就在赵浔野将最后一位数字报出来的时候,乔珂适时的赶紧表态。
脱就脱,谁怕谁。
乔珂的手指慢慢的松开紧握的衣领,缓缓的解开自己胸前的扣子,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随着女子的呼吸那傲人的双feng一起一伏,赵浔野在那一刹那间有些把持不住。
他一把抓住乔珂的纤细的手指,止住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乔珂心头一喜。
赵浔野将乔珂的手拿开,修长的手指便抓住了她胸前的衣衫,久久没了动作。
胸口那伤口,必定触目惊心。
听说,她为了抓到音惑狐妖给他治伤,她独自一人去闯了水晶七棺阵。
那个阵法他虽未见过,可古籍之上早有记载,那是一个连环阵法,当你以为破阵之时恰好开启了下一个阵法,就这样一环套着一环,一阵比一阵难解。当年皇祖带着百人入阵,最后活下来的仅皇祖一人。
这个女人为了她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赵浔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疼痛,乔珂恰好捕捉,正当她以为赵浔野没了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用力一扯,乔珂感觉到胸前顿时一片凉意。
乔珂的整个上半身已经赤luo,她羞愧的满脸通红,正想一巴掌朝赵浔野打去,然而却听见他有些哽咽的沙哑之声。
“你这个伤,为了我,不值得。”
此时的赵浔野没有再用王爷来称呼自己,而是用了“我”字。
赤luo相对,坦诚相见。
这一刻,就在赵浔野亲眼见到乔珂身上这个伤口的时刻,他就认定了眼前的这个人,是他想要守护一生的那个女人。
从第一次相见,她别有用心的接近他,他将她当做廖思卿的影子。他与她逢场作戏,相互利用,然而却在某个清晨,他发现她突然变得不一样了。
她清澈的眸中再也看不见了算计,她便得越来越陌生,却又越来越想让他靠近。
麒麟军的交托只是一个试探,他想看看她是隐藏了自己的野心还是当真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如果说在此之前赵浔野还有任何疑虑的话,当他亲眼鉴定完毕她胸前的这个伤口之后,便对她再无顾忌。
那个伤口的位置,明明比他胸前的伤还要凶险几分,这女人怎么就自己下得去狠手。
“对不起。”
活了二十四年的赵浔野第一次说对不起,声音略带着点生涩之感,眼中却尽是宠溺之意。
“干嘛这么煽情。”
乔珂嘟嘟囔囔的小声说道,虽然不明白赵浔野为什么盯着她的伤口和她道歉,但是他的情绪却感染了她。
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然而却没有表露出半点情绪,她偷偷的拽住了自己的衣衫,想裹回去,然而赵浔野却止住了她的动作。
赵浔野缓缓的低下头,附身亲吻在她的伤口之上。
炙热的唇如蜻蜓点水一般在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位置流连。
红褐色的血痂如同一只丑陋的蜈蚣玷污了洁白的雪峰,赵浔野的吻久久的在她心口停留。
不知过了多久赵浔野才将埋在她胸间的头抬了起来。
他温柔的帮乔珂拢好衣服,轻轻揽她入怀。此时的他就好像三月的暖风,他在她额间落下深深的一吻。
“陪我睡一会。”赵浔野的声音听不出疲惫亦或是其它,邪魅的音色就这么飘进乔珂的耳朵里,让她无法拒绝。
她不由自主的搂住了赵浔野的腰身,安静的躺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呼吸,慢慢沉沉的睡去。
乔珂睡了一夜此时自然不困,可赵浔野将她环抱的如此之紧,便也没有办法脱身。
一夜未眠,怕是一直在处理昨夜的事情吧!
昨夜的动静闹的太大,厮杀之声早就传了出了半个皇城,然而百姓们并不敢出来凑热闹,赵浔野的亲信全被调离了皇城,而军营与官衙之人又受到了特别的照看,于是乎,他们看轻了赵浔野的实力,反倒给他留足了杀人灭口的时间。
当一百六十名死士被整齐的抬放到太尉府时,太尉慌得躲起来不见人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赵浔野就派了锦月与锦华两人去军事衙门哭闹,不外乎就是想告诉全城的百姓,战王失踪音讯全无,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欺负战王府无主,派下死士想嫁祸战王府。
两个满身是血的“柔弱”女子在军事衙门哭了一个上午,全城的百姓几乎都相信了这两个小姑娘的说辞。
前些日子的确相传战王治理乌江水患而落水失踪的消息,这朝廷都派了十几拨人前去寻找,可是又过了好几天还是杳无音讯。
这战王爷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时就有很多百姓开始躁动不安了,战王常年征战四方,为大燕打下这太平江山,这若是战王一倒,那强敌入侵,祁国来犯,他们要如何才能安身立命?
现下战王失踪,情况未明,虎视眈眈的外族还有所顾忌,如若在这敏感的时刻有人蓄意陷害战王府,那战王不在无人主持大局,整个战王的嫡系势力都将受到阴谋者的攻击,届时就算战王侥幸归来,他的羽翼损失惨重,不说能不能防御外敌,就说会不会引起大燕朝局的重大波动也是未可知。
百姓们虽然关心战王的安危,但更多的还是在意自己的是否还能继续丰衣足食,毕竟民以食为天乃是天性。
加上锦月锦华动情的哭诉,与赵浔野秘密安排的人在人群之中煽动,很快全城的百姓便开始起哄,要太尉前来给失踪的战王一个公道,否则大有将军事衙门拆了的架势。
原本想一直躲着不见人的太尉大人,不得已还是露了面,被逼当中承诺一定要查出这批死士的幕后真凶给战王一个说法。
御书房内赵凌晗正一脸阴沉的看着太尉呈上来的奏折,只寥寥几字便让他怒火中烧。
“昨夜,一百六十名死士夜闯战王府,自相残杀,企图嫁祸战王府擅自养兵,如今民怨沸腾,声称定要查出真凶还战王公道。”
赵凌晗狠狠的将奏折甩在太尉的脸上。
“是谁昨夜说战王身受重伤,深夜回府,是谁说这批死士各个骁勇,以一敌百,必定能让赵浔野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结果呢,一百多号人,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来,反而被赵浔野反咬一口。”
赵凌晗越骂越生气,怒火攻心,完全没有平日在朝堂之上那种温文儒雅的气质,此时的他像是一个发疯的恶魔,毫无威仪。
“微臣该死,微臣也没有想到,这战王府竟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啊!”太尉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哭诉着。
“没想到,没想到,你倒是现在给我拿个办法出来啊!”
“微……微臣,微臣惶恐。”平时趾高气昂口若悬河的太尉大人此刻像是焉了的茄子一样毫无生气,赵浔野这样反咬一口,着实让人难以招架。
一百六十个死士出自谁手,有何目的,这些线索赵浔野肯定不会轻易放手。
大燕律法严明,各级官员的府兵与暗卫都有一定的数量规定,而这死士却是大燕律法中明文规定不可以养的人。
那么这一百六十号人的来历便成了一个大问题。
若是无人顶罪,按照赵浔野的性格必定深究,最终查到皇上这里,表面的和平撕破,皇族内斗开始;若是找人顶罪,必须是有能力养得起这么一批死士的重要官员,按照大燕律法,轻则个人身死,重则抄家灭族。
第一种方式自然是不行,那么采用第二种方式,赵凌晗势必要损失一员大将。
“皇上,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