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娶她,她也根本不想嫁她,她只不过是太倒霉了而已!
“软香……露……”
喉咙好难受,忍着不适,佳人强迫自己说清楚,等软香露的药效一过,她就可以和他好好谈谈了,那时候她就可以回去了,找炎木叶……
一激动眼泪就哗啦啦的掉了下来,佳人高兴地抽噎起来。
软香露?那种妓院专门逼迫“不听话”的雏儿就范的药?她被下药了?难怪声音听起来太飘太虚弱。
想到这里,尹冬极也明白了个大概,她定是不愿嫁他的,所以才让那些人逼不得已使用这卑劣的手段,也好,这样他便可以更轻易的赶走这个女人了,虽然对这女人不愿嫁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自嘲一笑,任何一个人家的女儿,若不是被逼到绝境,怎会嫁给他呢?
抬手轻触到红盖头,尹冬极毫不迟疑的一把掀起,见着她绝色的容颜微微一愣,继而嘲讽更甚。
在她满含泪水的美眸指挥下,凤冠也被他拿下来了,瞪着自己双手半晌,尹冬极实在不明白自己何时这般好说话了,只是望着那双满是泪水却倔强的眼眸有些不由自主的按着她的指令来。
终于,佳人得以深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也看见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立在她眼前,但他遮住了烛光,所以只能从光晕中看到他模糊的轮廓。
佳人眼眸微眯,为什么有些熟悉?想再看仔细,他却退得更远,佳人不满的低哼,撇撇嘴,只好等待药效一过,再和他详谈。
他很高大,修长壮硕的身躯仿佛蕴藏无限力量。果然是一个曾经名满京城的绝色王爷,尊贵的气质隐隐流泻,带给她的压迫感不是普通的沉重。
若不是因为瘸了一条腿,现在的他必是意气风发,豪情壮志,而不是现下的愤世嫉俗吧?
想到炎木叶那些人,她隐约明白,他此刻的狠厉残暴为何。
尊贵的王子一夕之间成为废人,这对他是一个多么沉重的打击,原本他可以俾睨天下,傲视万物,潇洒一生,只因为那一条腿……
瞥见佳人眼中的怜悯,尹冬极一阵愤恨,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怜悯,他根本不需要!真想一剑将这女人杀了,想提剑,却想起他的紫云剑早已经被父皇没收了,心里更是气闷。
“该死的女人,收起你的怜悯,本王不需要!你若聪明,最好不要多想,等会本王便会休书一封,看情形你是不能告诉本王你被下药的原因了,你根本是不想嫁给本王才被逼服药的吧?本王也不想娶你,所以,拿了休书你便离开,本王尚可留你一条性命,若不然,本王一剑劈死你!”
女人不都是这样吗?满脑子只想嫁个有钱、有势、英俊又“健全”的丈夫。而他虽然占了前四样,最重要的最后一样却没有。
佳人心里一阵好笑,她求之不得!尹冬极见着佳人眼中兴奋的笑意,更是气愤,虽然知道她不想嫁,知道她巴不得离开,但见着她这么高兴,却不知为何心里生出许多酸涩,愤怒。
他不是早就看清了吗?又何必在乎?他咬紧牙关,阻止自己的双手会一不小心掐上她美丽的脖子。
还有,他忽然生出一股冲动,好像将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给挖了,就不会再惹他心烦。他平静的心不想被任何事物扰乱。
口干舌燥的佳人忍住刺痛的喉咙,想要杯水润润喉,也许说话会顺畅些。
“水……”于是佳人要求,一双美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你——你好样的!哼!”
被那双美眸扰的心烦,尹冬极本想继续大吼,却在看见她干裂出血的唇后泛出异样的感觉,负气转身朝着桌子移去,倒了杯茶水递给她,对于自己这样被她牵着鼻子走而气恼不已。
佳人皱眉盯着他,真的觉得他的轮廓很熟悉,虽然被微弱的烛光引得有些模糊。
“拿去。”
尹冬极把杯子递到她面前,表情仍是十分别扭,面容有些扭曲的恼怒,等了半晌,尹冬极发觉没动静,他不耐的勾唇嘲讽“怎么?莫不成你也是个残废?”
佳人心里一梗,差点吐血,这男人也太懂自嘲的艺术了吧?难道这样自我嘲讽会让他更开心更好过一些吗?佳人低咒,若是她好好的,一定会对他大骂一顿,给他讲讲海伦凯勒,还是史铁生的故事。
望着她愤怒的大眼,他本就邪恶的心思生出许多恶劣的想法,狞笑一声。
就在佳人头皮发麻的时候,尹冬极猛地对着杯子一饮而尽,含在口中,恶劣的笑着将她不停扭转的头颅按向他,以唇撬开她虚软的唇瓣,将水送入她口中。
整天滴水未沾又什么东西也没吃的佳人,一尝到尹冬极嘴里清凉的水,根本无法考虑他此刻对她恶劣的捉弄,只能贪婪地吸取他口中的甘露,还不满足地用香舌****。
原本只想恶劣的捉弄一下她,杀杀她的倔强,却被突如其来的热情包围,忍不住将佳人的头更加压向他。加入嬉戏,和她一起纠缠,化被动为主的抚遍她的甘甜。
冰凉滑顺的发丝紧贴着他的手,刺激着他掌中敏感的肌肤,直到尹冬极口中最后一滴水被佳人舔去,他仍留恋地在她唇上厮磨,而佳人则因为喝不到水而顿时清醒。
吼,这个该死的王八大色魔!
虽然刚刚的那个吻确实很不错很解渴,可是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体力还没恢复的佳人根本无力推开他,只能瞪着一双大眼看他,这一看,顿时让她傻眼,所有的思绪停摆!
他,他,他竟然……
她的唇比他所想象的还要柔软,尹冬极体内一把沉寂已久的火蠢蠢欲动,唇舌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似的,开始展开甜蜜磨人的探索。
佳人仍处在怔楞之中,傻傻的仍他亲来摸去,四处都陷入一片寂静,痴迷的两人没有注意到,一股烟雾自窗户上一个被戳破的纸洞中吹进了房内。
半晌,噗通一声,两具纠缠的身子双双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