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泪水已经滑下,她和所有穿越的女人都产生了一个通病,绝对忍受不了自己的爱人除了自己还拥有别的女人。
她的泡美大计看来是没有必要继续执行了,虽然放弃那么多如花似玉的美男十分可惜,但是她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只想守着一个人,这还是她吗?
从前的那个嚣张的自己,喜爱玩乐,勾引美男的自己真的消失了吗?
低低的嗤笑着,佳人无奈的摇头,何时变的这样胆怯了?
毫无畏惧,有点疯狂地那个才是戴佳人!难道爱情真的可以让人改变吗?
以前的自己可以骄傲的宣布自己是个花痴女,色女,以泡遍天下美男为理想,而现在自己所做的又是什么?以前的追求又是什么?
都是炎木叶那个混蛋,要不是因为喜欢上他,她才不会变成这样!
佳人用力的一甩头,她中炎木叶的毒真是太深了,自己今后并不一定会一直留在这古代,也许在姻缘际会之下她便又回去了现代,怎么可以喜欢上这里的人呢?
玩遍美男,玩遍天下才是她该做的事啊!也许,她该离开将军府了,她该放弃的美男,还有炎木叶……
想到那个火爆的家伙,佳人苦涩的笑着,还是不要牵扯感情的好,对这里的任何人都不该牵扯感情的。
从昨夜到现在都没吃饭,也没好好休息的佳人有些头晕目眩,撑起身体找了一处干净的台阶坐下,回头看去,却是处在玉铎王府的门前。玉铎王爷……不就是那个残了腿的尹冬极吗?
大红色的喜绸悬挂在玉铎王府的每个角落,本该是喜庆的颜色,此时不知为何平添了许多诡异,让人心生出诸多不安。佳人皱眉不解,难道玉铎王府有喜事?是玉铎王爷还是别人?
只是,为何会这般冷清?就算她没亲眼见过这古代的喜事好了,也知道绝对不该是现下这般的冷冷清清。
一抹诡异浮上心头,佳人越发觉得此地阴森起来,那艳丽的红色竟是如此的刺眼,让她不由得想起恐怖片午夜索魂的厉鬼……
浑身一个激灵,佳人急忙的起身离去。虽是对这玉铎王爷尹冬极十分好奇,但是直觉让她快快离开,这里的阴气太重了!
还是四处找找,看看能不能碰见将军府的人,也许她该回将军府看看,说不定炎木叶已经回了将军府也不一定……
“出去——”
一阵咆哮声划破宁静的清晨,上演着多年来不断重复的戏码。
“总管吩咐奴婢伺……伺候王爷,换,换上喜服……”
被分派到这个工作的丫环吓得连话都说不好。头垂的低低的,根本不敢看王爷那扭曲的面容,浑身抖擞的如秋风落叶,蚀人的怒火好像随时都有将她烧焦了的可能……
“哈哈哈,喜服?本王什么时候要穿这该死的喜服了?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再不滚出去本王一刀砍了你!”
暴力的怒吼,外加‘砰’的一声巨响,摆放着喜服的桌子瞬间被掀翻,丫鬟被吓的脸色发青,惊恐的哽咽出声,但又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惹得主子心烦,真的一刀将她砍了。
但是,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即使再害怕依旧得说,否则,即使王爷不杀她,皇上和皇后也会杀了她,她的命真苦啊……
“总管说……王爷要快些……误,误了吉时,就,就不好,啊——”
颤抖的声音显示这个丫环所背负的恐惧,被派到这里的丫环紫风怨叹地哀悼自己的命运。
紫风话还没说完,又是‘砰’的一声,惊吓的抬眼看去,竟是王爷终年不离身的紫云剑的剑鞘,而那把据说是削铁如泥的至阳宝剑正被王爷握在手中,剑尖,剑尖直指着自己……
紫风一声惊叫,身子猛地往后倒去,硬生生的避开差点劈了自己脑袋的紫云剑。
“莫要本王再多说一个字,滚!”
爆烈的愤怒已经消失,此时唯一剩下的只有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阴沉,森冷,诡异……
这样的王爷才是最令人害怕的……
还能如何?瞥见王爷那如修罗般狠厉的模样,紫风大气也不敢喘,连滚带爬的爬出了凌霄阁。
阴冷的目光愤恨的盯着门外,穿透那无尽的繁华,宣泄出他满腔的绝望和悲苦,他高傲的站着,笔挺如松树,唯有,那因为疼痛而颤抖的左腿,泄露了他的脆弱。
他是个废人没错,废人就该要有废人的样子,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也不需要别人百般的照顾,因为,这些对他来讲都是多余的,把心力浪费在他这个瘸了腿又身中绝毒的怪人身上,何必!
他不需要怜悯,不需要同情的目光,不需要……
“可恶!”
愤怒的暴吼一声,他猛地转身,伸手将红桧木制成的古董架硬生生的推倒,霎时架上的上等古董精品尽数碎裂一地,看不到一处完整,就连那坚固无比的木架都被他的内力摧毁。
一口猩红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喷涌而出,全身的力气耗尽,他虚弱的跌倒在地……
唇边,是无尽嘲讽的笑意,眼中,是对自己,对世间的鄙视。
他,堂堂云海国的二皇子,玉铎王爷,曾几何时驰骋沙场,举手间,便叫敌人血洒满地,是人人畏惧的玉面厉魂……
曾几何时挥斥方遒,指点江上,是人人心目中的绝世英才……
而今,不过废人一枚,身残,心残,就连这志气,也在这无尽的折磨下几近惨灭……
他气,气大家拿他当活死人看待,他不要这一生只剩别人同情的眼光看他!
该死!他不要任何人看见他这副死样子!更不要,娶一个陌生的女人,来平添他的笑话与可悲……
从房门口急急传来的脚步声在见着满室狼藉后一顿,紧接着便是一声悠长的叹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看到房内的情况暗暗地叹了口气,压下涌上来的心酸,朝着房内走去。
他知道,主子最不需要的便是人同情的目光,主子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一直以来,他是一个多么骄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