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索取，令得她身心疲惫。
他怎么可以，有如此强烈的****，怎么可以，这般的，能够折腾。
终于，直到他达到天堂的那一秒，动作才有所减缓，慢慢的停顿了下来。他恋恋不舍的抽离了她的身体，埋在她的发间，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的她，已经晕厥了过去。
他坐起了身子，眼望着她的双腿间的血渍，以及落在床单上的血花。什么都，真相大白了。
事实上，在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冲撞的戳破了她那一层薄膜，便什么都知晓了。
“桔梗。”他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心有愧疚，所以，预备道歉。毕竟，是他的不是。想必，他这么不相信她，应该让她很难过吧。
然而，久久，端木桔梗都没有回应。
他拥住了她，又唤了一声。
他这才发现，她的脸，苍白如纸，唇瓣更是，毫无血色。密集的汗水，布满她娇俏的脸蛋。
视线转移，他这才注意到了她的手。她的手腕处，守宫砂褪去。
但是，血红的血丝，却清晰无比。那些血丝，连接在了一起，蜿蜒着，交织连接。整体看去，像是一朵鲜红的花。
这是，曼珠沙华！他顿时一惊，感觉心里一凉，眸子瞬间放大。
他扶着端木桔梗，将她抱了起来，紧紧的拥在了怀中。下巴磕着她的头，他掩着双眸，后悔莫及。他们，真真的，掉进太后的圈套中了。
怀中的人儿，体温似乎又下降了些，冰冷的感觉从他的肌肤渗入，刺骨入髓。“桔梗，桔梗，你给我醒过来。”他慌乱的叫着她的名字。
“恩...........”良久，她这才清醒，身子柔软无力，艰难的张开了苍白的唇，应了一声。
“有人在你体内种下了葬花祭？”尽管，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可是，这却是，铁铮铮的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
“恩。”她淡淡的，应了一声，仿佛又要晕过去。
葬花祭。乃是曼珠沙华所提炼而成的封印之毒。专门为女子而研制的剧毒，无色无味，没有丝毫的症状，就算是神医也无法察觉出来。平日里，对中毒者不会有丝毫影响。但是，一旦中毒者处子之身一破，便会威胁到生命危险，一天之内，必定丧命。至今为止，中了葬花祭的女子，未曾有过与男子交合后活下来的例子。
她居然，中了葬花祭。可是，他却残忍的，夺取了她的初贞。也就是，生生的，扼杀了她的生命吗？他明明，明明说过，一旦如此，她会死，可是他却一意孤行。
他简练的穿好衣衫，扶着她起身，将薄衫为她套上，坐在床边，抱着她，不肯离手，生怕一旦放手，便会永远的失去。“来人啊。”他震怒而悲伤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略微有些颤抖。
这一声喊，立即有宫女跑了进来。
“殿下，有何事吩咐。”
“立即去，传王宫内所有的御医来苍月殿为侧妃娘娘诊治。另外，传孤口谕，让波澜大祭司立即立讣告，找全天下所有医术高明的御医，悬赏一百万两黄金。”他的神情，威严而坚定，有些令人畏惧。
“是。”宫女点头，立即跑了出去。
她倚靠在他的怀里，感受着环绕在他周围的龙涎香。身体，匮乏无力，甚至，连睁开眼睛都很困难。她慢悠悠的说道：“十六夜，你........你的身上，好香。”
“你喜欢这种味道吗？”他强压下心底的恐惧，保持着平稳。
“嗯，喜欢。”她应着，缓缓地，向她的胸膛靠了靠。
“既然喜欢，那你就不要离开，以后，每天，我都会让你闻到这种味道。”
这一次，她却没有应。虚弱得，连呼吸都好困难。每一次吸气，吐气，都要用上浑身的力量。没有用了，十六夜，若是我还有内力，或许还可以撑上一天。可是，现在的我，只怕是，撑不了多时了。
可是，这样，够了，够了。对于她来说，已经足够了。在王宫的这些日子，她终于不用在过着血雨腥风的日子，双手，沾满的血腥味儿，也褪去了好多好多。
屋子里，跪了一地的御医。
她的手腕上，不知究竟换了几双手悬丝诊脉。
“殿下，请恕老臣无能，侧妃娘娘气息微弱，心脉尽断，只怕是，回天无力啊.........”在最后一名御医诊脉过后，始终是，一样的答案。
“混账，都是一群无用的庸医，来人啊，给孤拉下去，凌迟处死。”他攥紧了拳头，指着跪了一地的御医，狂吼怒啸。
御医一个个，不断磕头，齐声高呼：“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却是无用，一一被侍从拉着。他们挣扎着，不甘就这么死去。
十六夜感到袖间一紧，怀中的人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眸，灵动的眼瞳，失去了往日的煜煜神彩。“十六夜，不要杀他们。”她气若游丝，说这么一句话，仿佛都要了她的命一般。她咳嗽着，身子跟着颤动。
“我这一辈子，杀的人够多了，不要因为我........继续杀人了.....别让我，继续.....继续背负罪孽了。”
她的心，不善良。但，却不想这些人因为自己而死。她本来，就已经救不活了，又何必如此。
虽然是，面临生死，可是。她却觉得浑身一轻，没有任何的不舍与难过。
或许她早就应该死了，杀人如麻，是索命的魔鬼。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是不应该不是吗。母亲是妓女，虽然父亲是堂堂大将军，却也无法让骂声在她身上消弭。她听母亲说过，自己出生那一日，是在妓院。而那天，整间妓院被血洗，一人不留。所以，很多人说，她是灾星。
小时候的她，体弱多病，若不是母亲一次次的不放弃，坚持带她寻医，哪怕千难万阻也不放弃。那么她，也活不到现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