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怡哦了一声,道:“那……,那咱们快走吧!”
李炜点了点头,眼见这个漂亮老婆如此可爱,出来时情不自禁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亲罢后见她一脸迷惘,忙道:“啊,亲一下他应该不会知道,神仙还有打盹的时候呢。”
静怡踢了他一脚,这才随他出了冰缝。两人刚刚来到雪地,李炜突然停住脚步,面色变的难看起来。
静怡眼光不及他,却还未看见远处的那个矮胖身影,问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李炜没有说话,过了半晌,不由的才硬着头皮道:“田……田叔……!”
田东兴冷冷的道:“好,很好,你居然与祖父合起手来骗我?”
李炜忙道:“田叔,这件事不能怪我,完全都是师祖的意思!”
田东兴道:“不管是谁的意思,总之你不该满我。你还不快说,你师祖究竟藏在哪里?”
李炜无奈道:“田叔,我……我……我……”
田东兴道:“好,要是你不说,可别怪田叔对你用强了。”
李炜苦笑道:“就算你对我用强,我也不能说呀……!”语犹未了,突然一道劲风袭来,田东兴已闪电般的欺了过来。
李炜此生还从来没有与懂内功的人交过手,田东兴刚一贴近他身,便觉的呼吸一窒。此刻明知这个田叔对自己并无恶意,竟也情不自禁的出手相抗,但仅仅也才与他过了十招,随即便被他的内力bi得透不过气来。他知自己六七年的内力根本就不是他对手,迫不得已,只得以灵巧的身法与他玩起了游击,围着静怡与他兜起了圈子。
但田东兴既有二十多年的内力,脚下移步却也迅捷异常。此刻地上的雪虽厚达八九十公分,但由于是被冻了的缘故,二人最开始踩上去,两脚仅仅也只是下陷半尺,到后来二人奔行一速,却是连下陷也不下陷了,这一刻当真竟有了踏雪无痕、润物无声的意境。静怡眼见两个人一追一逐,在雪地上如影随形,如风似烟,不由得竟看呆了。
田东兴此刻实在是焦急万分,他刚才窃听到了李炜的谈话,情知祖父与田东来就在此处不远,但运了一阵束神功后,却始终不能感应到二人的束神功罡气。深知祖父是有意避自己才不练功,自己这一找不到二人,必须的尽快从这小子嘴里掏出实话才是,否则,如果让祖父一得悉自己探到了他们没死的秘密,得知自己正在这小子,很可能就会离开这祁连山而再难找到他们。但此刻偏偏这小子身法快捷,竟是让他连边也够不到。按说他二十年的内力发挥出来,身法远比李炜更为快捷才是,但偏偏这小子也是一个束神功高手,有几次欺近他的身边,反被他用指快速的向后一点,竟差点被他点中了膻中穴与睛明穴,这膻中穴是任脉之会,睛明穴是五脉之会,一被点中,那他的面子可就丢大了,是以连着追了他这一百多圈,为护要害,竟还又不敢追得他太近。
过了片刻,田东兴眼见无能为力,奈何不了他,不由得才将身一顿,停了下来。
李炜见他停下,不由的也停了下来,喘了口气后,笑道:“田叔,是你追不上我,认输了吧?”
田东兴怒道:“屁话,你小子把手捆住,看我追上你追不上你?”
李炜哈的一声,道:“我要是把手捆住,一不能还手,那还不是被你手到擒来。”一时觉得他这句话可笑,哈哈大笑起来。
田东兴看了看四周,猛然道;“笑什么笑,你还不赶紧闭口?要是……要是敢让你师祖听到,我马上……”
李炜笑道:“马上怎样?你连追都追不到我,还想恐吓我呀?”
田东兴没有说话,脸色一阵抽搐之后,突然在地上一坐,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李炜听他一哭,不由得也同情起他来,知他对束神功已经痴迷到了忘我的地步,虽然知道他已经得到了束神功秘笈,但束神功博大精深,如果没有师祖的直接指引,只怕他到死也难突破第十一层十二层。想了想道:“田叔,现在不是我师祖不肯留你,实在是你家事繁多,如果你一留在这里,你的两个孩子怎么办?还有你家的那个不能行走的大婶,以及那个八十来岁的高堂?”
田东兴止住了哭道:“这个不用你管,这些家事我自会处理。只要你告诉我祖父藏在什么地方,我一定会说服他,让他留我。”
李炜问道:“你怎么说服他?”
田东兴道:“你别管,你先告诉我祖父藏在什么地方再说?”
李炜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又道:“想让我告诉你也行,但你必须先把我说服才行,如果你安排得当,我拼着挨师傅、师祖一顿臭骂,告诉你也不妨。但你要是连我这一关也过不来,趁早收拾收拾,回台湾去吧。”
田东兴一听有商量的余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立即道:“好,要是你不嫌絮叨,我就对你说说。我母亲虽然年纪了,但她一直以来都由我三个兄长照顾,我虽然不能当面尽孝,但等到她老人家百年以后,我多拿些钱弥补就是了。”
李炜听了他这句话,与静怡相视一望,不由得都摇了摇头。心想这孝心是拿钱买不来的,到时她人都不在了,你再拿钱有个屁用。
田东兴又道:“我的那两个孩子更好办,大女儿一过年十四岁,基本上也就自立了,儿子虽然才十二岁,但有他妈……”
静怡冷冷道:“他妈不是不会走路吗?”
田东兴道:“虽然不能行走,但脑子却不糊涂。她出车祸后,保险公司与肇事方包赔她的损失,估计一辈子也花不完了,两个孩子跟着她,倒也不用担心。”
李炜听后又摇了摇头,心想孩子的妈是个残废,连她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又怎么能照顾好两个孩子,你这番话任谁听了也不忍心。想了想,又道:“那,这个洋婶子呢,这个洋婶子又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