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怡想到昨晚那股********的滋味,脸色一红,说道:“念在他昨晚救咱们有功的份上,暂时饶了他了。”
李大光笑道:“我就知道你口里不一,舍不得。”
静怡嗔道:“你这个闷葫芦,什么时候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李大光道:“我是实话实说。”
两人正在说话,李炜一摸口袋,脸色忽然变的难看起来。
静怡诧异道:“怎么了?昨晚你录了田东临的口供,不会说是弄丢了吧?”
李炜急道:“静怡,你别与我开玩笑,我的那个录音笔,是不是你拿了?”
静怡道:“我没有拿。”眼见他这个样子不象说谎,诧异道:“你不会真的弄丢了吧?”
薛鹏飞一听录音笔不见,立时也着急起来,说道:“快去找找。”
李炜呆了片刻,立即飞奔上楼,然一见房间里没有,慌忙又来到楼下。静怡与薛鹏飞、李大光见他火急,不由的也跟着他跑下。
几人到了车库,立时被车上的几个醒目大字弄迷糊了,只见车门上写道:“想要拿回录音笔,用束神功秘笈来换。”下面又附了几个小字,“晚上老地方见面。”
李炜一看到这几个字,不用猜已知道此人是谁。笑道:“原来是田东兴田叔搞的鬼。我师傅自遇上师祖后,这一不愿现世,其实早就命我把束神功秘笈转交给他,只因我没身份证不能去台湾,这才拖到现在,想不到他竟亲自找上门来了。”
薛鹏飞惊讶道:“田老同意传给他了?”
李炜点头道:“其实我师傅早就有这个意思,只因台湾田家误会我师傅,背地里一直搞小动作,这才导致两家人误会越积越深,谁也不肯向谁低头。”
薛鹏飞道:“也不难理解,两家虽是至亲,却分属两个党派,早在解放前就已有了积怨。这下好了,这个田东兴在澳大利亚一救咱们,田老这一想开,两家人终于可以尽释前嫌了。毕竟国共两党都已和解,两家人完全不应该再暗里较劲。”
李炜道:“依我师傅的脾气,本来是还咽不下这口气的,就算给他也不会给的痛痛快快,后来一出了这么多变故,这才改变想法。”
他二人在这里一问一答,静怡与李大光却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向他询问时,李炜当下将这段因果对他们说了。静怡明白了这一切后,说道:“这车上的字是他用手指借助灰尘写的,如果是在坟场里写,你一路开车来家,这些字肯定被灰尘再次覆盖模糊不清。但现在如此清晰,显然是他一路跟了过来,乘咱们睡觉的时候所写。”
李大光道:“他昨夜来咱们家,咱们竟半点也不知道,如果要算计,咱们没有一人躲得过。由此可见,此人并没恶意。”
李炜笑道:“虽然没有恶意,却属威胁。不过师傅既已同意把秘笈给他,咱们也别计较这么多了,晚上我就去找他。”
静怡问道:“你有你师傅的束神功秘笈吗?”
李炜道:“笑话,没有我怎敢说此大话。”
静怡道:“那,这个东西在哪里,我怎么没有见过?”
李炜哈哈一笑,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又怎能随便带在身上。
“眼见她满面好奇,笑道:“快别说了,该让你知道的自然不会满你。本来咱们还以为录了田东临的证据,今天一早就通知郭老伯采取行动,但这么一来,也只有等明天了。”
静怡道:“对了,这个录音笔既在你的身上,怎么会被田东兴弄了去?你不是目光极好,黑夜里能够视物吗?”
李炜笑道:“我也是不知道他的存在,这才没加防范。”说罢道:“你也别把我看的太神,这个田叔也是一个精通束神功的内家高手,功夫只在我之上而不在我之下,栽在他的手里,一点都不足为奇。”
薛鹏飞明白了这一切后,说道:“好,既然还能再要回这个东西,今天就让田东临再逍遥一日吧。走,咱们先吃饭,边吃边谈。”
几人当下回到楼上,李大光几杯酒下肚,这才问道:“对了李哥,昨晚我与静怡姐被田东临毒倒,都身不能动,既然你也在场,为什么你却没被他们毒倒?”
李炜哈哈的道:“我吃过这毒的亏,岂能再中他招。在约见他们之前,我口里预先嚼了甘草,这种毒最怕甘草。”
李大光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会没事。但薛哥没有中毒,却又怎么回事?”
薛鹏飞道:“哦,我赶到坟场时,田东临还并没有到,小炜对我说了此间的厉害,让我预先躲在了远处。”
静怡沉默了一阵后,愁苦道:“这么一耽搁,咱们明天肯定是不能回家了?明天是小年祭灶日,刚才爸爸一连打了几个电话,催咱们回家呢?”
李大光道:“你们没起床时,杨蕊也打来了电话呢。”
李炜笑道:“别管他们,这就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以前咱们当兵时,过小年又有哪一年在家,就连大年黄昏也很少在家呆过呢。”
李大光道:“说的也是,待会我给杨蕊回个电话,把话说开也就是了。”
静怡忽然道:“对了,我爸爸也当过兵。听我爸爸说,他第一年当兵的时候,由于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心里的滋味特别不好受,大年五更的时候由于想家,就与战友偷偷的跑到山上哭。你们第一年当兵,不知是怎么过的呀?”
李炜笑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静怡道:“你就说说嘛。”
李炜道:“忘了,不记得了。”
静怡嗔道:“这种事怎么会不记得,一定你也跑去哭了,才不好意思说。不行,今天你非说不可。”说罢拉过他手猛然一掐,喝道:“你还不快说,你到底哭了没有?”
李炜哈哈一笑,说道:“好,好,我说。怎么能不哭呢?我第一年当兵才二十岁,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心里的滋味怎会好受,当时上级管的严,只好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把被子都哭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