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波略一镇定,猛然道:“杀了他!”抽出了短刀即向李炜砍去。
刘金柱见刘海波动了手,立即也拎起一把椅子过来。两人虽未练过功夫,但在村里横行惯了,打起架来自有一股凶悍之气。静怡眼见二人都拿有家伙,而李炜却是空手,正担心间,然却见李炜不慌不忙,将手在胸前一cao,根本就不动手,甚至连脚步也不移动一下,但说也奇怪,二个彪形大汉拿着家伙没命的抡向他,竟然连他的衣角也碰不到,相反二人的椅子与刀不断碰撞,不时听到二人恶狠狠的埋怨声。
过了一阵,突然见到鲜血狂喷,屋里满是血光。原来,却是刘海波一阵乱砍,一刀砍在椅子上后,碰巧竟砍到了刘金柱的四根手指上,四根手指这一齐齐断掉,刘金柱手里的椅子再也拿不住了,椅子脱手飞出,捂着手立即大声惨叫起来。
刘海波一惊,直到这时才知遇到了高人,拿着刀又抡了几下,到最后越抡越慢,终于将手里的刀一扔,爬在地上磕起头来,连声叫道:“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李炜冷笑了一声,却没说话。
刘海波急道:“大哥,咱们私了,我给你钱,你千万不能报案。你要是一报案,我……我们马上就完蛋了……”
静怡大声道:“李炜,不能饶他,这两个人在村里横行霸道,早就遭到了万人恨,我马上给刘欣打电话,让刘欣把他弄走。”
李炜想了想,道:“静怡,先不要打。”
静怡拿着手机道:“不行,我现在就打。”说罢去就去拨号。
李炜觉得不妥,过去阻止时,静怡猛然道:“小心……”
李炜听到背后有风声,其实早就知道是刘海波偷袭,向后一踢,只听咚一声,刘海波手里的短刀掉在地上,人也跟着晕死过去。这一脚正被李炜踢中了心窝。
李炜一回过头,一时不由得也恼了,心想我好心替你求情,想不到你居然搞偷袭,向刘金柱道:“去,趁他昏晕,把他的四根手指也砍了,他既砍了你的手指,你也不能饶他。”
此刻,刘金柱剧疼攻心之下,头早就昏了,一听李炜这句话,竟是想也不想的拾起了刀,由于气愤,挥起刀猛然一砍,却是将好朋友的整只手砍了下来。
刘海波本在昏晕,这一断腕,一下也疼醒了过来,地下室里一时哀嚎四起,尽是二人的惨呼之声。
静怡看到了这一幕,早骇的变了脸色。
正在这时,一个蒙面人走进来道:“小炜,这两个歹徒,你把他制服也就算了,怎么把人弄成这个样子?”
说话的正是田在民。刚才田在民被李炜唤醒,说是有人扒墙,田在民听后慌忙穿衣,与李炜预先躲到了院外。后来听知两个混混是冲着静怡来的,这才不以为意,交待李炜将二人吓跑就算了,让他不要在这个节骨眼节外生枝。不想过不片刻,地下室竟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这才用布掩着脸过来,一见到这个场景,自然觉得意外。
当下李炜见大哥责怪,忙道:“大哥,这可不能怪我,我好意放他们一马,不料他们竟偷袭暗算,想要我的命。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是他们活该?”
田在民道:“就算他们暗算,你也不该下此狠手,把人致残?”
静怡大声道:“不,大哥,不是李炜砍的,是他们自相残杀,自己砍的。”
李炜一想也是,说道:“对,是他们自己砍的,可与我无关。”说罢把刚才的经过解释了一下,呵斥二人道:“别嚎了,我说的对不对?”
当下他这一喝,话中自有一股威严,刘海波与刘金柱虽疼的钻心,仍不由的赶紧答应。
刘海波猛然道:“妈哩个x,我的手真是被你砍得呀……”语声甫落,照着刘金柱早连踢带打起来。原来,刚才他被疼醒后,正见刘金柱拿着刀站在他的面前,早就怀疑他的手是被同伴砍的,这一见刘金柱点头答应,那还不是气得发狂。
李炜冷声道:“行了,要拼命你们以后再拼。”走过去猛的一腿,刘海波随即又跌在了地上,回过头道:“大哥,这两个人,你看怎么处置?”
田在民想了想道:“不能放,不如也交给你二哥吧?”
静怡道:“要不,交给刘欣也行,先把他们弄进公安局,判他们个十年八年再说。”
刘海波与刘金柱一听这话,登时止住哀嚎,又大声求饶起来。二人都知静怡的父亲是个市委书记,刘欣又是公安局的一个小头目,这一被弄进去,哪里会有好果子吃,要是她父亲再一交待下来,只怕这一辈子都难出来了。立时都捣蒜般的磕起了头来。
李炜见了他们这个样子,一时于心不忍,走过去与大哥耳语几句,见大哥应了,这才说道:“好吧,念在你们断指、断手的份上,我们不报案也可以,但你们回去之后,今晚的事不要对外人乱说。眼下我们国安局正在这里抓捕一个叛国分子,要是你们敢泄露我们的行踪,让这个叛国分子闻风而逃,马上给你们安个叛国通敌的罪名,就地枪决,你们听到了没有?”
刘海波与刘金柱一听二人是国安局,联想到大柜里的那些枪,只惊的浑身哆嗦,没口子的都点头答应。
李炜又交待了两句,眼见二人脸色惨白,拼命按住动脉才不致血如泉喷,唯恐再一耽搁,二人就会晕在这里,当下让二人把断指与断手检回兜内,喝令二人滚蛋。
田在民送二人出去后,李炜见静怡仍气鼓鼓的坐在床上,将面具摘下后,不由道:“静怡。都说女人心软,怎么你的心就象铁打似的?这两个人既已断手,一辈子已成残疾,又何必再把他送进大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