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见这个石条有两米多长,为路边的一个石凳,虽并不是太重,但却直直的就竖在马路中央,几乎一风就能吹倒,若说是早就竖在这里,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此人无疑身手敏捷,在自己发现他的这一霎那间,快速的掉了包逃离。
他一时又惊又骇,怔呆半晌,不由的给胞弟打了个电话。临走前怕这个石条误伤路人,抱回了路边后,这才又返回到刚才的那家钱庄。
待他到了钱庄不久,胞弟杨国强亦以赶到。杨国强一过来即道:“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杨立新冷冷的看了这个胞弟一眼,虽然很看不起这个兄弟的言行,但发生了这件离奇事,不弄明白实在又心里难安。当下他将刚才发生的事一说,杨国强立即将他领到了监控室,命监控员将监控里的画面一段一段的倒给他看。
二人反复看了良久,这才将目光锁定在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上。杨国强道:“一定就是这个人,此人虽然在玩钱,却一副心不在焉,你一出去,他立即也跟了出去,连筹码都没有退。你们究竟有什么梁子,用不用我出面替你解决?”
杨立新皱眉道:“你解决,你怎么解决,是杀了他吗?”
杨国强被这个哥哥一句抢白,不由的闭住了口,一声不吭。
杨立新对这个兄弟早就失望透了,一时也不多说,用手机将荧幕是的这个人拍了照后,就欲离开,然正在这时,电灯忽然一灭,屋里一片漆黑。不多时电灯再亮时,眼前已没了这个兄弟身影。他一时以为这个兄弟是被自己一顿抢白才恼怒离去,倒也没有在意。一声叹息之后,也即离开。
再说静怡与田在民在车里坐等,见李炜到了凌晨三点也没有回来,不由的都着急起来。此刻静怡是既担心又害怕,唯恐他一个大意,会被这杨国强一枪给杀了。一时有气无处使,竟突然埋怨起这车来,直怪这车跑的太快了,不知不觉到了城郊也不知道,这才大意让他逃脱。
她正在这里发牢骚,忽听后备箱呯的一声,李炜倏然回来,一上车即道:“哇,这一泡大便,拉的真是过瘾。”
静怡见他突然回来,一颗悬着的心头登时落地,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后,立时却又不饶他了,揪着他的耳朵道:“混小子,你究竟去哪大便了,哪有一泡大便就便了六个钟头的?”
李炜笑道:“我真的是去大便了。”
静怡不依不饶的道:“胡说,你的便在哪,领我去看看?”
李炜道:“不成,太臭了。你不怕臭?”
静怡大声道:“不怕!”一时见他嘴硬,犟脾气不由的也被挑了起来,揪着他的耳朵,非要去看看那泡臭便不可。
李炜见她较真,哈哈一笑,说道:“没了,被野狗吃了!”
静怡一怒,喝道:“被你吃了!你还不老实交代,究竟有没有见到杨国强呀?”
李炜这时见大哥满面关切,静怡也是一脸的疑问,不由的就想逗逗二人,一耷拉脸,说道:“见到了,但虽然见到了,但这个杨国强身手也太高了,我本来是要抓他的,忽然一害怕,就跑回来了?”
静怡一呆,不由的松开了他。料不到他也会有害怕的时候,虽然反对他去逮此人,但一见他这副被吓破胆的可怜样,不由的也代他难过。过了半晌,才道:“咱们走吧!”
李炜心内一笑,嘎的一声将车打着,将车驶上了公路。
路上三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异常沉闷。幸亏李炜将车开的极快,七十多公里的路程,却是二十多分钟就跑到家了。到刘庄后李炜却没有将车停在庄外,而是一反常态将车开到了家门口。待静怡开了门,他这才将后备箱打开,把杨国强提了出来。
田在民与静怡见了,无不惊的呆了。
但二人还未回过神,还未来的及高兴,却听李炜一声惊叫,失手将杨国强掉在了地上。
田在民一时还以为他是手脱,一摇头,不由的过来帮忙,然一摸此人的身体,随即也是一声惊叫,脸色惨白。
静怡不明原因,尚不停的催促道:“怎么了呀?快把他弄进家,别让路人看见。”
李炜一叹气,不由的才道:“静怡,这杨国强死了。”
静怡登时吓了一跳,立即躲在了他的身后,道:“他……他怎么死的呀,是你把他打死的吗?”
李炜道:“不,不是,我只是点了他的穴而已。他是被闷死的。这车陆海两用,怕进水,这才将后备箱设计是密不透风,我一时大意,竟然忘了。”
正在这时,冯德伦亦已出来,一听说这件事,也不由呆了。
良久,田在民说道:“把他拉到郊外,埋了吧!”
李炜点点头,一阵失望,不由的才将尸体搬上了车。静怡欲回家拿铁锹时,李炜说道:“不用了,还是奖给刘欣吧。此人是个通缉犯,值十万呢。”说罢开车出去。
一个小时后,当他将尸体抛至三十里外的荒野,将车开到刘庄时,冯德伦在村口早等候了他多时。冯德伦简单问了一下情况,即开车离去。
当下李炜回到家,见大哥与静怡都已回房,匆匆的洗了把脸,亦也睡觉。尽管心情再不好,在睡觉前还是没有忘记约定的话,问说用不用去洗澡。问罢见静怡哼的一声,转过了身,一伸舌头,不敢再说。
到次日醒来,已经是十一点,睁开眼见静怡依然躺在床上,将背对着他,既不去做饭,也不下床跳绳。问了她一下,见她不吭,欲将她身子扳过来时,却被静怡用胳膊肘一捣,把他给捣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