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田东来近来束神时亦觉有股罡气隐伏在侧,只是他距的远了,感觉并不清晰,仅仅也只是觉得心神有点感应而已,他一时认为是情绪问题,也并不引以为意,现在听李炜再这么一说,他一下子才警觉起来,田东来立即让李炜密切关注隔壁房间动静,让一发现有田家人,马上向他汇报。
李炜答应一声后,心里早开始转动起来,觉得台湾田家如果真的出现在这万里之外的澳大利亚,那就真的问题严重了,本是平平常常的家族矛盾势必会升级到白热化。两家关系本是至亲,这一弄到性命相博,他实在不愿看到这个结果出现,也实在不愿台湾田家卷入这次事件。
略一考虑,不由的来到了窗前,向左侧望了一下,见得墙外虽光滑如镜,两个窗户却只是隔了两米,凭借平衡能力完全可以过去,遂拉开玻璃,攀了上去。当他一蹲上窗台,郭大海立即叫道:“副连长……!”
李炜嘘了一声,站在窗台上贴墙一跳,单手已够到了隔壁的窗台。
郭大海看到这一幕,不由大吃了一惊。这个技能虽然他也可能做到,但机率仅仅也只有百分之五十,平时在一二楼演练一下还差不多,就算掉下也不致摔死。而现在却是在36楼,副连长想也不想的即一跳而过,简直身如灵猿,如果让他跳,打死他也不敢,向下望一眼已心惊胆颤。
这时李炜身子两个摇摆,已定住了身子,待得缓和了一下后,这才使双手引体向上,悄无声息的向房内窥测。过了良久,却不见房里有人走动,心里一凛,突然一拉玻璃,纵身跳进了屋内。进去后果见人去楼空,白人女子已不知去向,在屋内略一扫视,随即盯着墙壁上的男人鞋印出起神来。
过了片刻,突然听到窗外嗤的一声,郭大海在隔壁发出惊叫,急从正门返了回去时,却见郭大海拿着一个破望远镜在发呆。
郭大海骇然道:“这……这个人的枪法好神,仅是一扬手,手里的望远镜就……!”
李炜见他没事,登时放心,问道:“看清他是什么长相了没有?”
郭大海道:“没,没有,隔着车玻璃,仅仅也只是看到了他的一只手,他是坐车走的。”
二人正说着话,薛鹏飞也已赶到。刚才的那一声响虽然很低,暗夜里虽然几不可闻,对他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一听即知是短枪的消音器声。
李炜见他来了,慌忙问道:“刚才,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人下楼?”
薛鹏飞道:“有,是一男一女!”
李炜急道:“男的长什么样子?”
薛鹏飞道:“是矮胖子,秃头,大概四十来岁!”
李炜一听便呆如木鸡,想不到真是田东兴来了,想不到台湾田家真会被卷入到这次事件中。
薛鹏飞问了一下情况,郭大海不由的将破望远镜在他面前一亮,把刚才的情况说了。
李炜一阵思虑之后,说道:“看来,咱们的身份已经,那个白人女子虽不可能认识我,田东兴却认得我的声音,刚才我伸头查看隔壁,原来田东兴用脚蹬着墙壁,却是躲在空中。只可惜当时没有冲进去,要不然,就算他再是束神功高手,终得束手就擒。”
薛鹏飞仔细分析了一下这件事,说道:“按理台湾田家不应该参与这件事,与暗杀老首长的事绝对是两码事。刚才,此人的这一枪如果真打算要郭大海的命,十个郭大海也难逃恶运,何以却只打望远镜。”
李炜一想也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道:“难道是为了束神功!此人不远万里而来,只是为了得到束神功的秘笈?”一想此人是个武痴,随即用手机拨通了何志环的电话,用假嗓让何志环派人去师傅家查看。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何志环回电话说老首长家已然被盗,屋门虽仍然紧锁,室内东西却已被翻的乱七八糟,一切抽屉与保险柜均已被撬,就连墙上的相框也被摘下来打碎,说小偷是从二楼的窗户翻进去的,家里的现金并没有拿走,怀疑小偷是在找什么档案信件之类的东西。
李炜听后这才舒了口气,知这扒手是在寻找什么,唯恐电话会被窃听,也不敢向何志环说太多,仅是向他道了声平安,即挂上了电话。何志环亦知此中情由,也不多问。
李炜略一镇定,这才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师傅,让师傅放心,说这田东兴来澳大利亚与别的事无关,仅仅也只是为了得到束神功的秘笈。
田东来听后嘿嘿冷笑了两声,一句话没说,即挂上了电话。
当晚无事,到第二日轮到李炜瞭望时,薛鹏飞送来了一个探测仪,将探测仪挂在了窗外,将另一端接到室内的电脑荧幕上后,大英帝国的高科技产品一下子让李炜领略了科技的重要性。鼠标不仅可以控制画面,外面的探头亦可跟着鼠标来回摆动,如发现有什么疑处,鼠标只须轻轻一点,几公里之外,就算是只蚂蚁也能查清有几条腿。
郭大海道:“这东西要是昨晚弄过来就好了,也省得我在窗口蹲守一夜,差点被人家一枪呜呼……!”
李炜道:“幸亏是人家留手,要不然,你身手再快也难躲过这一枪。”
这一天过去之后,见并没有发现什么,待得第二天再一风平浪静,李炜不免有点沉不住气。随即向师傅提出建议,说让师傅弄一个假蜡像过来,隔着窗帘让警卫拿着来回摆动,看能不能吸引敌人。
田东来一想也行,随即让警卫夏侯云飞去办这件事。夏侯云飞是田东来在北京带过来的警卫,跟随了田东来八年,虽是警卫,级别已经不低,已是少校级别。当下田东来一吩咐下来,夏侯云飞拿着田东来的照片立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