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楼主燕子得到于隶的回信,一连几夜都不能安眠。即不甘又挫败。
这世间,总有那么一个人或一种感觉是你的软肋,是你的硬伤。燕子的软肋和硬伤则是东平国国主轩辕煜。燕子原是东平国皇宫中的秀女,尤其擅长房中术,挑她来大夏国之前,轩辕煜曾亲自以身测试,很满意,这才派她前来。
燕子出身于一个小官之家,因其貌美,自小在别人的夸赞中长大,她父母也有意借她攀爬,不惜花重金,四处聘请高人教她礼仪德容,甚至请人教她房中术,江湖中人教的房中术与宫中所授略有不同,比较低俗,却非常迎合男人的趣味,是以,轩辕煜跟她亲身尝试时,差点忍不住破了她的身子。并于激情之际,说了几句夸赏之语。
自此,轩辕煜随意的几句话,便给了燕子莫大的想象空间。
轩辕煜虽年过四十,但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他有着东平国人特有的强壮高大身材,更有一张棱角分明充满男人气概的阔脸,言谈举止豪迈大气,燕子一眼便被其掳获了芳心。
起初,燕子以为轩辕煜会给自己赐封,到最后,却吩咐她来大夏国侍侯叶会首,为此,她哭了好几天,很是一番失落,不过,她一向会自我调节,能让皇上这么看重的一个人,一定是个很重要很不寻常的人。
等见到君烨,燕子才不免大失所望,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有多大能耐呢?就算是皇上的私生子,可也没有皇上无边的权势啊。但,她知道这是一件任务,她必得把会首侍侯好,否则,她连回国的可能都没有。
所以,燕子跟君烨那一夜,她使出了浑身解数,自以为把君烨侍侯得服服帖帖,却不知就是她那些熟捻的举止,成了君烨口中的“风尘气”,君烨无法明说,祈婆婆自然不会明白这“风尘气”的由来。
燕子以为经那一夜,君烨会牢牢把自己粘在身边,岂知,完事后,那个白衣胜雪的少年只是很淡漠地问她想得到什么赏赐,燕子以为君烨脸皮薄,不好意思跟自己表白,也没当回事,反正祈婆婆说想让她做醉仙楼楼主,她便随便说了一下。然后,会首连她来历姓名都不问,立即便同意了她的要求。
从那时起,燕子就觉出叶会首的不同寻常,及至到了醉仙楼,看到这么大的场面,更觉出会首的厉害,她便升起掌控会首之念。哪知道,除了那一夜,会首再不见她一面,且那俊美的少年神龙不见首尾,让她无处去追寻。
每每夜深人静的时侯,燕子就会想起与会首的那一夜,——白衣胜雪的少年,如画的五官,干净的体香,光滑的肌肤,轻柔的动作,磁性的嗓音,火一般的热情,越想越气,自己是女孩子,都会想到他,他又怎会不想自己?她真是好不甘心!
分开的一年多时间里,燕子花了大量心血和精力去打动会首,托风月会于会主捎东西带信,连于会主都被她的持之以恒所打动,为什么会首那样一个年轻的少年郎,初识风月后,竟对自己冷漠至此呢?燕子越挫越勇,她准备另寻办法刺激会首。
那日听闻太子和勇亲王来,燕子是特意出去相见的,这一年中,她也刻意见过很多男人,高的壮的,粗犷的,厮文的,英俊的,威猛的,除了会首,也就这太子和勇亲王算是人中龙凤,她想,可不可以利用他们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燕子心绪翻飞之际,却不知另有一人在为她神魂颠倒。
君邪那晚从醉意中醒来,看到灯下谢武明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骇了一跳,自小跟谢武明玩到大,这是他头一回见谢武明这种样子,谢武明比他大四岁,成亲三年,一直稳稳当当,小日子极其平顺。
“武明,出什么事了?”君邪也不顾太阳穴还霍霍跳着疼,忙翻身坐了起来,整个京都,谁不知谢武明是他君邪的人,还有人敢惹他?
谢武明支着下巴,就象没听到,好象魂已飞离了他的躯体。
看来是出大事了,君邪慎重起来,汲上鞋几步奔到谢武明跟前,搡了他一把“说,谁惹你了,我给你摆平”
谢武明这才愁苦地抬起头,叹道“我完了”
君邪更加着急“到底啥事,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了?”
谢武明眼神凄苦地望着君邪“王爷,我喜欢上醉仙楼那个女掌柜了,合眼睁眼全是她巧笑嫣然的样子,可我爹一定不许我纳这种女人进府的,你救救我,王爷,你一定要救救我”
“什么?就这事?”君邪全身失力,跌坐在椅中,“谢武明,你瞧你那德性,你老婆好不容易怀了孩子,你却在这种时侯喜欢上别的女人,你是想让你老婆跟孩子出事是不是?再说,你明知你爹不会让你招惹这种女人,你还敢肖想?这不是自找苦吃么,才见一回,有那么神嘛,那女人虽然长得算漂亮,也不值当搞成这样,你又不是没见过美女,你老婆不也挺好看么,你别没事找事了,赶紧回家照顾你老婆去吧”君邪恨不能打谢武明一顿,把他给敲醒。
谢武明不能置信地看住君邪“王爷,你认为她只是漂亮?你没看她那气质,那风情,世间还有哪个女人能比?王爷,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我敢说,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她”
君邪不屑地“嗤”了一声“什么气质什么风情,我倒看她有点风尘气,你把她夸得跟天仙似的,这是因为你是**眼里出西施”
“风尘气?王爷,你竟然这样说她?从今天开始,我们划地为界,老死不相往来”谢武明蹭地站起身,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说燕子半个不字。长这么大,他这第一回这么想要一个女人,想疼她,想保护她。
君邪见他动真格的,也来了气“好啊,谢武明,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交情,竟连一个只见一面的女人都不如,好,重色轻友,我算看透你了,你走,不来往就不来往,看谁离不了谁”
谢武明头也不回,真格就要离开,走了两步,却又想起一事“对了,璎诺刚才从永清宫过来看你,并让我转告,再有十天她教永清王写字的期限就会到,请你这几天过去监督”
“璎诺来过?”君邪一阵讶异,随之,刚才还怒火冲天的情绪突然涌入一股微不可捉的甜蜜,脑海中也再次浮现出璎诺嫩的唇瓣,小腹莫名一阵发热,脸也不可抑制地浮起一层红云。
谢武明是过来人,一瞧便瞧出君邪动了春心,怪叫道“你还说我,你看你,不也一样喜欢璎诺了么?知道喜欢人那种滋味了吧”
君邪一叉腰“我喜欢璎诺怎么样,她是名门千金,是丞相府嫡女,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有身份有家势,这样的女人值得我去喜欢,不象你,喜欢一些下九流的女人”
“君邪…..”谢武明一听把自己热爱的女人比做下九流,咬着牙吼道。
“别吵了,我帮你先去打听打听她的来路,她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能盘下价值万两黄金的醉仙楼,鬼才信她背后没有后台”
君邪本来准备第二天一早派人出去打听的,不料第二天一进太学院,就听闻璎诺生病一事,昏迷不醒不说,且太医查不出病因,君邪暂时搁下谢武明的事,让谢武明派妹妹先到璎相府探视璎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