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侍女
“点姐姐,喝点粥吧!”一个清清脆脆的声音响起,好像有人在摇着我的手。
“别吵,我头痛!”我咕哝,翻了个身。
“呜……呜呜呜哇……”小女娃的哭声渐渐传来,吵得我再也睡不着。
一团粉红色的东东坐在我的床前,圆鼓鼓的脑袋,圆鼓鼓的眼睛,圆鼓鼓的小手,身体也是圆鼓鼓的,哭着张开的嘴也是圆鼓鼓的。妈妈呀……好……好可爱!我的眼睛立刻变成了爱心型。
“小妹妹,你怎么在这里?”我掐了掐她的脸,喔,软软嫩嫩的,好好摸哦。没想到这样一问,她哭得更响了。
“停!不准再哭了!”我大吼一声。果然小妹妹收住了嘴,一脸要哭不敢哭的样子,太萌了。
“来,乖乖回答我问题。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两只狼爪又摸上了她粉嫩的圆脸。
“点姐姐,我叫包包!”她老老实实答,样子乖极了。
“你认识我?你怎么会在我房里的?”我自己怎么回到房里的?我好像忘了好多事情哦?
“回点姐姐,是你救包包回来的。包包以后就是你的小丫鬟了。”包包泪汪汪地看着我,一脸看恩人的表情。
“我救你?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惊讶道。酒果然是不能随便喝啊。
“点姐姐,你不会不要包包吧?包包没地方去了!好多坏人都欺负包包!点姐姐,你不是说要保护包包嘛?”包包又可怜兮兮地哭了起来,小手还扯着我的袖子。
“包包不哭,我很喜欢你。以后你就跟着我!”我拍着她的头,她听我说了才放心地擦了眼泪。接着我就详细问了我是如何买下她的,在她的诉说下,我的脸越来越黑。
据说,那天我从“天香楼”跑出来,企图在街上小便。白上邪和小虎子死活拉住我,我就两脚缠上了小虎子的腰。呃,也因此吸引了无数看客。包包就是其中一个,她原来是黑夜教教主的贴身侍女,后来不知出于怎样的原因,被教主抛弃在外。可怜包包才12岁,就得在无情的江湖上闯荡。而包包脖子上带着一个无法卸下的金锁,常常招来麻烦。本来她摸样好看,惹人注目,行事很低调,可是这次实在忍不住凑了回热闹,也因此被几个江湖中人看到,欲抓她回去。
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看见了包包,冲了过去,狂叫:“卡哇伊!”然后就抱着包包不放,甚至还……乱亲一通。旁边的几个大汉企图对我动粗,都被白上邪轻松搞定。然后包包就求我带她回来,要当我的小丫头。我当时拍着胸脯说了一堆保护她的承诺,包包更加决心跟着我了。于是我就一手抱着包包,一手抱着小虎子,回了白家。
此后见到小虎子,我有几分歉然、几分尴尬,不知道我那天的举动会不会在他纯洁的心灵留下阴影。小虎子见到我,那张俊秀的脸蛋跟变脸似的,一下红一下白,眼神充满了委屈而又坚定。他朝我快步走来,看上去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小虎子,好巧啊!”靠,笨死了。什么好巧啊?明明现在是上班时间。
“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来得这样早,真是……有缘啊!”瞧瞧,我又说了什么蠢话。
小虎子一句话没说,抓起我的左手,在我手上扣上了个东东,感觉跟考手铐一样。我低头一看,是个黑色的手镯,看上去平凡无奇,可是质感却相当舒服。我正发愣,他这是什么意思啊?忽然一手伸来,将我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来。
“你干吗?大清早当起土匪……”我伸手去抢,却被小虎子的眼神镇住,好像我欠了他一样,但是我内心深处为什么觉得真的欠了他一样呢?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小虎子看着我认真道。他这句话太劲爆了,我吓得瞪大双眼。小虎子很有耐性地跟我大眼瞪小眼。
“我一定是在做梦!”我喃喃道。
“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小虎子眨着大眼问。
“什么?”我跳了起来,差点撞上他的下巴,“小虎子,你是不是发烧了?”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很正常嘛。
“没有!”他甜甜一笑。看着他清纯无瑕的脸蛋,我的心莫名地跳快了半拍。
我从没很认真打量过小虎子,一直都是把他当弟弟看,又因为他性格那样小白,可是现在,我跟他站得那么近,他的那张笑脸,虽然略嫌稚嫩,可是却非常迷人。
天哪,这家伙过得几年肯定迷倒所有的女人。其实他身上有股蛊惑人心的魅力,只是他一直都不会运用,或许是他的眼神太单纯,又或许是他的笑容太清纯,总之就掩盖了很多东西。
“你是不是肚子饿了?”小虎子忽然冒出一句。
“啊?没有啊!”我回了神,脸开始红了,刚才竟看着他入神了,我是不是太饥渴了?对一个比我小的男人……OHNO……
“可是,你一脸很饿的样子啊,就差流口水了哦!”小虎子不信道。我的脸烧得更厉害了,还好他不明白,不然我脸可丢大了。
“快把玉佩还给我!”我转移了话题。那块玉佩从我出身就没离开过我,是奶奶送给我的,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戴着就是你戴着。”小虎子把玉佩戴在了他脖子上。
“小虎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今天一些列奇怪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我真的好奇死了。
小虎子脸一下都红了,“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什么?你说清楚,什么对我负责?”我被他的话吓呆了,着急地扯着他的衣服。
“哼,亲也亲了,摸了摸了,点子你可真是贪心,招惹了哥哥又来招惹小虎子。”白上邪酸溜溜的声音传入了我耳中。听了她的话,我简直是五雷轰顶。
“你是说我对小虎子?”我看着一脸妒忌的白上邪问道。
“可不是嘛,那天你喝了‘一醉解千愁’吐了后,猛拉着小虎子,让他笑一笑,一直嚷嚷个不停。小虎子当然会听你的了啊,就笑了啊,谁知道你……”她的脸微微红了起来,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发怒,“就亲了人家,还抱得死死的。”妈妈呀,我竟然酒后乱性了。我竟然虐童,先是小虎子,后是包包。
“哼,你到底是喜欢哥哥还是喜欢小虎子啊?”白上邪怒瞪着我。
“她当然是只能喜欢我了,我们已经互换了信物。我是她的人了,不对,她是我的人了。”小虎子很快就替我回答了。我还震惊在酒后失德的事上,久久没有回神。
“那我哥哥怎么办啊?”白上邪叉着腰,“如果你让我哥哥伤心,我可不会饶你!”
“喂!你们听我说!”我回神了,“第一,我跟白无邪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没有喜欢我,我也没有喜欢他。”我看着白上邪认真道,小虎子则一脸高兴地看着我。
“第二,小虎子,我那天喝醉了,对你做了那些事,我道歉。真的,对不起。”我很真诚地看着小虎子,“‘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衙门干吗?’既然做了,就大胆地享受结果吧!”小虎子竟用我教训他的话把我压得死死的。
“……可是,我不喜欢你啊。”虽然有点伤人,可是我还是得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