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童西溪惊讶地发现,那个霸道野蛮惹人烦的萝莉居然还没走。不但没走,还进了她家的门,在她家沙发上四仰八叉地躺着吃零食。
“你该不会是进来等曲别针的吧?”童西溪问。
“嗯。”沙发上的人儿连看都不看她。
“谁让你进来的?”童西溪唬着脸问。
“那个人……”吴郝从薯片袋里抽出手指,指向正躺在阳台躺椅上晒着太阳的贾斯汀,“就是那个大叔喽。”她晃了晃沾满薯片渣子的手指说。
“是他?”童西溪皱眉,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贾斯汀,按理说,这种闲事都应该由古落来管的,贾斯汀要么是窝在房间搞他的所谓发明,要么就是打游戏……莫非是因为对方是萝莉的缘故?
没错,萝莉人人爱,尤其是男人。
想到这里童西溪淡淡地笑了,走到贾斯汀旁边,拿脚尖踢了踢对方的腿,“喂,晒太阳多无聊,干嘛不去陪美女聊天?”
“美女?”贾斯汀闭着眼睛,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你是指睡你床上那位彪悍的母老虎,还是沙发上那个一直发出古怪动静的小妖魔?”
童西溪听得出,贾斯汀的话语里隐含着一股怒气,想必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母老虎要吃你?小妖魔要……强吻你?”童西溪恶意地问。
“恰恰相反。”贾斯汀闷哼一声说。
童西溪反应了一会儿,“纳尼?夏辛看上你了?吴郝要吃你?”
沙发上的吴郝幽幽说道:“我只不过想让他知道,对我指手画脚是不可以的,所以才在他床上尿了一泡……我可不想吃了他,他又硬又冷,吃了不消化。”
尿了……童西溪努力消化着这个事实,不得不承认这个**可比她手段高超多了。想当初她受贾斯汀挟制那会儿,可没想出这么霸道的招术来。
难怪贾斯汀要形容吴郝是小妖魔呢。
一边消化着,童西溪一边又在想象,假如她当初在贾斯汀床上……呃,她不能再想下去了,因为她感觉到一股恶寒扑面而来,想吐的心都有了。
“那……现在怎样了?”童西溪好奇地问。
“还那样啊。被褥什么的都湿了,他让我收拾,我才不干。哪有这么欺负小孩子的。”
童西溪无语,“古落不在?”古落应该会清理干净吧?因为那张床可是他和贾斯汀共用的。
吴郝边往嘴里塞薯片边说:“在另一个房间照顾病人呢,都进去一个小时了。”
晕。。关着门照顾?童西溪瞠目结舌,很好奇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错过了怎样的好戏。等等,刚刚贾斯汀不是说……
“喂,你刚刚是不是有**?”她捅了捅贾斯汀问。
“**?”贾斯汀一下子坐起来了,哭丧着脸,“我说那是鬼遇!”
原来早在他的床没有被童女尿浇之前,他就和夏辛碰过面了。
那时夏辛迷迷瞪瞪出来找水喝,好像是要了几次水,发现没人理她才出来的。而贾斯汀正去厨房冰箱拿饮料,于是两人就在客厅碰上了。
初次见面,难免惊讶,于是夏辛盯着贾斯汀多看了两眼。
按贾斯汀的话说,这两眼让他颇为不满,因为对方太不礼貌了,简直就像是一只豺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于是贾斯汀皱眉问道:“你是谁?”他还不知道面前站着的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火元素师夏辛。
夏辛一定是发烧严重把脑子烧坏了,她居然温情款款地说:“别逗了,亲爱的,一点儿都不好笑。”说完就把贾斯汀抱住了,语气又亲昵了一倍,“唔,真讨厌。”
贾斯汀立即把她推开,正义凛然地说道:“你有病吧?”
(这里童西溪有另一番理解,那就是贾斯汀一定是抱了一会儿才把夏辛推开的,而且说不准还有不舍,至于什么正义凛然……绝对胡扯。)
夏辛不高兴了,嘟着嘴说:“怎么了嘛,好好的生什么气……”又要往贾斯汀身上赖,贾斯汀早退开了,并且暗暗决定,要是夏辛再对他有什么企图,他就会让夏辛尝一尝他生物外衣的厉害。
就在这时候,夏辛身子晃了晃,一眨眼的功夫就要倒下去。
贾斯汀原本不想采取行动的,哪知古落的声音忽然响起:“快扶住啊!”接着他的两只手就伸了出去,及时环住了夏辛。
贾斯汀认为,是古落使用了神控术,也就说,古落控制了他的思维和动作,才会让他做出了这种事,并导致下面的事情发生的。
童西溪则认为,一切都是贾斯汀心甘情愿的。
总之,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夏辛睁开眼,迅速地踮起脚尖,竟然……竟然吻上了贾斯汀的唇。
当时贾斯汀就愣住了。
而夏辛,在“无耻”地做出这种事情之后,反倒像个被吃了豆腐的少女一样呜呜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指着贾斯汀说:“你这个混蛋……”
泪珠大串大串掉下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换了往常,贾斯汀早不耐烦了,因为他最不喜欢女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可是这会儿他正懵着,竟什么都没说。
那边古落叹着气,走上来把夏辛哄回房间去了。没多久就出来对贾斯汀和在沙发上啃着鸡爪子的吴郝说:“她就交给我照顾吧,你们不用担心。”之后就关上门再也没出来。
再之后,贾斯汀觉得吴郝吃鸡爪子时姿态可以再优雅一些,就说道:“小朋友,你要是能坐起来,再把腿放好不乱晃,顺便把骨头都吐进你旁边那个垃圾桶里,那你将来一定能找到一个好老公。”
就是这番话给他惹来了意想不到的麻烦。
萝莉一发狠,趁贾斯汀去洗手间的时候跑去他房间,尿了一通,出来后没事人一样继续吃零食。
贾斯汀还是回房之后才发现的,当时他差点疯了,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活该,谁让你让她进屋的。”童西溪说。
“谁让她进屋了?我不过是把门开了下,想看看是谁那么烦人一直哭个不停,结果她就从门缝钻了进来。”
沙发上吴郝无比淡定地补充:“然后他就像个老鼠一样叫起来,烦死人了。”
贾斯汀黑脸,“是谁一直在磨牙?”
吴郝吐了吐舌头。
童西溪拉着贾斯汀的袖子问:“那,你就这么算了?”她朝吴郝努努嘴。
“怎么能算了?”贾斯汀愤怒地说,“我已经给她下了最后通牒,要是还不把现场清理干净,我就会把她从阳台上扔下去。”
“切,这招吓唬小孩子早都过时了。”
“那怎么办?”贾斯汀垂头丧气地问,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自己解决吧,”童西溪乐得看见贾斯汀愁眉苦脸的样子,“晒干不就行了?”
“晒干总有味道的。”
“那就换床被褥嘛。”
“没钱。”
呵,这倒是个极其现实的问题。不过说到钱,童西溪不免觉得有些心虚,因为她和林雪的关系还是没有进展,弄得她都不好意思和贾斯汀汇报情况了。
为了避免贾斯汀在此时提到林雪,童西溪急忙说:“我去看看夏辛。”说完迅速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