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王亚丽不断的招呼楚雁潮小两口。她的女儿现在在京城也很忙,两个月才回一次家,让她非常的顾念。此刻,见到凌芳,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女儿,自然是百般疼爱。
席间,楚雁潮和杜双城不时的聊上几句。从这位副省长的身上,他学到了不少的东西,等到回去以后慢慢消化。
就在他们交谈甚欢的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等到杜双城看清来人,赶紧招呼对方进屋。
“刘书记,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杜双城招呼对方坐下以后,笑道。
“我刚吃过。你明天就要去岛城,我特意过来看看。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吗?”刘书记望着自己的这员得力干将,笑道。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等到明天直接把这些东西都直接搬上车,拉到岛城。”杜双城从茶几上拿起一盒烟,拔出一支,递给刘书记。
刘书记摆了摆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解释道:“这段时间支气管不太好,医生嘱咐不能抽烟,你自己抽吧。”
杜双城微微一笑,将烟盒重新扔到茶几上。既然领导都不抽,他自己一个人抽算怎么回事。
“这位是?”此时,刘书记见到了一直坐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凌芳,问道。
“这是我的外甥凌芳,我妹妹家的。”杜双城赶紧回答。
“刘伯伯好。”凌芳很乖巧的跟对方打了声招呼。
“你也好。小姑娘长的真喜人,有时间来刘伯伯家玩。”刘书记热情的向凌芳发出了邀请。
“谢谢刘伯伯。我有时间一定去拜访你。”凌芳应道。
“恩。这位是?”这时候,刘书记注意到楚雁潮,笑问。不过,当他看清对方相貌的时候,脸色大变。
“刘书记,你没事吧?”杜双城见到他这般模样,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刘书记可是东山省的一把手,要是他有个闪失,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没事。小伙子,你叫什么?”刘书记听到杜双城的喊话,稍微恢复了一下神态,望着楚雁潮,笑问。
“我叫楚雁潮。”楚雁潮老老实实的说道。
“你也姓楚?你家是哪里的?”刘书记继续问。他如此着急的抢问,让杜双城感到头皮发麻,心里惴惴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家是滨江的。”楚雁潮看到对方这副模样,马上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当时穆洪生看到他的时候,也是如此反应,让他实在不能理解。
“滨江?老杜,这不是跟你一个地方的吗?”刘书记转过头来问杜双城。
杜双城点了点头,解释道:“雁潮是我外甥女的男朋友。今天是第一次来我家吃饭,正好被你撞上。”
“哦?是吗?想不到我来的还真是时候。雁潮,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刘书记继续问,简直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
“我父母都是农民。”楚雁潮淡淡的说道。接着,他问道:“刘书记,我是不是长的很像一个人?”
刘书记闻言大惊,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真是那个人的儿子?”
楚雁潮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前几天在学校遇到一位退休老教师,他见到我的时候,跟你的反应一模一样,所以我才这样猜测。”
“哦?你说的那个退休老教师,他叫什么?”刘书记饶有兴趣的问道。
“穆洪生。”楚雁潮缓缓吐出了三个字。
“我倒是谁,原来是穆老。他跟那个人也有过几面之缘,想不到过去这么多年,还是难以忘怀。”刘书记叹息道。
“刘伯伯,我想冒昧的问一句,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是他的儿子,难道我长的跟他很像吗?”楚雁潮的好奇心被彻底勾引了出来。他现在必须把这件事情弄个明白,免得整天稀里糊涂。
“那个人是一个传奇。他原本是京城世家子弟,为了一个女人,竟然用一把铁剑削断情敌的双腿。要知道,他的情敌,也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大少,这件事自然不能就此罢休。据说,他和那个女人被这名大少的家人派出的杀手追杀,最终,那些杀手和他还有那个女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说他已经被那些杀手所杀,有人说他跟那些杀手同归于尽,还有人说他杀了那些杀手,和心爱的女人退隐江湖,过着默默无闻的生活。总之,什么样的版本都有。”刘书记见楚雁潮的神情如此着急,索性就遂了他的心愿。
“原来是这样。如果真像你所说的这样,我爸肯定不是这个人。我爸当了一辈子的农民,连杀只鸡有时候都不忍下手,何况是杀人。”楚雁潮笑道。别人父亲从小就教他习武,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出手,在他的心目中,父亲更像是一个儒雅的农民,而不是一个会功夫的高手。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雁潮,有时间和凌芳一起来我家玩,到时候我将我的孙女介绍给你们认识,好不好?”刘书记向对方发出了邀请。
楚雁潮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老杜,你去了岛城,好好干上三年,希望等你调回来的时候,我还能坐在现在这个位子上。到时候我们一起继续并肩作战。至于雁潮和凌芳,你就放心吧,有我这把老骨头在这里,相信还没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刘书记说到这里,笑了起来。
“恩,我会的。”杜双城点了点头。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下午还有个会,你们继续聊吧。雁潮,千万记着我的话,有时间来我家玩。你出了门,往左拐,第二个门就是我家的。”刘书记边说边站了起来。
“我们会去的。刘伯伯,你慢走。”楚雁潮起身相送。
“你们都坐在别动,我自己走就行。”刘书记冲着他们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楚雁潮等人还是坚持走到了门外。一直等到刘书记进了家门,他们才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