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看着星星好看的很,也不管天气是不是才复原外面还有点冷,抱着毯子在阳台上支了一个摇摇乐,数着星星就给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可是真香啊,连着这么些天来就属昨晚上睡得最香了,半个梦都没有。
“哇塞,神清气爽,就是脸有点僵,怪冷的。”搓着脸回到屋里,镜子里看着红红的鼻头和两颊,我看不红还要有一会。
话说这两天日子过得真舒服,每天绣绣图,写写字,没有人来打扰,清闲又舒服,就是两天没吃东西,有点饿,我自己吧还懒得做饭,真想今天有人能给解决一下,管顿大餐。
这俗话说的好: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啥事都禁不住这个念叨,想吃大餐,这不有人就要上门了。
“丁丁冬冬,丁冬冬。”手机铃声召唤着鼻头还红着的我靠近它。
“喂,哪位啊。”
“切,还问哪位,我不信你那里不显,赶紧准备着,午餐我包了。”
“许大厨,你要来吗,中午?”完了这是搞突袭来的,早知道昨天就多绣点了,这拖延症也是醉了,神呐,要是能重来一次我一定改掉这个毛病。
“这么惊讶了干嘛,以前好像也是每周管你几餐的,行了,不管你有啥事,这空你必须给我腾出来。”
“哎,小的知道了,不过能不能一点后来,我这家里乱糟糟的,收拾出来也是需要时间的,拜托了,一点行不行啊。”
“可以,一点,不能再晚了。”
祖宗啊真是,我也是的,窝囊废一个他说的话就不知道强硬的拒绝一次吗,拒绝一次会怎样啊,哎呦,愁死我了。
可是这人是怎么想的,突然要来我家,以前都是我主动去他的地盘的,蹊跷。
整了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看眼前就差两张脸的绣图,这头就大。没办法,手是真的在抖。
就像平时纠结的时候一样,心里飞出了两个小人来,一个天使,一个恶魔,一个让我豁出去把图完成,一个告诉我要不就算了吧,然后就是他们俩打架,谁打赢了听谁的,通常都是天使赢,偶尔恶魔也会赢一次,就看今天谁能更胜一筹了。
结果,结果就是豁出去的那个赢了,按照我这个想象中的形象,他俩肯定是鼻青脸肿的,要是安在现实中,我估摸着真能笑出声来。
就这样赶进度赶到十点钟,我是先拿自己那张脸做的练习,看下针之后的效果还行,才敢在旁边的人的脸上动手的,到了点做任务,第一条就是加强身体的灵活,不然那个人很容易就能发现我这两三天的变化。
“我这身体情况变好转,疲劳和憔悴消失,剩下的绣图在一个小时中结束,而且要完美的完成,生动逼真。
今天主要恢复的是不可再生资源,天然气可以以固态的形式留在海洋中,那就开辟一处比较偏僻,生态环境简单的海域,用来储存固态天然气,然后将剩余的煤炭和石油资源聚合,按照最早发现这些资源的地方为中心,重新生成新的资源。
人口在将来还会有大幅度的减少,并且出现新的人类生命形态,将人口控制在地球所能承受的范围内。”
不是不想让人口恢复,只是通过这几十年的观察也能发现,人群聚集密集的地方,问题总是特别的多,其中干扰基因优化的外在因素也比人口稀疏的地方多,总之简而优化是未来的大主流,不管是不是我这股力量所控制的。
然后,然后就是继续绣我的图,那张脸现在看起来格外的可恶,让我这进度生生的提前了半天不说,真的挺累的,一个小时后我要好好的休息休息才行,不然光靠写任务的法子也不能快速的恢复好。
也就是这看似很短的一个小时,我把印象中他的形象回忆了一遍又一遍,很多的细节都没有放过,包括他笑起来的时候左边的眼角会上挑一个小小的角度。
没过多久,心里的那点小情绪消失不见,反而是开心的分子游荡开来,一针针的,明显比我自己那张脸绣的仔细多了,一直到最后一针落在那道小纹路上,开心的情绪才渐渐地淡下来。
“终于完成了,这三天就和做梦一个样。”
把绣图从架子上取下来,细细的看着整张图,那可是三尺长,两尺宽的整幅绣图,对于一个刺绣白痴来说,这就是天方夜谭般的存在,何况时间上只用了三天,这说出去谁能相信啊。
至于那些工具,本来是到十二点才会消失的,结果在取下绣图后他们就不见了,那股外援的力量也随着一起离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清爽的力量,我这才想起来是刚才求的。
好好的看了几眼,眼瞧着这指针往五的方向走去,不舍的收起绣图,想着明天把它给裱起来挂墙上,然后走向卧室我打算好好睡一觉。
就是客厅里的一盏灯忘了收起来,差点被人发现(鱼灯)。
这一觉睡得和昨晚不同,浑浑噩噩的,是在许昊那阵恼人的敲门声中被拽回了现实。
“行了,别敲啦,魂儿都快震到天外去了,来啦。”真的好想睡个回笼觉,瘪瘪嘴差点我就哭出来,真的是上辈子欠他的,真是我的卤水啊。
“干嘛这么幽怨的看着我,我惹你了吗?”他这一脸的奇怪,就看着我倚在门上一脸凄苦的看着他。
“没有,我刚睡醒,你别理我就成了,进来吧。”
“噢。”上下看了好几眼,打量着我,只是这眼神纠结了点。
“有话快说,你这眼神都快把我烧个窟窿啦。”
“在家自己穿睡衣可以,有外人来的时候还是多穿一件的好,就算是你不防着我,也不能这样。”
泥萌,这提示要是还听不懂我这脑子上的褶就白长了,尴尬的嘿嘿了两声,迅速做了换装准备,至于他说的话我是半个字都没听着。
“神经大条。”许昊同学的发言,声音太小。
这一下可是闹了个大红脸,尴尬的我是在屋里直转圈,东瞟瞟西瞟瞟的,瞟着瞟着我发现这屋里少了点什么,打开门往外一看,在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一盏灯的顶,而这个角度和大门那边比更明显,所以必须快速的抢救回这盏灯。
“许昊,许昊,你在哪。”
“这是你家,不用这么小声跟贼一样吧,我在厨房还能在哪。”
“哦,那你就在那好好待着好了,我要收点东西你不能看啊。”说的模糊点让他自己脑补去吧。
“知道我要来还这么邋遢,一点小姑娘的样子都没得。”“当当当”刀切到板子上的声音,很连贯没有停顿。
果然这人天生适合厨房,这二十多分钟里人家就没出来过,里面锅碗瓢盆的声音忽大忽小,这香味也是传的飞快。
“吃饭了,你看,你看都是硬菜。”他端着菜从里面走出来,停顿了一下,眼睛看了周围发现少了一盏灯,不过我没看见这个动作。
“好香啊,这排骨怎么搞到的。”
“呵呵,瞧你那点出息,一顿排骨就能眼冒绿光,后面的鱼我看也就不用上了,我还是自己带回家好了。”
“哎,别呀,你许大厨的手艺吃一次赚一次,再说了你这饭量吃鱼别给糟践了。”
他爱吃素的,荤腥很少沾,这话不过是说说罢了。
于是在欢快的气氛中,这顿饭吃得我撑得不行,他就是来陪坐的,表情一直是笑眯眯的。
之后他说今天来其实是有另外的事情,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倒是临了给了我一个大问号。
“别拧眉毛,本来长得就大众,这一拧眉毛还能看吗,不用纠结,这件事我知道怎么处理了。”说罢一丝神秘的微笑闪过,搞得我全身都毛毛的。
“好吧,你还是别笑了,瘆人。”
“走了,在家宅着就好,外面乱的要命。”
“恩,白白,路上小心。”
送走这人看着桌上还有两个保温盒,心里暖暖的,脚也就收不住的往窗边走去,看着他回头看了一下窗户的位置,那股憋着的笑意直接流露出来,他挥了挥手,走向电车,然后一骑绝尘而去。
“原来这人是电车来的。”就是个傻子的标准笑容。
傻呵呵的站在这里,心里想着,这一程有他的存在好像也没那么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