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家伙疯了吗?”
“天呐!它看上卡琳了!”
“精虫上脑了吧?”
“呵,这不是很配吗?”
“恶心……”“可恶……”“耻辱……”
……那些****真讨厌,卡琳都还没说话呢?就叨叨闹闹的叫我烦燥,把我仅有的一丁点兴奋等待都给磨穿了。乜瞪他们,他们表面是闭嘴了,可里面那些还在不知死活的哇哇。
“喂,它看过来了。”——又是那个满脸书生气的小子开的口。
“怕个肾啊!它听见了早过来了。”——另一个国字脸的也跟着开口。
“那它看过来干什么事?”——不良青年,看谁谁不爽的地包天也壮起胆的应喝。
“干你的屁事!?”——一个显得稍有身份的络腮胡子肌肉大汉一脸阴沉的低声怒喝。
“老子问你了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哈!好个对得起长相的性子,不对付?发飙开骂好不直率。虽然我不知道这青年脑里是怎么想的——他这么说就捎着带把自己也给骂上了,但单就两人身材来看还骂得挺形象。
那个胡子拉碴又加满脸横肉的大汉也审视着似同意的阴影笑恻恻,咧开他那满口龃齿的大烟牙。“扒下你的裤子,搂起你的屁股,你就知道什么叫干你的屁事。”
……
我心中登时一片恶寒,一种难以言明的恶心哽咽上喉,呕不出来又渗得慌凉!……受不了的催吐……一手扣喉,朝着他们劈头盖脸的把体内的液体从喉咙里一股脑儿的呕出去。(喷薄而出,像开了闸的泄洪‘哗~~’,他们咿呀鬼叫的敌袭)我实在是不吐不快。
“我******咧,一群鳖犊子,老玻璃,恶心死你爹啦。”
我恨意冲冲,他们在液体上摸爬滚打,站不起来就只能坐着与我对视,一手手持武器的向我戒备。
然这并无卵用!我被他们恶心到了,可不想鸟他们。
我的身形已经缩水了一半,变得和卡琳差不多大小,我再次看向她时。卡琳变得有些颤颤巍巍,面色苍白,眼神也有些涣散。断肢的痛苦已渐渐的要超出她意志的支撑。
但我的注意使她强打起了精神。
我由衷的感到高兴,把卡琳从头到尾的再细细品味一遍,唔,伤者有伤者的凄美,病者有病者的窘态,楚楚可怜又倔犟强撑的她终于又勾引起我****的恶念(好一匹烈马,在下正是你寻觅多年的训马师啊!嘎嘎嘎……)。就像一个恶魔是不会停止他的双手,不管她愿意与否?我趁人之危否?我都在向她靠近,我是愿意的呀!真心可鉴日月。
****为我撑胆,强大叫我理直!我想不出什么是我不可以的——“我喜欢你呀!你的痛苦我感同身受(她越反抗我越有高潮),你的身心我倍感痴迷(我的第一次呀),我是这么的爱你啊!就不值得一插吗?嗯?——”
我的一个远处的视角被踩碎了,接着,我另一个视角只来得及看见了一只铁靴和感受到沉重的脚步声就又消失了。那个所谓的将军来了?!真会挑时候,望向视角逐一消失的那个方向,目光越过围墙,远远(围墙外高处的视角)看见了灯影下,葱葱树叶中的烁烁黑光,隐约还可见的暗红色钉锥甲胄。只有一个人走过来,沉重的脚步声从地面丁点传来。
我能感受到。
那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的尹诺,一只耳朵一直在贴着地面做地听,地声颤抖传来的同时,他同样在感知,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呼吸也越来越紧促,猛的睁开眼睛,欢呼,“诺克萨斯万岁!——伟大的诺克萨斯必将征服世界!”
忽然,围墙那处应声响起力拉崩倒声,一连房屋随之坍塌,碎石崩飞。
一个比我现在高大,比我完整形态矮小的怒发冲冠,肌肉虬扎伟男子出现在我的眼前。瞧他一身的厚甲重铠,得有多怕死啊!一把配他身形的斧头比他娘的锅底盖还黑,我是看不上眼咧,那些军人见到后,却一个个都激动到不行,比见到救世主还要推崇备至,热血盎然,一个个精神亢奋的高呼,“伟大的诺克萨斯之手!”
他的到来带来了浓重的血腥味。我撇撇嘴,双手插腰,高抬头,眼中故意露出一丝讥讽。不是我瞧不起他们的诺克萨斯之手,而是我瞧不起他们——一个个的都什么表情,至于那么激动吗?他们在我(他们生死的主宰)面前对另一个人激动涕零就是变相对我的恶心贬低。我能给他们好脸吗?——不!我一个人都能殴群了,难道还殴不过他一个吗?——不!我的答案是很肯定的。
然而这家伙跨过只剩墙根的围墙,举起斧头,弓着腰向我走来,话也没说一个,倒是一身的盔甲走起来掷地有声。我看围墙外的草地都是一个个深深的脚窝,这他娘的看起来就是只坦克,而且还是只哑火闷头坦克,也不说话只管朝我驶来,瞧他喘大气,搂武器的样子,仿佛我在他眼中就是个活靶子,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走过来活劈了我!
我不怵,一点儿也不怵。我继续用我淡淡的眼神讥讽他,满地的残兵败将都在为他们的‘诺克萨斯之手’欢呼,仿佛胜利就在眼前。对此,我连他们也一起淡淡的讥讽。
(强者之所以为强者是因为他们是强者)我睨眼看他貌似刚毅的面庞上深刻着疲倦的风霜,一身绯红的铠甲(高照明灯下显白)新旧划痕,斑斓锈迹,在他铠甲没有覆及的膝盖手肘和脖颈处,饱涨虬扎的肌肉鼓鼓囊囊……块头够大,还肌腱分明,我左看看,右瞧瞧,观察细致入微啊,想他这人真是个肌肉狂!我还在观望他的身体来应证我的‘深入的思考’——
诺克萨斯之手就已经走到我的面前两三步,(妈蛋,他走得越近越显得他身材魁梧)我不怵,我铮铮铁骨的站瞄,看他双手持斧蓄力扭腰,抡圆了大斧,吼声呼喝,(口气喷我脸)大斧扫我胸——我当时第一个感觉就是他口好臭,第二个感觉就是我胸好痛。
这使我对这个问题感到异常的重视:(我诧异)这个是不可能的,我怎么会感觉到痛呢。(我思考)无论刀枪剑戟,火药爆破,我都没事啊!实力的直接表现就是容错率体现。任他一斧加身,我眉头都不皱一下——可,好痛,同样都是斧头为啥有这么大的区别呢?现在,还是好痛,事实胜于雄辩啊。可为什么呢?
思绪万千的我强忍着疼痛,拼命把精神凝结在大脑的思考中,类似于关羽刮骨疗伤时下棋,分散精神去做其他的事情可减轻对痛苦的感知。
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几乎就在这一弹指,(一弹指可化为二十舜,一舜化为二十念,一念即一刹那)的时间。诺克萨斯之手反手一撩,斧从下起,众多思绪还在我脑海纷涌,诺克萨斯之手的斧头就从下到上破开我的身体——体液如血液般喷薄,叫我止不住的颤抖——他这反手一斧,几乎豁开了我半个身体,我看着我没有内脏的身体啊!不是错觉。诺克萨斯之手的大脸随之贴在我的眼前出现,看着那张刚毅又貌似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的脸。我恍惚回到了血月下的赛恩举起那把巨斧时的渺小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