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觉怀里的温度,才猛得一惊,低头一看,却正是白雨薇躺在自己的怀里睡的香甜,钟留恨满脸困惑与痛苦,这才看到地上放着昨夜吃完的碗和水壶,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事到如今,怎么能让一个女子承担如此事情。
“雨薇,雨薇你醒一醒,我们该走了!”钟留恨起身,迅速将衣服披好,推着白雨薇。
看到门口怔怔站着的风傲白,钟留恨与他眼神相对的那一刻,看到风傲白眼中既是无奈,又是喜色。
“不是像你想的那样!”钟留恨解释道,可是白雨薇已经醒来了,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钟留恨,那眼睛里全是喜欢与爱慕,钟留恨只好保持沉默,并转过了身等白雨薇穿衣。
风傲白淡淡地说:“一会,你还是想着怎么跟夜鸾解释吧,我得先去找她,你们快点。现在看起来外面没有人看守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会出来在门口等我们!”
钟留恨点点头,然后开始悔恨自己所做的一切,该明白自从白雨薇出现,夜鸾就再没有多看自己一眼,即使有眼神看过来,那里也全是一种哀怨。
“真是要命!“钟留恨拍着脑门,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镇定与从容,看着白雨薇一脸娇羞地站在自己身边,小手还拉着自己的衣襟,钟留恨却什么也不能说,不能做。
只好拉着白雨薇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在凤凰山上转悠了半天,却依然没有找到出路,白雨薇对钟留恨寸步不离,风傲白却看着夜鸾一张黑脸,左右不是。
“这些土匪唱的哪门子戏?把我绑来,又让你们骑马跑了三天两夜,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在这该死的山上欣赏美景?”风傲白终于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气氛,骂道。
钟留恨想说什么,可是看着白雨薇紧紧依偎在自己的身边,只好一言不发。夜鸾却不想多看钟留恨一眼,只是一住的看太阳辨别方向。
直到午时,夜鸾又累又渴,而白雨薇更是不停地撒娇说:“钟大哥,我太累了,我们歇一会好吗?”
夜鸾突然生气,转身道:“歇一会?歇一会就等着晚上喂狼吧!”一抬头,看到钟留恨那种威逼的目光,又看到白雨薇的眼中闪着无辜的泪光,柔软万分的模样,夜鸾突然间觉得,自己不是太可笑了些?
走过去,拉起风傲白的手说:“风傲白,我们两先去前面探探路,让钟兄与白姑娘在这先歇息一会!”
风傲白看着钟留恨一脸愤愤,又看着夜鸾一心要把自己当炮灰的样子,心里顿觉凄惨,什么时候自己就成了夹在他们中间的炮灰了?本来还有可能公平竞争,这一醋坛子打破,怕自己纵使是有魅力,也没机会了。
“好……好吧,钟兄,那你就留下来照顾白姑娘,我与夜鸾先去前面看看!”风傲白一边叫苦,一边往前赶着。
夜鸾哪里是想探路,这里根本就没路可探,看起来上山只有一条路,而且是深深隐在这是茂密的树丛之中,诺大的山上,只要稍有偏颇,自己就根本不可能看到藏在树木丛中的道路。
走了几百米,夜鸾突然坐在石头上一言不发地瞪着树木。风傲白解人意地坐在一旁,说:“你们怎么认识这白姑娘的?没想到钟兄还真有艳福!”
话还没说完,就换来夜鸾的白眼,风傲白只好住嘴,叫苦道:“别这样行不行,我就随便打打趣,你别对我翻白眼。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开心些!”
夜鸾充份发挥了现代时自己的嘴上功夫,回敬道:“我开不开心,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是把脑筋多想想办法,看我们怎么样才能出去!”
风傲白抗议道:“和我没关系你拿我当垫背的?你拉我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用心……”
话还未完,风傲白就后悔了,夜鸾从不落泪,可是突然从侧脸看到她的憔悴,于是换个话题说:“到午时了,我还是想办法先弄点吃的来,我们可以慢慢找出去的路!”
却不知道,分分秒秒对夜鸾来说,都是一种煎熬,若不是自己担心他,又怎么会半夜从春香楼出来骑马狂奔,又怎么会一起与他救风傲白,又怎么会陷入此种的困境。如果自己不理不问,自己除了担忧,根本不会多这一丝痛苦。
风傲白离开了,夜鸾只静静坐在那里,树叶发出的声响却像是在哭泣,春香楼有了柳香香,自己便失去了原有的家,现在钟留恨有了白雨薇,自己感觉连根都没有了。
突然想到曾经自己读过的一首诗,来生要做一颗树,一半在沐浴阳光,一半洒落阴凉,从不失去,从不寻找,如此骄傲。
真希望自己也是一颗树,站在这凤凰山上可以永远不换地方。夜鸾深深叹息,就在这时,风傲白突然大喊:“夜鸾,过来,这里有一位猎户,他可以带我们下山的,夜鸾你听到了没有!”
发呆的夜鸾听到了风傲白的声音,慌忙起身,却看到白雨薇倚着钟留恨的肩膀也走了过来,钟留恨尴尬一笑,说:“夜鸾,白姑娘她有点头晕,大概是中暑了。”
心里的疼痛已近麻木,不管再说什么,生米已成熟饭,原本白雨薇只是一个第三者,如今看起来局势变了,自己反到成了一个挡在中间的墙壁,又难过,又尴尬。
夜鸾没有说话,只顺着风傲白的声音走去,钟留恨与白雨薇紧跟其后,等走到近处,才看到风傲白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打扮都是猎户模样的男子,那男子身上背着弓箭,一个肩膀上还搭着几只野鸡。
“什么,土匪?不不,没有听说过,这凤凰山虽然易守不易攻,可是下山的路也只有一条,背后就是悬崖峭壁,所以不事宜做为一个土匪窝的,你们大概弄错了吧!”猎户憨厚地笑着,一边将肩膀上的猎物换了一个肩膀。
风傲白一脸纳闷地看着夜鸾,不知道这到底该怎么解释,难道历经万苦,只是一个梦?夜鸾思忖一会,才问道:“老人家,我们确实是被绑到山上的,而且山上有一处石牢,看起来十分牢固,很像是军事用的大牢!”
那猎户听了,恍然大悟说:“公子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土匪确实是没有,但山上倒是有一处石牢,那原本是当年老一辈发生战争时修建来关押俘虏的,因为上山下山只有一条道,所以只派十几个人把守就可以防止俘虏逃跑,可是许多年前已经废弃不用啦!各位大概是遇到了小毛贼,想勒取各位的财物,所以才将各位关在这里!”
钟留恨还想问什么,夜鸾抢先说:“谢谢大叔了,现在还是先带我们下山吧,我们都走了一上午,又累又饿了!”
其实夜鸾明白钟留恨想说什么,因为四人身上不论是谁都没有少一块银子,那么这土匪用意到底是什么?夜鸾也百思不得其解,或许只是跟他们四人开一个小小的玩笑,还是绑到中途才发现绑错人了?
钟留恨看了夜鸾一眼,见她并不回应,也不好多说,只好跟着那猎户从茂密的丛林里左突右拐,好不容易才走到一条宽约两米,仅容得一匹马通过的小道上。这大概就是上山的唯一路途了。
风傲白一路见三人默不作声,白雨薇只是依着钟留恨,一副甜蜜的样子,而钟留恨自己理亏,态度也不敢过于强硬,只好一路强忍。
夜鸾与猎户走在前面,大步流星,仿佛不知累,马上就要到山脚了,风傲白突然抢在夜鸾前面说:“夜鸾,你下山后有什么打算?我们,哦,不,我与夫子都十分希望你回到书院继续学业!”
“再让我想想,下山后,你要回书院去吗?”夜鸾并没有问你们,言下之意四人都心知肚明。
风傲白点了点头,看着有些伤感的夜鸾,说:“是该回去了,不过今天无论如何要好好请你喝一杯,上次的午饭吃的可是不怎么快意。我想谢谢你与钟兄不惧危险,前来救我。虽然现在也没有弄明白绑匪为什么绑了又放,可是我还是从心里感激你们,有这样的生死至交,就算死了也值得!”
风傲白这样一说,到点醒了夜鸾,这一路来确实是奇怪,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可是却白白捡了一个天仙似的姑娘,而且来到山上,绑匪绑了又放,可是却让钟留恨一夜风流,难道绑匪的用意只在此吗?可是这样又说不通,那为什么又要通知自己,难道仅仅是为了让自己看到这一幕,心伤心痛?
夜鸾听了风傲白的话,也微微一笑说:“你太客气了,好歹我们也是同窗一场,在书院的时候虽然我们不是十分的至交,但也还算是有点缘分,这顿酒我答应了。”
说到这里,夜鸾突然有些伤感,自己不去书院,春香楼眼看也无用武之地,难道自己真得得离开这里,重新找一个活路?
从五岁至今,也有十几个年头,虽然自己身为现代人,是比较聪明和适应能力强,可是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就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睡的人,到古代自然也是这样的环境,如果真的让自己走闯江湖,自己怕是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