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么倒霉吧,我向来是路盲啊,有谁能过来接接我吗?啊啊,夜鸾呼天喊地,可是死活没有一个人影前来,夜鸾只好照着原路慢慢向前走着。
书院面积很大,大的像扬州的园林一样。而且四周都有树木掩映,交叉错综的路全隐蔽在树林中间,并看不到路的源头。
不时还有假山和小桥穿插出现,到也像是一个读书养性的好地方,虽然有些凄凉。夜鸾沿着一条小径慢慢走眘,越走却越看不到任何建筑了,而且眼前的情形越来越荒凉,像是这地方从来都没有人来过一样。
正要折身回去,转身却看见三条叉道,夜鸾大哭:“刚才明明是一条小路啊,怎么就变成三条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夜鸾跺着脚发了一回飚,只道太阳西斜,再不找出路怕就要困在这林子里了,夜鸾只好捡了一条貌似熟悉的路又返了回来,结果却是误入书院的男生寝室的范围。
夜鸾一边走一边折了一条树枝抽打着树木,心里仍然在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正想着突然有人跳了出来抱住了自己。
夜鸾大叫:“杀人了,抢劫了,救命……”边喊边乱蹬着腿脚,把身后那人狠狠跺了两脚,那人吃痛将夜鸾放开了。
夜鸾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男子,指着身后那狼狈吃痛的男子说:“我说你别吓人家,你还非要吓,看他长的跟女人一样,没想到胆子也这么小,这下你活该了吧!”
看着夜鸾被吓得一脸菜色,惊恐万状,那男子边笑边说:“公子不必害怕,只是我们跟公子开了一个玩笑,看你一个人在这林子里胡乱走着,无精打采,我们就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会把你吓成这样!”
夜鸾看到眼前的男子十七八岁,还像个孩子模样,十分俊秀的脸上全是调皮捣蛋的神色。夜鸾一脸乌黑转身看身后的男子,突然惊了一跳:“双胞胎……”
却见身后这男子竟然与前面的男子一模一样,虽然衣服的颜色不一,一个淡绿一个淡蓝,但是无论是神情还是外貌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身后男子抱歉的吐了吐舌头说道:“对不起了刚刚,我们真是无意的。我叫李凤是弟弟,他是哥哥叫李龙,我们是双胞胎,不知公子叫什么?”
夜鸾捂着乱跳的心,长长舒了一口气,惨淡一笑说:“我叫夜鸾,还希望以后你们别这样吓人了,会吓出心脏病的!”
“心脏病?”二人异口同声反问道,而且连神情都一模一样,夜鸾忍俊不禁的笑着说:“就是会被惊吓而死!”
李龙李凤恍然大悟说:“哦,原来被惊吓而死就叫心脏病,真还是第一次听说!”
夜鸾笑了,突然听到有人在远处叫:“李龙李凤兄弟,敢紧去学堂集合,大家都在等你们……”
夜鸾听得是刚刚薛歌老师的声音,也随着李龙李凤一起走出了树林。
薛歌见了夜鸾,不解地问:“你不是女生吗?怎么又跑到男生寝室来了?”
李龙李凤同时张大了嘴巴,将手指伸进嘴里看着夜鸾说:“你……你是女的……那……那我刚才抱……抱……”
夜鸾听得李凤要说抱了自己,慌忙打断了他的话说:“我确实是女生,刚才我只是迷了路了,所以才闯到了男生寝室……”
夜鸾一脸镇静,可是李凤却将脸羞了通红,一旁的李龙幸灾乐祸的取笑着弟弟。薛歌听了并不以为意,径直向前走去。
夜鸾很是奇怪,难道薛歌对美女有免疫能力?怎么会一点感觉也没有呢?真是奇怪……
去了书院教学的学堂,只见学堂里已经是挤挤挨挨站了一大群学生,夜鸾目测一下估计大概有二十多名学生,男生女生各占一半。
再细打量,到也算是一群青年才俊,男的十分英俊,女的都很漂亮,皮囊是好皮囊,只是不知道那心是不是也是如此漂亮了,夜鸾一想到秋月娘虽然十分美丽,但是言辞刻薄,度量狭小,要知道自己在现代时就最讨厌这种人,如今在这时又是狭路相逢,怕又是免不了口舌了。
夜鸾观察了几眼,却见薛歌站到台上说:“现在我们还差一名学生就全部到齐了,现在请大家随便坐下来耐心等待,过一会等那位学生来了,我们将重新分配座位!”
夜鸾心想:“也不知道这学生是男是女,大概跟自己一样是不想来读书吧,不然为何这样姗姗来迟!”一想到有人与自己一样,说不定还可以做好朋友,心里就乐了起来,只管自己想象这学生的模样。
说不定也是一位漂亮女子,倒是可以与自己做姐妹,如若是男子,那或许与李雪净和陆听枫一样我们可以做成兄弟呢,想到这里夜鸾点着头笑了。
却说此时京城皇宫里,皇上下了死命叫太子进皇家书院读书,太子钟留恨正在太子殿不停的徘徊着,等着皇上的到来。
今天本是报道之日,可是钟留恨仍然想求父皇放弃让自己去皇家学院读书的想法,自己在皇宫有老师教着自己就挺好,可是父皇非要让自己体验那种集体生活。
时间已经过了报道的时间,钟留恨心中侥幸想道,或许父皇时一时忙于国家大事,忘记了这件事情也说不定。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皇上钟镇清看着在地下徘徊的钟留恨十分威严地问:“为什么还不去皇家学院?难道叫朕让人绑着你去吗?”
钟留恨一脸无奈,恳求着说:“父皇,孩子在皇宫的教师就很好,老师说孩儿的知识面现在已经很广,许多书现在孩儿都能背下来了,却不知道父皇为何非要让孩儿去那皇家学院与一帮乌合之众呆在一起学习!”
钟镇清看了一眼那傲气十足的钟留恨,摇了摇头说道:“朕让你去,正是要让消消你这霸气与傲气,你要明白朕叫你做太子并不是要你高高在上,而是要你体恤民情做一个千古流传的好皇帝,虽然朕在这一点上做的不好,但朕希望你能做好,而不是一个只懂得读死书,死读书的傲气十足的太子殿下!”
钟留恨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商量余地,于是请求道:“那孩儿带个陪读总行吧,让李才跟着孩子做个陪读吧!”
“不行,一来朕本是要你去独立,并不是叫你去享福,二来皇家学院不留陪读,也没有陪读的住宿之地,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现在我就叫王安备车,送你去皇家学院,不过在去之前你要换了普通人家公子的衣服,而且朕告诉你,你不准告诉任何人你是太子,明白吗?”钟镇清虽然一心想要太子得到成长,但对他的安危仍然十分担心,所以叫他隐瞒身份。
却不料太子并不理解这番苦心,有些不高兴地说:“父皇,孩儿又不会以太子身份欺压别人,如若他们不知道我是太子,万一产生矛盾,孩儿该怎么做!”
钟镇清做为皇上,曾经也年轻过,深知道身在帝王之家心里上的那一种优越之感,本身的地位高高在上,容易让人迷失内心那最初为人的本性,而且一旦迷失就会将眼睛蒙蔽,许多真相就要被一叶障目。
“你知道朕为什么给你取字叫留恨吗?”钟镇清转身问道。
当年钟留恨的额娘去逝的时候,就一直叮嘱钟镇清,希望钟留恨能有一个快乐而丰富的人生,不仅仅是在这皇帝的龙椅上操劳一生。
钟镇清曾经郑重的答应过,而且允诺一定要他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爱自己想爱之人,并且成为一个千古流传的好皇帝,这也是自己为国家铺的长久之路。
钟留恨低声说着那已经说了千万遍的话,“知道,是因为额娘和父皇不希望我在此生留下遗憾,要成为一个快乐而负责的国君,不能在历史上留下骂名!”
钟镇清点了点头,看到身材高大的钟留恨说:“你明白就好,但不只是表面的明白,朕要你从内心明白朕这样做的原因,而且要你在书院学习之中能得到一种快乐。父皇也年轻过,可是父皇一生就在这皇宫中度过,虽然现在是一国之君,但因为国家事务缠身,竟然没能在自己的国家好好游览一番,如今已经上了年岁,更加不想行动了。所以希望你能在书院找到一种快乐和自由的感觉,你要记住,自由永远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自由!”
正说着话,王安低眉进来禀报道:“皇上,车马已经准备好了,按皇上所说是一辆普通人家的车子,而且车夫也做了乔装,别人不会看出来的!”
钟留恨眼看到事情已经没有转机,只好闷闷不乐地随着王安走了出去,正要走出门时钟镇清十分爱惜地说:“你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在书院要照顾好自己,我已经让人打点了书院的夫子,有什么事情他自然会照顾你的,不过,他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你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人,你要明白自己的处境,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准你将身份泄露,否则遇到危险朕爱莫能助!”
话音刚落,钟镇清又来了一个大转折说:“不过,朝中右丞相风立行的儿子风傲白也在那里读书,他早起程走了。虽然朕清楚你一向不喜欢这个风傲白,但他本性不坏,除了好色其他本性都是好的,希望你们能学会彼此照顾,这时候你若能拉拢人心,等你上朝之时自然有人忠心辅佐,这是一个大好机会,你要明白!”
钟留恨长吸一口气,听到风傲白也在书院读书,更是觉得有苦难言,只好皱眉告别了父皇,踏上了那辆十分狭小的车辆,驾马的人是一个面色黝黑,身材结实的小个子男人。
到下午时分,钟留恨终于到达了皇家书院,看到那戒备森严的学院,不由大叹倒霉。那大门只留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看到有一个人总是在那里探头探脑,见钟留恨走了过来才从门里将身子拽了出来。
贾是仁穿着那件绿色衣服在太阳下面苦苦等了两个时辰,才把这个花了三百两黄金的纨绔子弟等到,面上都被太阳晒出了油,一笑起来那油似乎是被挤出来的一样。
只见他咧嘴笑了一个,拿着那黑色的长棍仰着头并不看钟留恨,只是尖着声音问道:“你是来上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