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近了让爷瞧瞧?”
那大汉一声暴喝,伸手向着韦奇肩膀抓来,韦奇根本连动也不动,任由他抓到了自己肩膀。
那大汉见他不躲不闪,也有些意外,旋及手上用力,要将他提起来。
可他没想到,韦奇就像脚下扎了根一样,一动也不动。
“好小子,有点门道,不知道你的骨头够不够硬……”
大汉一怔,旋及冷笑,闪过一丝狠意,手上忽然加劲,竟然想捏碎韦奇的肩膀。
韦奇眼神一冷,但仍然站着不动,任由他发劲。
大汉累的五指都酸了,没想到韦奇的肩膀竟然像生铁一般,根本捏不动。
“玩够了吧?该我了!”
韦奇平静了说了一句,忽然间反手抓住了大汉的手腕。
那大汉心里一惊,急忙想要撒手,然而韦奇已经捏住了他的手掌,向外一掰。
“喀喇”
大汉的五根手指已经断了三根,痛的他眼泪都流出来了,伸出另一只大手直接向韦奇脸上抓了过来。
韦奇不为所动,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再一次抓住了他的五指,用力一拗,随着一串脆响,这大汉的另外五指也都断了,然后韦奇再次闪电般踢出一脚,恰踢在了大汉膝盖。
又是“喀喇”一声,大汉膝盖直接断了,跪在韦奇身前哀嚎起来。
“现在可看清楚我了?”
韦奇直视大汉的双眼,平静的问道。
这大汉心存歹意,要给他下马威不说,还想捏断他的肩骨,这也是他下如此重手的原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小免崽子找死……”
另一个大汉见势不妙,挥起拳头就要朝韦奇冲来。
然而韦奇忽然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也想跪下?”
那勇武的大汉心下不由一凉,双腿先自软了。
他看起来槐梧,却不是没心眼,先前动手那大汉根本不是伤不伤的问题了,十指断了八根,膝盖碎了一个,就算养好了伤,一身功夫也去了一半,将近废人了,他可不想落成这个样子。
“公子在楼上饮酒,你们在下面鬼叫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蓝衣管家模样的人出现在了酒楼门口,大声喝斥。
“萧管家,我们……韦公子他……”
完好的大汉结结巴巴,指着韦奇,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管家搭眼一看,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到跪在韦奇身前的大汉伤的如此之重,也不由有些意外的看了韦奇一眼,脸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送他去疗伤,韦公子,请吧!”
韦奇见他不冷不热的样子,也只是心头微哂,抬步向酒楼里走去。
“韦公子,下手好狠呐,我那属下纵是治好了,也差不多废了!”
上楼梯的时候,萧管家看似不经意的说道,口气隐含指责。
韦奇微微一笑,道:“养狗的人拴不好狗,也就别怪别人打狗不看主人了!”
“你……”萧管家为之语塞,旋及冷笑:“很好,希望你一直硬气下去!”
说话间已经到了楼上,萧管家推开了一扇门,便自顾自走到一旁去了。
韦奇迈进房间,却见这间房极其宽敞,中间一个大桌,能容二十多人落座,桌上已经摆满了珍馐佳肴,七八个青年公子哥并三两个女子坐在桌旁,目光冷淡的看着韦奇,这么多人里,韦奇只认得一个,靠门左首的青衫少年,脸上罩着一层阴气,赫然是韦青宗。
而坐在主座的,则是一个黑衣的青年人,二十岁左右年纪,神情冷漠,想必就是荒少了。
“韦公子到了?快请坐!”
一个白衣公子热情的向韦奇招呼,他口中让座,却不起身,挥了挥折扇,笑道:“这几日韦公子真是名震太玄城啊,只是难得一见,鄙人段家少主段子羽,想必韦公子也是听过的!”
韦奇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微笑道:“武道世家段家,我是听过的,段子羽,却没听过!”
他已经看出这段子羽说话时绵里藏针了,因此说话也不客气。
段子羽微微一怔,旋及哑然失笑,道:“别人都说韦公子有一双很硬的拳头,却没想到,韦公子还有一张利嘴啊,哈哈,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在场的都是我们太玄城俊彥啊,这位是朱家的少爷,这位是赵家的英才,那边的两位绝色女子,乃是清心阁的少阁主与柳家的大小姐……”
他口才倒是便给,很快将在座人的身份说了一遍。
韦奇猜的不错,那黑衣青年,正是传闻中的荒少,别人在被介绍到时,或是向韦奇微笑一下,或是直接冷哼一声,但惟独那荒少,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只不过,在楼下被守门大汉拦住时,韦奇就知道此宴非好宴了,心里早有了准备,也不感觉意外,索性顺水推舟,看看他们这么多少爷少主邀自己前来,到底想搞什么猫腻。
介绍完之后,一时无人说话,场间气氛显得有些冷硬。
“喂,姓韦的……”
忽然一个身材粗壮的少年冷笑着开口:“我听人说你手上有一杆罕见的雷击铁木棍?我最近正在练枪,正想寻一根好料子,锻造一柄神枪呢,想要将此棍买过来,你说个价钱吧!”
韦奇还记得,这人乃是朱家的少主朱不能,没想到他第一个发难,要买他的风雷棍。
“那倒让朱公子失望了,我这风雷棍用的顺手,暂时还不想卖!”
朱不能冷哼了一声,道:“话不必说死,现在不想卖,没准呆会就想卖了!”
段子羽打了个哈哈,道:“初次与韦公子见面,何必说这些扫兴的话呢,来来来,不如我们与韦公子共端一杯,也算从此开始,大家就成了朋友?”
“哼,这姓韦的心胸狭隘,没有容人之量,他在擂台上击败了青宗兄弟,那也没什么,可他害怕青宗兄弟将来崛起,威胁到他少主的位置,竟然趁机毁掉了他的青鳞剑,这一着就有些无耻了,朱某不才,这杯酒哪怕泼在地上,也是万万不齿与这等人共饮的!”
朱不能冷笑了一声,将杯里的酒泼到了地上,冷冷瞪着韦奇。
韦奇也是一动不动,冷冷与他对视。
青鳞剑是在战斗中毁掉的,此人拿它说事,分明就是故意给自己难堪了。
“哈哈,大家都是好朋友,何必搞的这么难堪呢?”
段子羽哈哈一笑,提起酒壶为韦奇满满倒了一杯,笑道:“也不是我说你,韦公子,你与青宗都是韦家人,按辈份还得叫他一声堂兄,又何必闹的这么僵呢?依我看来,不如你们二人握手言和吧,将来韦家双雄连手闯荡江湖,名震太玄,也是一段佳话嘛!”
听到这里,韦奇已经有些不耐烦,冷笑道:“那怎么个握手言和法呢?”
朱不能冷笑道:“将你那风雷棍献出,赔了青宗兄弟的青鳞剑,再跪下磕几个响头,好好赔个不是,这样青宗兄弟定会原谅你,我也敬你是条汉子,与你喝上一杯!”
韦奇听了,头也不抬,冷冷说了句:“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我跟你喝酒?”
这时候他心里已经有气了,尤其对这朱不能,厌恶万分。
这些人有的唱红脸,有的唱白脸,分明是想难为自己。
“你敢辱我?”
朱不能一拍桌子,横眉冷眼的站了起来。
“唉,朱兄且息怒,韦兄初次与我等见面,你若如此咄咄逼人,倒是我们欺生了!”
段子羽急忙劝住了朱不能,然后向韦奇笑道:“朱兄与青宗兄弟义气相投,关系最近,说话时带着气,韦兄你也别往心里气,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些人聚在一起,确实是为了给二位做说客来的,你们二人本是韦家英才,闹的如此之僵确实不好,不过擂台相争,定有胜败,也说不上谁对谁错,但有一件事,却是段某不得不提的,那便是南宫小姐!”
韦奇听到这里,不由心思一动,故意问道:“又关南宫小姐何事?”
段子羽轻轻一笑,道:“韦公子是聪明人,我也明人不说暗话,青宗兄弟在擂台上输给了你,这韦家少主之位送你也罢,那青鳞剑虽然珍贵,毕竟只是件兵器,也不用赔了,不过有一点,南宫老前辈的孙女与青宗可是情投意合,韦公子你就成人之美,别掺合在其中了吧!”
“额……”
韦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等话来,不由哑然失笑,他摆了摆手,道:“原来段公子还有做红娘的嗜好,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我是绝对同意的,只是那南宫小姐同不同意……”
段子羽打断了韦奇的话,道:“南宫小姐那边不用你说,我们已经邀请了她,片刻即至!”
“原来南宫仙草也要来……”
韦奇暗暗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如此,你们直接和她说吧,我又能帮什么呢?”
“也没什么,只是听闻韦公子前些天曾经当众拒绝了这门亲事,我就希望你能男人一点,既然拒绝了,那就拒绝到底,千万不要说话如放屁一般,随意变话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