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州
一名信使骑着快马冲至营区,急急地拉住缰绳,出示腰牌后,又扬鞭加速,径直穿过营区,来到大帐之外。
勒马,翻身下马,他再次晃了晃手中的腰牌,门卫便心领神会地入内通报。
“报——三太子,龙城信使求见。”
“宣。”掩不住心中的狂喜,Andre扔下笔,直盯着那帐帘。
帐外透入亮光,一个男人带着满身尘土快步走入营帐。
“参见主人。”那信使一边单膝跪下,一边扔掉了脏兮兮的手套,干净的手探入怀中,取出两封信,恭敬地呈上。
“下去领赏休息吧。”挥挥手,Andre无心与他多说,一心只在妻子写来的信上。
信使退下了,Andre心急地拆开信,仔细地读着。
数分钟后,Andre放下信,眉间微拧。
娃娃是孩子心性,每回写信来总免不了撒娇、邀功,总是夸自己最近有多乖,得意洋洋地吹嘘她又做了什么他应该感到舒心和自豪的事,就等着他回信时多说些甜言蜜语,宠着她,哄着她。
可这回,怎么对此只字不提?信里小心翼翼的好像在掩饰什么,说得特别客套,偏又找不到什么马脚……
正想着,不经意地瞥到一旁的另一封信——是杨鼎的报告。
Andre抿了抿唇,拆开杨鼎的报告一看,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紧张,微拧的眉也不知何时改成了紧拧。
他想,他该加速工程,早点回去了……
这个聪明又天真的娃娃,真是让人放不下心……
“来人!”
……
影王府潇湘阁内
房内,一名华服女子正对着空荡荡的瓷盆不断作呕。
“呕……呕……”干呕声已连绵不绝地响了好久,但她身前的瓷盆却仍是空空如也。
身后的男子木着一张刀刻似的脸,眼观六路地警戒着,却也不时被这哀惨的干呕声吸引过来,心有不忍地皱着眉看一眼。
连他也如此,就更别说那两名托着瓷盆、递着水的少女了。
“呕啊——!!”似要爆发般,华服女子用力地呕了一声,终于搜肠刮肚,吐出了一小口黄胆水,苦得她整个五官都皱在一块儿。
毫不淑女地抢过手边盛着清水的碗,她仰头便“咕噜咕噜”地灌下,压去喉间又苦又涩的味道。
一碗水很快便见了底——却在放下碗的那一刻浑身抽搐了下,继而爆发出一阵咳嗽,显然是喝得太急,呛到了。
“夫人,你怎么喝得这么急呢?”含烟半责怪半安慰地嗔道,同时心疼地在我背上轻轻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