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含烟,我突然好想吃你做的银耳莲子羹……”
“杨侍卫,能到书楼帮我拿本书来吗?我记得它好像在……”我故意说错了地方。
刚用过早膳,我便神速地支开了含烟和杨鼎。
然后,几乎是以盘问的口气来磨着染雪,为什么杨鼎不接受含烟?为什么她又能这么确定杨鼎和含烟没结果?
这其中,到底有些什么隐情是他们都知道,而我不知道的?
“看你整天把人支来支去的还真是累,理由也越用越烂了,看来富贵也不一定好嘛……”旁白先生插语。
谁知,早已和我无话不谈的染雪,口风却死紧死紧的,半个字也不愿多泄露。
“夫人,你放弃吧。”
“夫人,真的不可能。”
……
“雪,到底是什么非要瞒着我?和夫君有关吗?”
“夫人,我不能说……”
“雪,含烟那丫头一直以我为中心,甚至打定了一辈子伺候我的主意。难得她对杨侍卫动心,下半辈子有了着落,我自然是希望她幸福……虽然杨侍卫坚决不愿与含烟在一起,但至少我得知道为什么呀!”
激动中,我不小心拔高了音调和音量,语重心长地劝着染雪,我是真的很担心含烟!我知道染雪也一样的!
至少,让我了解原因,然后有个应对的法子不是?
“乒乓……!”门外忽然传来了瓷器摔碎的声音。
我心一动,便见染雪已闪到门边,戒备地捏紧了手中的剑,另一手拉开了门。
果然,是含烟——脸色惨白的含烟。
脚下,是满地的碎瓷和本该十分可口的羹汤……
染雪一惊,收起杀气和剑,也不喊仍在发呆的含烟,默默地收拾好的上的碎瓷,退了出去。
我的脸色变了变,担心地看着已成了一尊雕像的含烟,直至染雪将一地狼藉收拾了出去,才扶着桌椅,向含烟走去。
而此时的含烟,早已流下了两行热泪而不自知。
掏出手绢,我提起无力的手伸向她眼角,轻柔地吸净了她的泪。
含烟浑身一震,僵直多时的身体和目光终于恢复了生气,愣愣地转头看向我,终于如梦方醒般反手握住了我的手,顺着我的意思将我扶回房内。
“小姐……你刚才说的……”含烟好不容易挤出话来。
我伸手拉着含烟坐下,将她的一只小手握得好紧,怎么也狠不下心来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
若不是我一开始就不听染雪的提醒,执意撮合他俩,也许含烟不会抱太多希望,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了。
“小姐,含烟配不上杨侍卫……”失恋的女人,总是爱自暴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