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哇~”清甜的叫声自鱼缸中传出，打断了Andre在我耳边的告白。
我如梦方醒般轻挣了下，挣开他紧密的怀抱，抬头好奇地看向鱼缸。
但见其中一条鱼的嘴巴正一张一合地发出叫声，而另一条鱼仿佛受到吸引一般，向那条发出叫声的鱼游去，两条鱼腻在一起游玩，亲亲密密的，羡煞旁人，偏又可爱得紧。
我一时看得移不开眼，也不知是惑于它们可爱的外表，还是它们亲密无间的姿态？
“我答应过你，送你两条会喊‘娃娃’的鱼，这是我今天早上亲自去买的，没有假手于人……”耳边响起了Andre特别温柔的呢喃。
他怜爱地抚着我的发、我的背，迷恋地吻着我的耳垂，将爱意涓涓注入我耳里。
愣怔数秒，我终于想起了这是含烟曾对我提起过的“哇哇鱼”，也记起了他对我虚以委蛇的那段日子，我曾以此来向他撒娇索爱——他，还记得？
“喜欢吗？”他低沉的声音又在我耳旁蛊惑着，不得答案誓不罢休。
“……谢谢。”
“喜欢就好。”不理会我的答非所问，他霸道地决定了我的答案。
我垂下眼，不愿给他一丝一毫的迎合。
夜色撩人，夜幕恍如一匹高悬的黑绸，带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在人类无法触及的上空挥舞。
湖心亭里，我依偎在Andre怀里，感受着他温热的怀抱与凉爽的夜风所带来的舒适感，望着璀璨的繁星无言。
今天，一整天，Andre唱了一出感人至深的独角戏。
戏中，他待我温柔体贴更胜前生，梦幻得我几乎要以为是重伤所产生的幻觉！
除了哇哇鱼，他还命人送来了数以千计的书——以白话文写成的书！
他说，远在我们大婚之前，他就开始让人将大量的杂书中文绉绉的句子全部改为白话文，才有了今天的这份礼物——只是他心有芥蒂，一直没有送出手。
不仅如此，他还拿来了一个与他一般大的抱枕——是一个不论尺寸还是样子都与他一模一样的抱枕，用柔软的棉布缝成，在不同的位置巧妙地塞满了不同的填充物，抱起来软硬适中，各处相异，一如他的身躯。
抱枕的背上还有一排隐秘的纽扣，解开后会有一条深陷的缝——他拿出一个针线细密的布包，告诉我他已教杨鼎如何配制发热的材料，若冬天他还没有回来，就把材料放入布包中，然后再把布包塞进抱枕的缝里，代替他为我取暖。
那时，我一言不发地接过抱枕，转身将它亲手放在床上，背对着他，悄悄擦去了眼中饱含的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