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生生世世,我都只做Andre的女人!
一声闷响过后,我的额头立时鲜血如潮涌,却悲哀地没有要了我的命——我甚至没有昏过去!只是头晕目眩得厉害,额上一片刺疼。
也许是我力气本就很小,也许是我仍是怕死,也许我不愿再次和Andre天人永隔……可我不要这些该死的也许!!
“蕴儿,不要——!!”
正当我吃力地举头,想再撞一次的时候,雷希猛然从狂暴中醒悟,撕心裂肺地大吼,同时飞奔到我身边,轻而易举地便拉开了虚软无力的我。
受了伤的我早已无力抗拒,心里虽一直焦急地喊着,但昏昏沉沉中也只能任由他将我抱到餐椅上,掏出手帕按住我的额头,为我止血。
“不……要……”我不要他碰我,我不要别的男人碰我……我吃力地挤出如蚊子般细小的声音,气若游丝。
“对不起……我,对不起……”雷希慌乱地道歉,明显已恢复了理智。
过了一会儿,见我的伤渐渐止住了血,他将手帕置于我额上,快步走到一旁拾回我的短襦,重新按住手帕为我止血,另一手则利落地为无力抗拒的我整理好衣裳仪容——利落却小心翼翼,他没有碰到我的身子分毫。
感觉到他的变化,我稍放心了些,放松了身子,看着他忙活。
雷希不放心地又拉起手帕,看了看已经止住了的血,这才走出去,掩上门,不知去做什么?
但很快他又再进来了,仍是压着我的额头为我止血,但他一直撇开头,不太敢看我。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见管家领着一个大夫打扮的男人急匆匆地走进膳厅,谨慎地将门掩上……
为了不张扬,包扎时可算是煞费苦心。
我先将凌乱的白发全部放散,再把它们分成上下两部分,撩起上半部分头发,止血、上药,再绑了薄薄的几圈绷带后,再重新梳回与之前相近的发式。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在额前叠了一层厚厚的刘海,密不透风地遮住绷带甚至眉毛。
雪白的头发、苍白的肤色与绷带的颜色差别不大,经过一番精心的整理,倒也让我掩盖了过去。
而真正包扎好、掩饰好时,已经是申时①了,当我款步走出希王府时,明显看到车夫仆从们都松了一口气,急忙将我迎上马车,驾车而归。
我始终不发一言,一则没有力气,二则没有心情。
总是想着整个下午都满脸愧疚地不敢看我的雷希,也想着他整个下午唯一说过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