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皇宫格外的热闹,大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来来往往着的各色各样的人儿,而宁馨儿却有些恍惚,明日一早她便要出嫁了,而她却像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像个木偶一样听凭别人的摆弄,任凭别人在她脸上化下浓浓红妆,带上沉沉的凤冠,穿上大红色的嫁衣,脸上全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心里隐隐作痛。她虽名义上贵为宁洛国的公主,可是她只是国家政治斗争的一枚棋子,她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力,只能像木偶一样听凭别人的安排。当她还在襁褓的之中时候,宁洛和幽燕便立下守望互助的盟约,并约定当宁馨儿当长到18岁便要嫁到幽燕去。
“馨儿,过了今儿你便要嫁给幽燕的燕王为妻,当今时局太乱,有多少乱臣贼子心怀谋权篡位的野心,南边的澧若对宁洛也是虎视眈眈,宁洛需要幽燕的帮助,馨儿记住你肩上的担子,万万任性不得。”宁馨儿的额娘也是宁洛国的淑德皇后握着宁馨儿的手说道。
“馨儿何曾任性过,又何曾有过任性的权力,明日馨儿便要远嫁到异国他乡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额娘却不关心馨儿死活,心心念念的全是你的江山,额娘啊额娘,馨儿到底是你的亲生女儿还是你的一枚棋子。”宁馨儿嘶吼着,扯下头上沉沉的凤冠扔到地上,泪如雨下。
淑德皇后眼中闪过痛苦的神色,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捡起地上的凤冠,轻轻的拍打了下上面的灰尘,又给馨儿戴上。
“馨儿,身为皇室唯一的公主,你没有别的选择,若你一己幸福能换两国和平,你的牺牲便是值得的,馨儿你嫁定了。”淑德皇后不疾不徐的说道,口气却十分强硬,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来人啊,伺候公主重新梳妆。”
重新梳洗过的宁馨儿,就这样呆呆的坐着,心感觉到木了,连动都不愿意去动了。
天刚亮不就,幽燕迎亲的队伍便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宁馨儿浑浑噩噩的被搀上马车,掀起马车上的帘子,看着自己呆了18年的地方,看着那高高的城墙,没有表情的守城的士兵,柳树的枝桠,,,再见了,宁馨儿在心里跟这个她生活18年的地方轻轻道别。
宁馨儿,静静做在马车中,享受着这一路的颠簸,感觉骨头都散了,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住,乐声响起,鞭炮齐鸣。马车帘子被撩起来,清雪在宁馨儿耳边轻声道“小姐,燕王府到了。”宁馨儿只得把大红色的盖头盖在头上,眼前只是红红的一片,视线完全被覆盖。不一会就有人把她搀扶着下了马车,接着便拜堂,然后便被送入所谓的洞房。经过一系列繁文缛节的摧残,宁馨儿终于一个人了,她扯下盖头,长出一口气,随意的躺在床上,很快便进入了沉沉的梦中。
夜浓了,一个长的十分美艳的男子,轻轻推开了宁馨儿的房门,宁馨儿安静的睡在床上,浓浓的妆容之下却是单薄的身影,长长的睫毛,艳艳的红唇紧紧抿着。那个男子就这样轻轻的站在床前,望着宁馨儿,突然宁馨儿慵懒的睁开双眼,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猛然间看到一个穿着红色长袍,长的颇具姿色男子,直直的盯着她看,宁馨儿有些慌乱的做起来。
“你便是燕王了?”
燕王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今儿我来这,并无其他用意,只是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清楚。”燕王的视线离开了宁馨儿,转身背对着她。
“我与你只是形婚,我们互不干涉,只是在外人面前演个夫妻的戏可好?”
“求之不得”宁馨儿冷冷的说道,洁白的贝齿咬住妖艳的红唇。
燕王略一低头,垂下眼睑,轻轻的拂一拂大红色的衣袖,徐徐走出宁馨儿的房门。
“我叫宁馨儿”宁馨儿望着燕王离去的背影大声说道。
燕王的脚步顿了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慕容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