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瞬间,她又对着门铃发起呆来了。
万一,万一儒并不像银鹰和海说的——他很爱她——怎么办,她还有勇气再次承受吗?答案是不,她知道她不可能受得了。那么,要按下门铃吗?她又犹豫了起来,伸出的手慢慢缩回。
不行,都到这里来了,现在才回头就不像她沈语桐了。而且就如海说的,假如儒不爱她,她可以重新追求他啊,撒泼耍赖都行,反正儒宠她,这是她特有的优势,是其他女人没有的。
打定主意,语桐立刻按下门铃,不让自己有反悔的机会。
哪知按了老半天,却依旧没见着半个人影来开门。怎么回事,难道都出去了?不对呀,儒不是受伤了吗,不可能到处跑吧?也许他正在午睡也不一定,语桐安慰自己说。既然如此,那就等吧,反正总会有等到他醒来的时候。
于是她把行李放在门柱旁,自己坐在上面就这样等了起来。这么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东方酷儒心痛地看着门外瑟瑟发抖的语桐。其实打从她下午一靠近房子周围三米处他就发现了,之所以不开门,是希望她知难而退,从此断了对他的痴恋。但他却忽略了她的倔强,只要下定决心,就算风吹雨打也动摇不了她。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还要让她继续等吗?再等下去她一定会感冒的!
正想着,门铃声又响起。算了,他认输。
按下大门开关按钮,只听“咔”一声轻响,沉重的雕花大门缓缓开启。“进来吧。”他说。
语桐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回过神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儒应该醒了吧,她想,再一次按下门铃,心里一边祈祷着这次一定要有人应门,要不明天纽约社会新闻版就会登着这样的头条:“某中国女孩冻死于一私人住宅前”,那真是脸丢到国外去了。
幸运的是这次门缓缓开启了,并传来儒特有的略微低沉的男中音:“进来吧。”
语桐惊喜得跳起,立马想冲进去见儒,但吹了一下午冷风的她身体早已冻僵,一个踉跄,头就与大门来了个亲密接触。“噢!”她吃痛地抱着头。真冒失,她暗骂自己,然后才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揉着头走进门内。
行过一条十多米的车道再绕过一座中间有箭头正喷着水的丘比特雕像的喷水池,语桐终于来到充满西式风格的木门前,而不等她举起手,门又自动开了。“真先进,我现在开始相信这里是什么总部了。”语桐惊叹。
一进门,语桐立刻放下行李开始满屋子寻找东方酷儒。一楼大厅,没人;二楼卧室,没人;三楼特训室,没人;四楼研究室,也没人。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会躲。无力地叹着气转回大厅,却见他老兄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饮着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