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小厮斗胆问了夜阑博元一句，活着他也知道要通报，这死了是报还是不报。夜阑博元白了小厮一眼，左手按着微微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眉头皱着。抬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小厮轻轻开口。“死了，找个没人发现的地儿埋了你再回来。去吧。”
夜阑博元摆摆手，小厮愣住了。这是世人口中传说玩物丧志的五王爷么？为何小厮觉得这是个阴谋一般。
“怎么？有疑问？不然你把自己也埋了。”夜阑博元脸上还有着孩子未脱的稚气，烛光衬得他的笑宛如狰狞的阎罗王。
“小……小人这就去。”可怜这小厮在大门口被一个云锦吓得几近屁滚尿流，在这大厅内还有个五王爷问他人是生是死。
夜阑博元看着小厮一边走一边回头，月光亮晃晃的照着前厅的石板上反出刺眼的光，荷盆中的锦鲤摇头摆尾的在这寂静的夜里弹出水面又再次匿了下去。
小厮怯生生的回到大门前，云锦还是刚才的模样。
“云大小姐，日后我定会给烧纸钱的，求求您千万别找上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小厮碎碎念着生怕云锦已经西去，手指颤抖着放在云锦的鼻子前试她的气息，颤颤巍巍的紧紧的眯着眼，探寻到了一丝微弱的呼吸这才敢睁开眼睛，再试试，脸上欣喜若狂。
这云锦就算真的死在二王府的门前小厮也不敢就这么埋了她，恐怕夜阑凡秋会第一个砍了他的脑袋。
小厮步子小小的跑回夜阑博元身边，凑在他的耳边轻声的告诉他云锦还活着，有气儿。谁能想又换得夜阑博元摆摆手，眼睛都不睁开。“你，用你刚刚惊慌失措的神情再从门口跑进来，喊不醒二哥，我拿你是问。记得大声一点。”
小厮又愣住了，这五王爷要唱的是哪一出，这直接把夜阑凡秋喊醒了不就好了？小厮看着夜阑博元突然睁眼犀利的盯着他，讪讪的额头冒出汗，擦擦汗什么都不说的转身再上演一次被吓到的戏码。
小厮站在门口看看云锦再看看那半掩着的大门，清清嗓子。“爷！不好啦！”
夜阑博元听着小厮的声音在深夜中喊出了类似尖叫的分贝，看着小厮一溜烟的跑到夜阑凡秋跟前双膝跪地晃着迷迷糊糊的二王爷。“爷！云锦姑娘回来了！爷！”
夜阑博元不得不佩服这小厮的演技，假得他几乎都相信了。夜阑凡秋迷迷糊糊的听到云锦的名字一个激灵什么瞌睡什么的都没有了，双眼血红的盯着小厮，沙哑的声音咆哮着：“你说什么？”夜阑博元也适时的睁眼，佯装困顿的伸着懒腰。
“爷，云锦姑娘不知被什么人放在府门外……”小厮的话还没说完被夜阑凡秋踢到了一边，他就这么看着自己的主子如搭在弦上的箭一般冲出去，夜阑博元跟着起身跑开，临了还不忘记回头看那小厮一眼，扯出一个赞赏的笑。小厮知道，自己的演技堪比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