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宫云却真的中了那奇毒,全身都开始抽动,连手脚都止不住地快要缩在一起。
“云,你怎么样了?”潇雨轩紧张地扶着南宫云,却发现他身体已经呈半僵硬之状,全身还止不住地颤抖。
“该死的恶女人!”步尘气恨之传余忍不住再度剌了那女人一剑,实在不是他有鞭尸的喜好,而是这个女人他同样恨了她好久。
一直跟随在王爷身边的他,深知当年她的毒让王爷吃尽了多少痛苦。
而今,她竟敢再度伤害王爷。
虽然她死了,他也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
“快找大夫。步尘,快带云去找大夫。”潇雨轩急得一把拉过步尘,心底除了着急竟是全乱了方寸。他亲眼见地上那男人不出半盏茶的功夫便气绝身亡,而云此刻竟然也中了那种奇毒,让他怎能不着急。
步尘一愣,同样急火攻心,却是一筹莫展。不说这世上普通大夫能不能解了这毒,便是在这混乱一片的时刻大夫找不找得到还是未知。
然而,王爷的毒却是片刻容不得缓,他倒不如先运功试着替王爷排毒。
想着,他二话不说便扶着南宫云坐下,运足功力替他运功祛毒。
不管如何,哪怕是用渡毒的方法,他也不能让王爷出事。
“解…药…在他…身…上!”这时,从南宫云的嘴里发出了极艰难的几个字,一字一顿;虽弱,却似用尽他生平气力。
他努力地想平复身体的颤动,却发现根本身不由已。便是费力地吐出这几个字,他也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王爷,你要说什么?”步尘尚未听明白,凑近去却发现南宫云除了努力地睁大眼睛根本发不出声音。
“云,你是说有解药可解这毒是吗?在哪里?”身边的雨轩虽然听清楚了他的话,却不知道,他说的解药在哪里?
他急切地抓住南宫云的胳膊,努力想要输送他能量,让他能够再度开口说个清楚。
突然,他发现南宫云的眼睛似乎直直盯着地上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努力克制痛苦的表情似在传达自己什么信息;微微怔愣片刻,他突然有些明白过来。
“你说解药在他身上?”潇雨轩飞速地跃到那男人的身边,开始手忙脚乱地在他身上一顿摸索起来。
方才他亲眼看着那个男人死得那样可怕,那样痛苦;而现在,云正同样经过着这种痛苦,不知道还能撑多长时间,让他怎么能不慌乱?
然而,当从那人身上摸出好几种奇奇怪怪的瓶子时,潇雨轩不由傻眼了。
到底哪瓶才是真正的解药?
从方才凌凤霜的话里,似乎那男人因为中了那毒,便是自己身上有解药却也无法动手服下。
可,他的这些怪药到底哪是解药哪是毒药?
“该死的,这可怎么办是好?”无奈,他只得全部抱着药瓶来到南宫云的身边,急得满头大汗。
一边的步尘已经全力在输送真气替南宫云逼毒,却丝豪不见好转;只见南宫云的面色已经开始发黑,嘴唇也黑紫得吓人。
“云,不知道哪个才是解药,这可怎么办?”潇雨轩急得团团转,却不敢随便给他服药。
所谓遇已则乱,此刻,他竟然慌乱得没有看那些药罐的区别,而是着急这许多的药不知道该服哪种。
南宫云迷迷糊糊地听得潇雨轩的话语,他免力支撑着意志,不让自己倒下。微微眼开有些迷糊的眼,终于努力颤着手,指向了那瓶紫色的小瓶子…
然而,在做完这个动作后,他便再无力动弹;整个人蜷曲得厉害,身心俱是痛苦不已,无数的画面如飞景一般从眼前掠过,有悲有喜,有爱有恨;一时仿佛分不清是幻是真,只见往事历历在目,不断地纠缠着他的竟志,似要将他带回过去再看看…
潇雨轩一愣,看着那紫色的瓶子发愣,不知道云是如何确定的?
正犹豫着要不要让云服下,却发现云的表情已经痛苦到极至,意志也极不清醒;当下只得心一横,怕晚了便无力回天了。
于是他忙打开瓶塞,也不管里面是什么东西,直接地扳开南宫云的嘴,悉数让他吞服了下去。
又怕云此刻无法下咽,忙与步尘一前一后,全力逼着那药丸滚下了他的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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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风云突变,似祸只因一人起,谁知诸事皆有万般因?
宫城之内,天昏地暗,箭雨不断;异域杀手,前程恩怨!
生死仅是一悬间,孰对孰错该何判?
宫外城墙,异星湮闪,火光血光一飞冲天;敌我难分间,谁人旧时恩怨一剑散,却落得身遭巨毒性命难?…
四方烽火,虽非狼烟四起,却是杀戮成山;河山万里,天下武学,儿女情长,牵一发而动全身;谁为谁仗剑成魔,谁对谁剑不留情,都只成,血染的风景!
江湖!江山!天下!最终,输的是什么,赢的又是何?
纵不如一个情字,虽教人牵肠挂肚,却让世人最是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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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南宫风一路护着司徒玉出城,虽不免被谁的暗箭所伤,却始终不肯让司徒玉在自己的怀中受到半点伤痛。
好不容易赶到城门处,却不想,竟然被一个瘦小老头挡住。
那老头,一脸的尖嘴猴腮,正直直地站在城墙之上,俯观城中一片斯杀。
潇潇风起,满城尽是腥风血雨!
“哈哈哈…”那老头,在南宫风与司徒玉出现在他眼皮底下之时,他那张瘦尖的脸立刻咧开一道怪异的笑;尖锐的嗓子在夜空中能够吓飞蝙蝠,让人不寒而粟。
“王爷,此人看来不善。你们先走,属下留下对付他!”青使冷眼看对方一眼,便悄声暗示南宫风。
“也好,我们的人应该也快到城外了吧。我出城之后马上安排人手与你助阵。”南宫风微一点,抱着司徒玉的手臂微微用力,低声说道:“玉儿,我们出城。”。
“南宫风,你带我回去!我阿爹和娘亲都留在宫里,我怕他们会受伤!南宫风,你带我回去,我要亲眼看着他们没事才放心。”一路上,司徒玉的心几乎沉入谷底,声音也几乎哭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