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歧路风云 再起波澜（）

（第二节）

话说杨明义见韩知礼不准他睡觉，不敢说什么，无奈之下，寻着衣服裤头，又只好穿上。他两人那张床位于窗前，纸糊的窗子破了几个洞，秋风萧萧，无情地撕裂着那并不坚实的纸张，灌进来阵阵凉意。

易铭顾不得眼前情景，盯着韩知礼就说道：“韩三，你们两个说，现在怎么办？”

韩知礼只回答道：“皇……。是不是先找到潘胜安，再作打算？”

易铭想了一想，觉得有道理，他问道：“韩三，你说这个潘胜安可不可以信任？”

韩知礼早就心里有底，只见他回答道：“回……话，卑职以为非但可以信任，这好多大事，眼前就在他一人身上。”

易铭说道：“你敢这样轻信于他，原因何在？”

韩知礼压低声音，答道：“回皇上，此人前些年在军中，性情老成，言语不多，和身边人均合不来，只是有一件事卑职不敢隐瞒。”

易铭赶紧骂道：“你他妈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讲！”

韩知礼慌忙答：“是！”又道：“卑职与赵元成，虽然平日里交往不多。但这会儿我得禀明您老人家，我们两个，老家相距不过三里，打穿衩衩裤光光屁屁的时候，照您老人家那个地方的说法，就是非同一般的死党。只是后来义父睿王，说赵元成所作是机密之事，要我俩来往尽量少一些。我在中枢行走多年，一般人爱关注卑职行踪，这个卑职不说，您老人家也明镜似的……。”

易铭点点头，表示认可，韩知礼又看了杨明义一眼，转过头来，又继续说道：“我到赵元成住处去过那么两三次，每次去，卑职都见到了这个潘胜安，当然还有其他几个。您老人家觉得怪不怪？所以卑职以为，这个潘胜安表面上是个小县令，实际上则是元成的耳目，您老人家秘密战线的特务。”

易铭听他这么一说，觉得言之有理。

韩知礼又道：“刚才那老汉不是说赵家就这么个老三逃掉了吗？所以卑职想：找到了潘胜安，即便不能断定元成在他那里躲着，但通过他找到元成，应无问题。卑职以为，这元成逃掉，已是两年有余，如他没有一张网，没有一帮铁哥们，恐怕早就被收查出来搞死了。这样能销声匿迹两三年，说不定他是不是还在等待时机准备报仇雪恨也难说。您老人家想想，他和琦玉不共戴天之仇，除非他万念俱灰去当了和尚，否则，换了是我，也要无时不刻想着报仇的……。”

易铭见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并不打断。

韩知礼又说道：“卑职以为，以眼下形势，这京城您老人家断断不可贸然而去。我要把您老人家安排在这潘胜安那里，然后通过他，联系其他人，然后再作打算……。”

易铭听到这里，惊讶不已，想不到韩知礼二十来岁年纪，心思却如此周密细致，分析问题对待问题，能做到冷静思考、沉着应对，且有方法、有手段，谋断机变，均为可行。

于是易铭夸奖道：“想不到你小子几年下来，也长进不少，你好好干，以后可以给老子当个总理，免得老子一天到头都是些军国大事缠着，不厌其烦。”

那韩知礼听了，自然内心欢喜，只是他分外冷静，不过即便是这样，这家伙还是不可免俗地谢了恩。

这韩知礼俗套了一回，起身对着易铭，就又说道：“皇上，你看这样行不行？明日一早，卑职先行赶往涿县，争取联系上潘胜安。至于您老，恐怕呆在此地最为保险，卑职那边安排妥当了，自有人来报告消息。皇上安心住着，卑职叫蛮牛留在这里陪您，我看这山野人家，却还淳朴可靠，皇上以为如何？”

易铭听罢点头，算是许可，又说道：“也好，那你小子要小心一点，眼下形势复杂，人心难测，要是这潘胜安居心叵测、不怀好意，你他妈小命就悬了，你懂吗？”

韩知礼答道：“皇上所思所虑，卑职谨记于心，其实卑职就怕他来这个，所以卑职想好了，要是明日，不，最迟不过后天早上以前，皇上还未能得到卑职消息，就千万要赶紧离开此地。”

那杨明义听了，却没明白，于是插话问道：“为什么？”

韩知礼说道：“蛮牛大哥你傻呀，要是后天还没有消息，多半事情不妙，假若我被捉住，蛮牛大哥，就他们那些严刑手段，你以为我能坚持不把皇上行踪说出来吗？我让皇上走，就是避免我即使嘴巴守不住，也要争取一点时间保证皇上安全……。”

想到韩知礼不惧龙潭虎穴，替他走这一遭，即便遇到最危险的境地，心里也无时不刻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危。易铭听罢，内心感动不已，眼前这韩知礼，才是真正可以患难与共的兄弟。

易铭哽咽着说道：“好，还是韩三心里有我，就照你说的办，明日一早你就去，一路注意安全。只不过我还有些事情问你两个……。”

韩知礼说道：“皇上放心，卑职此去，处处留心，见了潘胜安，定会小心从事。皇上有话，卑职听着呢！”

易铭想起这次巧遇，实属蹊跷，中间很多疑问没搞明白，于是问道：“韩三，你可要讲实话，你们两个从哪里来？都去过什么地方？”

易铭此话一出，韩知礼及杨明义傻了眼，张嘴结舌，讲不出话。那杨明义翻身下床，两大步跨过来，一双大手捂着易铭额头，对着韩知礼摇摇头，说道：“韩三，皇上怕是又健忘了。”

易铭一巴掌推开杨明义手掌，骂道：“去，老子好得很，怎么会健忘？”

韩知礼又小心看了看，继而说道：“皇上，您老可不要吓微臣了。咱们不是刚从您老那个地方回来吗？”

易铭被韩知礼的话搞糊涂了，问道：“什么地方？老子记不起来了，快说。”

韩知礼无奈，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皇上，您老几年前在遵义的时候也是这样，就先前那些事情，一概都记不起，非得卑职说了，您老又才记起来。微臣此次和蛮牛还有敬妃、秦公公，由您老带着，到了您老人家那个时代，也一年多时间了，这不才回来吗？”

易铭答不上来，只对韩知礼问道：“等等，你说老子带着你几个，已经去过我那个地方了？你别急，慢慢讲，都发生了那些事情？怎么我一概记不起来。”

其实易铭无奈之下这么说，只是装糊涂，他知道这里面肯定发生了许多异乎寻常的事情，想到李千秋高深莫测、稀奇古怪的作为，易铭只以为这恐怕又是他刻意安排的，所以只得从头问起。

韩知礼答道：“皇上，我从何说起？”

易铭想了想，说道：“你就从第一天开始说起。”

韩知礼允诺一声，说道：“皇上，那日皇上召集我等在养心殿，卑职几个只见一阵强光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卑职几个醒来，却发现置身一个不大的山洞，当然后来才知道、才知道原来是皇上祖上所居之地。后来卑职几个随皇上下了山，方才知道这地方原来卑职去过。”

易铭听得等不及，问道：“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

韩知礼答道：“皇上，就在黔北，当初咱们到那儿去迎接过皇上。本来吧微臣也不敢确信的，只是那儿有座山，卑职这辈子都记得，所以卑职才确信是到了那个地方。”

韩知礼说着，易铭已知道，这家伙面临了当初自己所面临的情况，只不过自己是穿越到了古代，而韩知礼却恰恰相反，反其道而行之地到了自己的时代。易铭正想着，果然韩知礼就又说道：“皇上，就这个事情，卑职即便在那里过了一年，也无法全然想明白……。”韩知礼说着的时候，杨明义也插话说道：“是，就是，皇上，那地方可奇了怪了……。”

韩知礼继续说道：“您老那个地方的房子修得好，钢筋水泥、瓷砖墙面，只是让卑职惊讶的不是这些，而是沥青路、摩托车，高楼大厦，电视电脑和汽车飞机轮船……。”

易铭听他说着，惊奇不已，问道：“你们几个连这些都见识了？怎么样？你们当时恐怕被吓着了吧！”

韩知礼笑着答道：“皇上，还真是，那日卑职几个在您家，蛮牛大哥说远处有个人在飞，卑职去看了，也觉得稀奇，后来过了很久才知道那人胯下骑着的东西叫摩托车，远处看着，风驰电掣，就好比是在飞的样子……。”

易铭觉得这几个土包子进城，肯定闹了不少笑话，他也笑着说道：“你几个都干了些什么傻事儿，说说。”

韩知礼和杨明义笑起来，韩知礼又说道：“皇上，蛮牛大哥当时看见个框框里头人不少，着实被吓得不轻，那里头演戏唱歌、打仗杀人，跟真的一样。蛮牛大哥搞不懂这么个小框框是怎样装得下那么多人的。还有就是十几二十人就围着草地踢皮球，旁边围着排山倒海的人在看，当时卑职想不通，为什么不一人给一个，还争个什么？当然，后来卑职才知道人家在比赛足球……。”

韩知礼笑了一会儿，易铭问道：“你们见着我父母了吗？怎么样？他们还好吧？”

韩知礼答道：“皇上，卑职正要说的，老人家并不住在那里，被您老一个朋友接到遵义住去了。”

易铭不知，只不复多想，问道：“谁？”

韩知礼答道：“皇上莫急，等卑职慢慢讲来。那人姓刘，叫刘相兵，据说是您老让他发了财，于是他将皇上家人都接去，市里找了个好的住处，管吃管穿地供着，老家就留你一个亲戚在住。”

易铭听得家人安好，心里放心不少，又听闻刘相兵重情重义、知恩图报，心里也感激不已。就说道：“你再说说，你们几个跟着我还做了哪些事？”

韩知礼接着刚才话题，又说道：“皇上，咱们先是赶往遵义，见过了你家人和刘老板，后来又见了一些人，到那时卑职才知道皇上家人，在您那个年代也是平常人，就这点，卑职也费了好大劲才弄明白。再后来皇上又给思沅治病……。”

易铭插话问道：“她什么病？要紧吗？”

韩知礼答道：“说是肺病，卑职也不大懂得，只半年时间就好了。后来皇上又带着卑职和蛮牛，走了不少地方，卑职两个可算开了眼界……。”

杨明义一旁插话也说道：“对对对，皇上，咱们还坐飞机到了天上呢！只是卑职害怕，被吓了个半死，就怕这东西摔下来。”

韩知礼看了一眼杨明义，杨明义自然闭口不说了，韩知礼又接着说道：“皇上，卑职可真是开眼了，咱们去了北京上海哈尔滨，CD西安日喀则，方才领略我神州中华万里锦绣江山，卑职此生，心满意足。”

易铭也感慨不已，说道：“你小子行啊，去的地界，比老子还多。”

韩知礼及杨明义都有些惊讶，韩知礼问道：“皇上，此话怎讲？那些地方不都是皇上带着卑职两个去的吗？”

易铭只顾感慨，忘记了这一层，虽然他就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也不明白从中发生了何等异乎寻常的事情，因为自己并没有上述的经历，易铭想着：难道真是自己忘了？

易铭一时之间，想不明白，于是决定不再胡思乱想，转而问道：“韩三，你两个到了那地方还习惯么？没有给老子闹笑话丢脸吧？”

易铭问罢，却使韩知礼脸儿都红了，韩知礼尴尬笑了笑，说道：“皇上，卑职两个，如何能想到您老那个地方如此奇怪，当然也做了些傻事。卑职和蛮牛大哥第一天到遵义，就出了丑……。”

易铭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韩知礼答道：“是，卑职和蛮牛大哥看见大街上来往车多人多，不少人就往那大车上挤，于是我两个也挤上去，结果坐了两圈也不知道哪儿下，那开车的哥子不愿意，对咱俩不是很客气，后来叫蛮牛给收拾了，差点弄出大事。”

易铭看了杨明义一眼，说道：“你这厮就一身火爆脾气，又天不怕地不怕的，难怪不惹事？哦！对了，你们身上有钱吗？那儿就钱这东西重要。”

韩知礼赶忙答道：“有、有，皇上忘了，这都是您老带去的，除了红彤彤的两大箱票子，还有不少值钱玩意儿。比如这个，就是皇上给我俩买的。”

韩知礼说着，却从身上掏出了一件东西，易铭见了，不得不相信韩知礼所说的，都是不可置疑的事实。原来，韩知礼从身上掏出来的东西，正是一部制作精美、价值不菲的移动电话，那杨明义也不例外，也拿出这东西，递给易铭看。

易铭被他两个逗笑了，就又问道：“你两个说说，那地方好不好？”

韩知礼也跟着易铭笑了一会儿，这才又说道：“皇上，您老那地方当然好，与我大秦时下相比，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比如那里的人出门就是车，有私家小汽车、出租车、大客车。都只喝油不吃草，身上披着铁皮子，皮实牢靠。道路大都宽敞，四通八达，坐车到哪儿都方便快捷。不像咱们大秦，了不起就有些马车牛车骡子毛驴，速度太慢不说，还颠簸折腾。不注意那畜生还放屁拉屎喷口水，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韩知礼说着，仿佛想起什么来，于是接下来不住辩解，说道：“皇上恕罪，卑职该死，不该说我大秦。”

易铭见他惶恐，手一挥，却说道：“算了算了，你小子说，我不怪你。”

韩知礼见易铭并不责怪，方才放心，又接着说道：“就比如火车，那日皇上带卑职两个去看，前方飞速疾驰着一道长龙，让我两个惊骇不已，魂都快吓没了！要不是皇上再三解释又看到里头还有人端坐，卑职两个都不敢爬起来。就这样惊魂未定，回去还做了恶梦。皇上，您老哪个地方，除了出行方便，让卑职感慨的就是那里的生活设施。比如房间里的自来水，管道弯弯拐拐，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牵来的。还有厕所也洒了香香，所以不臭。又比如电灯电话电视机，冰箱电脑热水器，等等事物，卑职眼光所见，均无不稀奇，什么东西都叫不出名儿……。”

易铭听他说的烦了，及时止住韩知礼话题，说道：“算了，这个你以后再讲，先说说北京上海怎么回事？你们也去了？”

韩知礼答道：“回皇上，正是，咱们去的时候，还带着那几件稀罕玩意。有唐寅《桃花庵歌》画轴及两幅书法，四大才子其他三个也有不少，还有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还有文征明、祝枝山等人大作，当然还有柴窑的笔筒也一并带了去。”

易铭急着问道：“怎样？有人买了吗？应该卖个好价钱的。”

韩知礼稍显失望，答道：“皇上，您老那儿的人就爱自以为是，咱们带去的东西，都不识货，说是赝品。”

易铭急了，赶紧问道：“什么？赝品？你说说怎么回事。”

韩知礼说道：“皇上，那日咱们在北京潘家园，找了一家门头大的，去的时候，里头老板在，还有几个专家。结果看了咱们这几样，都说是假的，不值钱。”

易铭又问道：“为什么？难道说吴三桂他们给老子的真是赝品。”

韩知礼接着说道：“皇上，卑职看未必，只是那几个不识货而已。比如您老的柴窑国宝，他们说全天下就只有几个瓷片片，像这样整件的器物，断断是没有的。还有就是唐寅的《桃花仙人图》画轴，您老一拿出来，那几人都笑起来。其中一个大师说他唐寅存世之作，他看过大半。他大都领略过，说从来没有听说有个什么《桃花仙人图》……。”

易铭知道，这唐寅大作存世很多，他闲来无事，也曾查阅过，有比如《洞庭黄茅渚图》、《贞寿堂图》、《王蜀宫妓图》、《王鏊出山图》、《沛台实景图》、《行春桥图》、《关山行旅图》、《山路松风图》、《春山伴侣图》、《落霞孤鹜图》、《西洲话旧图》、《幽人燕坐图》《古木幽篁图》及其花鸟《枯槎鸲鹆图》、《雨竹图》、《墨梅图》、《风竹图》、《鸲鹆鸣春图》、《临水芙蓉图》、《杏花图》。还有人物的题材的《对竹图》、《秋风纨扇图》、《李端端图》等，就没有这《桃花仙人图》，当初吴三桂供奉上来，易铭还以为吴三桂欺瞒他，于是找来行家鉴定，均说是真品无疑。

所以易铭听韩知礼这么说，不服气问道：“他们凭什么认为我这是假的？”

韩知礼答道：“皇上，那几个说作假之人，虽然手段高明、做工纯熟，但其实很幼稚，说作假之人以为将这满园桃花画于纸上，又画了花下仙人，题上《桃花庵歌》，落上款，让人以为这是唐寅原作，然后拿出来欺世。但是一不小心露了破绽，说仅此一点，就是赝品。”

易铭问道：“哪里？”

韩知礼说道：“那几个说唐寅画作，大则气势磅礴，小则清隽潇洒，题材广泛，作品不拘一格，丰富多样，一生所作甚多。本来藏家将其从未面世的作品拿出来，虽然难得，也不意外。您老这画作，问题出在这纸张上，他们说看这纸张年代，要么民国，顶多不过晚清。”

易铭仍旧不服，但韩知礼将那几人的话说来，字字属实、句句在理，自己这方面知识，几乎为零。所以虽然心里不服气，也无法辩驳。

韩知礼接着说道：“还有黄公望《富春山居图》和其他宝物，他们都说问题出在纸张上，都是假的。”

易铭听韩知礼说着说着突然就明白了，这大秦距离唐寅年代，也就一百多年。自己超越时空到现代社会，这《桃花仙人图》当时也只一百多年历史，到了自己时代，中间少了几百年的寒暑交替、岁月蹉跎，这画作依旧光亮如新、成色不够，自然如同赝品。

易铭想明白了，不禁感叹：这些人一生深谙此道，却真就看走了眼。他们哪里能够想到时空穿梭这种情形，所以想到这里，易铭认为这所谓专家太过主观，其实不过尔尔！不过尔尔！

韩知礼看见易铭一时无语，关切问道：“皇上，您不要生气，就即便他们说是假的，咱们也不卖给他们。”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杨明义。杨明义自然懂得，于是将行李打开，易铭一看，先前说的那些宝贝，全在里面。

其实易铭哪里在生气，他是在想着这其中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听了韩知礼安慰的话，易铭顺势接过话头，却又问道：“咱们还干了些什么？”

韩知礼想了想，答道：“皇上，咱们还吃烤鸭，看了足球赛，只是输了，让人窝火。卑职就纳闷了，想我泱泱华夏，就找不出这十几二十个会玩球的么？……。”

其实大秦在易铭主导下，也还有足球，先是在军队流行，一度用作操练之余的消遣。后来这运动足够好，所以竟开始在民间流行。大秦立国不久，就举办了第一届足球世界杯足球赛，在这届杯赛上，大秦勇夺亚军……。

当时参赛的有朝鲜、蒙古、东瀛、安南、苏禄，李淏朝鲜国勇夺冠军，这几百年前就开始患“恐韩症”，让易铭很不满意。所以下来后，领队教练队员，都叫秦任打了板子、扣了工资、关了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