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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歧路风云 身陷囹圄()

(第二节)

等得天刚放亮,易铭自醒了好一会,屋子外边走廊上,自昨晚那几个走了之后,再无脚步声响起。隔着厚厚墙体,易铭知道,两边管着的人肯定不少,因为在头一晚迷糊之中,有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冤枉,偶尔还传来几声痛苦的呻吟声。

又过了约莫两小时,走廊越发明亮,那是阳光透过外头窗户,多少施舍了一点进来的结果。易铭饿得头昏眼花,正忍受不了之时,终于听见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走的近了,就响起一阵“哗啦啦”的开门声,铁链打开,门锁转动,就走进几个人来。易铭咪斜着左眼,费力望去,正是头一日那些人,为首一个,是那叫韦老四的家伙,此时正用牙签,粗俗地剔着牙。

几人进屋,一人见了易铭,对韦老四讨好地说道:“四爷,昨天招供那个也是你抓的,这回奖赏定然不少,是不是得请小的们喝酒?”

韦老四道:“喝酒先放一边,你几个要是将这厮嘴巴撬开,录了供词,查实同党,还怕上头赏赐少了呀?”

几个都答:“是!”

韦老四又道:“我看这个绝不简单,你们看他那双眼睛,那张脸,都肿得他娘的猴子屁股一样,我问你们,这厮就这样了,他娘的认过怂、喊过冤、叫过饶吗?”

这边有人恍然大悟,答道:“是啊!四爷不说,小的还真没想到这一着。往往这种,都是角儿。”

其他几人听罢,颇为赞同,韦老四就吩咐道:“那个谁?你们几个先审着,老子要回家一趟。你们几个等一会儿把昨天招的那个带来,指认一下,那人不就是苏飞虎府上的吗?说不定这两个认得。”末了,却换过来一人,悄悄叮咛道:“可千万不能再打喽!打死了不好处置,妈的,听到没有?”

这个自然答:“是!”说完,那韦老四果然转身就走。

余下这几人未把易铭当回事,自在那儿热烈地说着。又及一会,其中一人,这才盯着易铭问道:“小子,老子知道你非寻常人,你就老老实实地说了吧!你他妈究竟从何而来?还有,你只要都招了,顺了爷们的意,我几个绝不为难你,还可以为你美言几句,只要你签了字、画了押,咱也好层层报上去,如何处置,自有上头裁定,这个,你的小命是上头说了算。”

他这样说的时候,易铭早就想了又想、左右权衡,他深知眼下如若一字儿不吐,恐怕眼下这关无论如何过不去,说不定叫这几个给不明不白弄死了,那才划不来。听得几人老是追问他新党皇党,易铭虽然不知何故,但他以为:这可能是大秦眼下两个阵营,自己大可傍上一边,叫这几个不敢擅动,岂不更好!所以易铭这里想好了,那几个又催逼得紧,易铭不假思索,艰难地咧开嘴唇,含含糊糊说道:“新党,我新党的……。”

这几人听罢,均如释重负的样子,当即就有一人心有余悸说道:“好了!这下好了,你们拿人去报告昌老大,说又抓了个新党。”一人自然快步转身就出了门。

这边余下几人继续审讯,要易铭交代同党及他上线。易铭哪里有什么同党,他在这儿,可谓一个人都不认识,因为这已经都过了二三十年了。他想到韩知礼,到了这年代,也已经四十多岁了,至于杨明义、苏飞虎、云中飞、郑成功等,还要年长一些,而那帮老臣如范旷、黄宗羲、顾炎武、杨承藩等等,到了这会儿,还健在与否?易铭也难知情。所以他回答说新党,是以为像那些老臣,怎么说也不可能是,倒是云中飞、苏飞虎等,可能性应该很大。易铭自认为想明白了,于是就将自己身后总后台,贴在了苏飞虎身上,毕竟,他眼前也只知道这几个了。

这几人听罢,却万万不信。所以那出门报信的走后,这几个当即就争执起来,那问话的那个说道:“各位,看来老子们抓到个漏网之鱼,老子不信,你们说,这靠谱吗?”

一人却说道:“我听人说苏飞虎阵营里头,是有个姓李的,不过苏党一干人犯,早叫一网打尽,那姓李的似乎并未起什么作用。此人叫我看倒有几分像,你看他说的时候,眼珠子不眨,心里头不慌,虽然话说的含糊不清,胆子倒还可以。”

还有一人却说道:“老大说带昨天那个来认一认,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说完,这人问易铭,说道:“兄弟,咱这是吃这碗饭的,你可不要糊弄老子,你说:你他妈说从巴西来,天南海北万里之遥的,到我大秦干什么?还有,老子不信你在京城没有个落脚之处?说……。”

他这样问的时候,同时就有一人,手拿铁钳使劲夹住易铭右边耳朵,向一边旋转拧着。易铭又发出一声惨叫,那人恶狠狠骂道:“老子看你不说……。”

那拧他耳朵的,又去寻得其它刑具,易铭更受不了。原来这个没良心的找来排木,夹住易铭十指,另外两人拽住绳子,使劲朝两边拉着。这样一来,易铭怎受得了,于是又叫弄死过去。

许久,易铭醒过来,身前站着一人,正是先前走了的韦老四,看来他又转回来了。

那韦老四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小子,苏飞虎都他妈事发一年多了,你说你还来投靠他?他家都叫查抄了,一家老老少少都下了大狱,天下皆知,苏飞虎前两天熬不过,就死在大牢,我问你,你怎么投靠他?你把哥几个当傻子了吧!”

易铭终于知道了自己吃刚才那一番苦头的原因,他只知道苏飞虎死了,怎么会知道苏飞虎一家老小都进了班房,据这韦老四说,事情源于一年以前。苏飞虎家破人亡,看来确信无疑,只是易铭惊讶地认为:就像头一回听见赵龙甲的命运一样,看来韩知礼也绝非善类,大权在握,同样无法无天、排除异己、胡作非为,与那吴琦玉一丘之貉。自己未加考虑,将大秦交与他,似乎同样失策……。

易铭胡思乱想着,旁边几人还在逼迫,易铭灵机一动,狡辩说道:“各位大人,我在异地,不知道他死了呀……。”

这韦老四听罢,随即一怔,眼看着几人,喃喃说道:“这、这厮这话,有几分道理……。”

但他却转而又说道:“不对,苏飞虎大案,天下谁人不知、那个不晓,你会不知道?”

易铭无法自圆其说,只得答道:“大人,在下实在不知道呀!要知道,我就不来找他了。”

那韦老四听了,大概有一丝信了,所以他点点头、想了想,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嗯,你是个新党,和苏飞虎有关系这是正常的,只是老子想不明白,你们这些新党,究竟要搞些什么?……。”

易铭听他一阵嘟哝,不知道这个新党意味着什么,他又不便去问,所以易铭只好沉默不语。

这几个审问半天,见易铭供词,前后矛盾,谬误百出,再到了后来,这几个终于明白,易铭可能竟是他几个屈打成招一般的。几个正无计可施之际,那昌老大就来了。一同带过来的,还有一人,易铭一见此人,身上被打得血肉模糊,以至于一身囚衣,还漓着血。

那人正是带过来指认易铭的,所以一见易铭,并无片刻犹豫,不等昌老大和韦老四问他,就对着二人说道:“大人,这人我认识,前头在巴西的时候,他就老爱往苏大人,不,苏飞虎府里跑。他们叫他李三爷,和在下也有数面之缘,苏飞虎还很看重他的,他肯定知道苏飞虎那些事儿……。”

听了此人一席话,易铭不禁暗暗叫苦,因他认定此人就无非这几个找来的托儿,即便不认识自己,也要蛮不讲理将自己往苏飞虎案子里套。易铭深知,不管怎样,自己百口莫辩,屈打成招,这个新党,算是被人栽赃坐实了。

那昌老大、韦老四两人听了,终于长舒一口气,姓昌的说道:“兄弟,这下你无话可说了吧!这厮就苏飞虎手底下的,才抓了没几天,这不,昨日才招供。你要像他一样,就那些烂事儿,全给招了,也不用受这皮肉之苦是不是。来,老哥问你,你在京城,还认得哪些人?”

易铭听他听他说完,也还想了想,心里盘算着怎样说。易铭心里想:在这几十年后的大秦,原来那帮哥们弟兄,肯定大多安在,甚或一个个都混得不错,易铭第一个就想到了杨明义。

于是,易铭对二人说道:“长官,我有个兄弟,叫做杨明义,和我拜把子的交情,你们要不信,可以去问他。“

两人听罢,都吃惊不少,韦老四急着问道:“谁,你说哪个杨明义?“

易铭只好又说道:“我说这个,是当年封了侯的,忠义侯,对,就是忠义侯杨明义。”

韦老四及余下几个都更惊慌了,那昌老大也急着问道:“兄弟,你可不要吓我,你是说你认得随王……。”

易铭不知道昌老大所说的这随王是何许人,但他只一念之间就明白,恐怕这随王就是杨明义。想及于此,易铭就点了点头。

那昌老大被吓着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睛看着韦老四,两个面面相觑,惊慌失色,一时竟没了主意。

如是许久,旁边站出一人,对着易铭问道:“兄弟,你说,你和随王是个什么交情?”

易铭本想说与杨明义是兄弟,可就在话要出口之际,却改口说道:“我们两家算是亲戚。”

易铭说完,仔细注视几人反应,他心里明白,杨明义在这大秦,可能名头大,所以这几个都被吓坏了。

过了一阵,昌老大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问道:“兄弟,你说说,你还认得谁?”

易铭一点也不想欺骗眼前这几个,于是,就讲了云中飞、周文秀、李马丁、孙象丙等人名字,甚至还提到了范旷、秦任、顾炎武等人。

那昌老大更惶恐不安了,指着易铭问了身边韦老四,说道:“你说,这有可能吗?”

那韦老四想了想,却说道:“爷,小心一点的好,爷,您看咱们是不是那边……。”韦老四说的时候,手指向了另一方向。只这一下,昌老大就懂了。于是两人不再多说,起身就出了门。

一会儿,外面又跑来个,提着一个木桶,走到易铭跟前,解开搭在桶口的黑布,易铭就嗅到了一阵米饭特有的香气。原来这一伙,终于想起易铭还需要吃饭。

易铭饿了许久,眼睛睁不开,碗也捧不住,打翻了好几回,只庆幸那碗是铁做的。其中一人大骂之余,却也发了善心,过来解了手镣,易铭将碗放在放在身边铁凳上,艰难吞咽下去吃了一些。

不必说,这碗里的内容,简直比猪食不如,这几人省得看着,自下去好酒好菜饕餮一番。

几个胀饱,又来审讯,那一直坐在旁边记录的,这会儿终于将易铭供词,交与一人查看,那人看着看着,一边说道:“就这个,不怕经不起上峰审查么?那些龟儿子可不是吃素的……。”

这边这个深有同感,只得叹道:“是啊!可怎么办?放又不能放,送又不敢送,只叫老大想个法子……。”

易铭这会儿,其实又叫几个一顿拳脚整昏死过去,刚苏醒过来,那昌老大和韦老四早就来了,

几人议论还未结束,先前的内容易铭却没有听到,易铭恍惚之间,只听昌老大说道:“上头说了,就这么办,今年秋后,就看他运气了,谁叫******不明不白是个新党……。”

易铭在这屋子里呆了一天,受了这几人百般折磨,早就忍受不了,听了那昌老大似乎要将自己送走,心里如释重负。他只是未曾想过,自己将会被送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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