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的动人的一句话不是“我爱你”,也不是“我陪你”其实是“我懂你”。爱或许只是一种情感上的冲动,此刻爱,有可能下一刻便不再爱了。而陪伴更多的是倾向于形体间的接触,哪怕是一个陌生人,或许都会在无意间陪伴你做某些事。但是,理解却是一种心灵上的碰撞,我们说到底其实是受情感支配的动物,那么情感间的沟通就显得尤为重要。懂你的人自然会爱你,懂你的人自然会陪你。我们期待着一个懂自己的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只是可惜,这样的人真是可遇而不求。
这样的的清晨是如此的清新迷人,阳光晒的被子暖洋洋的,一丝微风吹过,带走了轻盈的云,也带走了所有的烦恼忧愁,梦中的我们在湛蓝的天空下,在广袤的草原间纵情歌舞,肆意挥洒自己的青春年华,尽情享受这大好时光。
夏瞳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站在她的床前,守候着她,有夏天老爸,奶奶,祝攸,木之奇的父母。
洁白的被单,沉默的病房,庄严的神色。像是在给自己开追悼会一样。我们永远都无法看到别人给我们开追悼会的样子,这很遗憾,因为这样我们就无法真实的知道自己在别人的心目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位。只有在生死面前一切才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也只有在生死的面前我们才能如此真切的知道自己的心意。
此刻有这么多人在她身边,她感到很欣慰。只是缺唯独少了他们两个,那么这样的时光就显得充满缺陷,就像那精美的镜子,缺少一角终究是不完整。年少的我们也曾因为某种原因,某件事而辜负了那段独一无二的韶光。
“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你是为了之奇才弄成这样的。我们夫妻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之奇他……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所以就没来看你,你能原谅他吗?”木之奇的母亲站在床边,温柔的看着夏瞳,有些欣喜的说。这份温暖,或许木之奇都不曾感受过。这种母亲特有的感觉,夏瞳也从来不曾感受过。此刻她在一个陌生人身上体会到了那份感动。这真的是意外之喜。
“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从来都没有怪过木学长。”夏瞳微微坐起来,看着面前的这对夫妻,也替木之奇感到开心,他们还是关心木之奇的,只是从来不善表达而已。
木之奇的父母昨天一忙完,睡了两三个小时就来守着夏瞳,夏天老爸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就一脸不在乎的宽慰道:“是啊,我女儿是个很看得开的孩子,不会在意这些的。你们二位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忙,就不用在这陪着夏瞳了。”
“夏瞳爸爸,谢谢您的体谅,那我们就先去忙工作了。”说完木之奇的父母就匆匆披上白大褂离开了病房。
奶奶一看木之奇的父母都离开了,病房里都是自己家人,也不再忍着,坐在夏瞳身边,看着她头上的纱布,就哭了出来,一边抽泣一边说着:“瞳瞳,我的孩子啊,你让奶奶担心坏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我和你爸爸可怎么活啊。你做什么事之前能不能为我们考虑一下啊。”
夏瞳知道奶奶的女儿,孙女离开了很久,但奶奶从来都是坚强的。这是她印象中奶奶第一次哭,夏瞳难免被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情弄的鼻头一酸,差点没忍住,抱着奶奶像对待小孩子一样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奶奶,在当时那个情况下,我又怎么能顾得了那么多?您放心吧,以后我一定不会做让您担惊受怕的事了。”
“奶奶,您肯定一夜没睡好,赶紧回去歇歇吧,小金毛也等着您照顾呢。正好我们家司机来接我,咱们就一块走了吧,也能送您一程。让他们父女俩说会儿话吧。”祝攸担心奶奶的身体,又想让夏瞳和老爸多聊会,于是打算带着奶奶先回去。
奶奶被祝攸扶起来,还没走几步,就回过头来,看着夏瞳有些不舍有些担心的说:“瞳瞳,奶奶先回去了。你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别担心。”夏瞳一句话,既是对奶奶说的,也是对祝攸说的,虽然她还没来得及和祝攸说上一句话,可是,她相信两个人的默契,是不需要过多言语的。
祝攸眼睛通红,就那么的看着她,也不说话,但是一个眼神就告诉了她,她所想要说的:“你要好好的。”
病房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父女俩谁也不说话,夏瞳知道老爸说是不在意,可是又怎么能真的不在意呢?他一定是担心坏了。夏瞳做错了事情,也不敢说话,就低着头。
夏天老爸拗不过夏瞳,看着她一脸愧疚的样子,气也就消了,开口问道:“伤口还疼吗?你要不要吃东西?”
“夏天老爸,对不起,我错了,我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孝顺,是我让你连夜就从外地赶了回来。对不起。”虽然从小到大,夏天老爸从来就没对自己发过火,就连对自己大声说话也不曾有过。可是这次······她以为老爸会骂自己,可是不曾想,一开口却是这般的问候。只是这样的关心,却让夏瞳更加难过。
“你没有错,你能在危急关头站出来救自己的朋友,这很好,我很佩服你。至于别的你不用说,我都懂。”还是一如既往的理解,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他怪的,不是她不顾一切的救自己的朋友,他怪的,是她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告诉自己,却还要别人告诉他。可是,幸好,只要她此时无恙,就不用再追究别的了。
不用解释,我都懂,不用愧疚,我都懂。因为这份懂得,让最平淡的亲情焕发出最美的光彩。这就是她夏瞳的爸爸,这就是她最大的财富。
那些无法说出口的语言,只能沉默着,一点一滴汇成海,掩埋悲伤。雨缓缓落下,侵染了我的眉眼,在睫毛上轻轻转动,顺着那些许的悲伤而流下,滴落,混入那冰冷的泥土。我在那棵无名树下,双手合十,虔心祝祈,不为名利,不为虚浮,只为你。
早晨的阳光恍若隔世,才过一会,天空就开始飘落起雨来,人说:倒是秋雨最无情,卷起秋风扫落叶,满目尽荒凉。夏瞳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细雨,窗外风景,一不小心,他便入了画。木之奇站在一棵粗壮的参天大树下,祈祷着什么,即使偶有一滴两滴的雨落在身上,他也毫不在意。夏瞳拿着伞就冲了下去。
夏瞳轻轻的走近,就看着他轻闭双目,单手合十,雨点一滴一滴的落在他的身上,木之奇也没感觉到有人过来,还是痴痴的念道着:“一愿夏瞳身体安康,二愿夏瞳远离烦忧,三愿夏瞳······”
“你不是唯物主义者吗?还信这个?“夏瞳撑着伞走到木之奇身边,帮他遮住了雨,然后又掏出纸巾擦去落在他脸上的雨水。
木之奇也不敢看她,低声的说:“伤还没好,你······先回去吧。”
夏瞳一脸委屈的说:“你要因为我自己的选择,而一直躲我,不想见我。那我们之间还算什么朋友?还是你因为我头上的疤太丑了,不想和我做朋友了吗?”
“我怎么敢?”夏瞳总是知道他的软肋,木之奇也总是拿她没办法。他最怕她委屈的样子,即使他知道,她是故意说这些话,故意装作委屈的样子来逼自己就范,可是这的确很管用。
夏瞳知道,他不会再怪自己了,就立刻笑呵呵的看着面前这个人:“那······我们上去吧。”
“好。”木之奇也终于笑了出来,用手摸摸她的头发,然后从她手里把伞接过来,和她并排走在这迷蒙雨中。
冷得了天气,却冷不了心。因为懂得,所以珍惜,因为懂得,我们才能相伴。此刻雨中的你,是我梦中最美的风景。
雨水洗过的天空是这样的干净,没有一丝的云。夜晚是这样的静,在一个偏僻的篮球场上,正酝酿着一场宏大的比赛。这只是比赛,却又不只是比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都为了自己的承诺而去拼搏。只是却不成想,他们俩竟然会站在敌对的那一面。
“老大,快看,校队的来了。”玩街球的一群人早就到了篮球场,坐在看台的最后一排。远远的看见校队的人来了,就立刻告诉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祝攸。
“不就是校队么?有什么好看的。你还怕我会输?”祝攸不屑的看了一眼跟自己说话的这个人。什么校队的,她才不在意呢,依旧坐在那玩着手机。
那人立刻解释道:“当然不是,只有没有那位,我们绝对是稳赢······我们早就安排人去······”
祝攸没多想,也不知道就是这群人找了一些社会上的小混混打了木之奇和夏瞳,就随意的问道:“你们背着我做什么了?”
那人立刻谄媚的笑道:“没有,绝对没有,老大,我们哪敢啊。”他们不知道自己昨天打的人和祝攸是什么关系,不过,他们知道,祝攸是肯定不知道他们做的那些事的,不然凭祝攸的性格,不但今天不会来比赛,还会狠狠地找人收拾他们一顿。
还没看清楚人影,就听见一个冷冷的声音传到了球场上:“听说你们的球魁回来了?我刘梓星倒想见识一下你们的厉害。”刘梓星穿着一身休闲服,在那些身着队服的人里面显得尤为特殊,左手抱着篮球,不慌不张的走到了球场内。
“他怎么来了?”祝攸和她身后的那群人一齐说到。大感诧异。祝攸没想到校队的人中来的人会是他,这怎么和夏瞳说啊。身后的那群人没想到刘梓星怎么可能会平安无事的出现在这里,这样的话,就更没有可能会赢了啊。
“糟了,你快把这件衣服给我,再去问问兄弟们,谁有口罩。”祝攸立刻慌张起来,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刘梓星知道,球魁就是自己。于是立刻拿起一件黑色带帽子的外套穿在身上,把头发盘了起来,戴上帽子。
“好,拿着。”那人也不多问什么,就立刻找到一个黑色的口罩递给祝攸。
祝攸一边带着口罩,一边说:“我一会儿要装作哑巴,你们别给我露馅了。”
“好,我去通知兄弟们。”那人马上就去告诉周围的人。
刘梓星等了一会都不见有人下来,就讥讽的说:“怎么,认输了?”
“我们老大在这。怎么会认输?”祝攸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然后祝攸比着手语说了一声:“幸会,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刘梓星轻蔑的说:“哟,竟然是个哑巴?”现在的刘梓星一反常态,以前他打比赛从来都不会说这么多话,也从来不会对人如此尖酸刻薄。就算是谁说话得罪了他,他也只会看都不看一眼的走开。但是,他现在面对的人,他们伤害了木之奇和夏瞳,既然这样,他也不在意让别人看到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祝攸身后的人站出来大声说道:“你别得意,到时候球场上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