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些问题之后,孔宣只觉得念头通达,灵台清明。再也没有前几日那般纠结困扰。眼看着外面天色逐渐昏暗下去,却突然生出出去走一走的想法。
春节刚过,天气依然很寒冷。不过即使如此,大街上还是不少行人。毕竟新年刚过,人们大多穿着新衣服走街串巷,路边的酒吧里更是传出阵阵喧闹的声音,显然不少的少男少女正在里面庆祝玩闹。孔宣孤身一人,虽然历来没有去酒吧的习惯,只是晃晃悠悠漫无目的地闲逛。
说来奇怪,一般能够进酒吧肆意挥霍的即使不是不是大富大贵,也是衣食无忧的小康之家。而大部分的酒吧或多或少都有些见不得光的产业,因此一般都有一些镇场子的人,环卫着酒吧内外。但这家酒吧门口一侧的路边,一个邋邋遢遢的老人正坐在那,身前摆了个地摊,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酒吧门口的保安却视若无睹,连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酒吧进进出出的客人都没有理会他。
“这位。。。先生,你这是在摆摊卖东西?”孔宣犹豫片刻,纠结着到底该怎么称呼。看这样子明显是摆摊的,叫老板或店家?只是这邋邋遢遢的样子,尤其是身上的衣服满是污渍,隐隐约约散发出一股酸味,这般模样实在令人难以恭维。好在能看出这是个男性模样,孔宣口称先生,走了过去。
走近仔细一看,孔宣这才发现,老人身上穿的不是一般的衣服,却是一件破破烂烂的道服,尽管胡子油腻脏乱挡着,还是大概能看出胸前一个太极黑白阴阳鱼的样式。
“来来来,这位贵客,快来看看,我这都是家传的好东西啊!”老道士一看有人问他,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看看我这个蒲扇,据说可是太上老君给八卦炉扇风时用的!这串珠子,足足有二十四个,大小一模一样,别看它现在不起眼,当年可是财神赵公明用过的!还有这个葫芦,以前可是和太上老君的紫金葫芦一个藤上结的……”
老人“热情似火”地为孔宣介绍着地摊上的各种“宝物”,尤其是描绘起每件宝物的威力,绘声绘色,唾沫星子差点崩到孔宣的脸上。孔宣尴尬地擦了擦脸,一脸无奈,似乎很是后悔招惹这样一位奇葩的老人。
“嘿嘿,不好意思啊先生,老道太激动了。我这一天没开张了,您多担待。”老道尴尬地讪笑两声,“要不您看看,先让我开个张,我给您个优惠,买一送一。怎么样?绝对童叟无欺。”
孔宣半蹲在摊子前,一件一件看过去。就在目光扫过一个玉质小盘子的时候,只觉得脖子上挂着的青萍剑轻轻颤抖起来。孔宣不经意地摸了摸脖子,没错,是在颤动。孔宣瞳孔微微一所,看来这个玉盘不是简单东西。但并没有什么突兀的举动,而是接着看过去,直到看到一个手帕,青萍剑又一次颤抖起来,只是并没有之前那样激烈。
“这个扇子多少钱?” “20元”
“这个葫芦呢?” “50”
“那这个小盘子呢?”孔宣指着那个玉盘,用相同的口气问道。
“这个可是上好的羊脂玉,5000不二价。”老道搓了搓手,一脸谄笑。
“这个抹布似的东西又是啥?多少钱?”孔宣一脸嫌弃地指着那块手帕。
“这个可是王母娘娘用过的手帕,300元。”
“我看你那玉盘也不过是个现在仿制品,200给我了,再把这个手帕送我得了。”
老道似乎很是难办,“先生,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您再……”
“300,卖就卖,不买就算了。我花300买两件玩意,就当是做个善事给你开张了,嗯?”孔宣嘴角若有若无的一丝奸笑。
“那好吧,300元就都给您了。您可得好好对待这玉盘,跟了我不少年了,这一下还真有些舍不得。”老道装模作样地摸了摸眼角。
孔宣本以为老道会再还个价,没想到这么爽快就成交了。当下拿了东西就往回走,没两步下意识回头一看,酒吧门前的地上哪还有什么邋遢道人。要不是手里的东西还在,孔宣就真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在这五六点就天黑的冬天,十一点多街上早已经没有人了,酒店里的客人估计大多都睡下了。回到房间,打开电视找了部电影,孔宣就换了睡衣上了床。
孔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那个玉质的小盘子,在灯下仔细看着。能够让青萍剑都颤动的东西,必定不简单,起码也得是和它同一层次的宝物。玉盘并不像老道说的是羊脂白色,而是布满了一道道刻痕。孔宣好奇之下数了一数,足足四十九道深浅相似的刻痕。。在玉盘的正中心,隐约可见一道紫色的纹路环绕。
“莫非这玉盘要像小说一样滴血认主么?”孔宣当机立断,将无名指扎破,滴了滴血上去。令人失望的是,血滴上去后,玉盘没有丝毫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孔宣很是疑惑,“莫非真的是我的错觉?”
正要放下,却发现那滴鲜血在盘子中滴溜溜地向那道正中心的紫色纹路滚去,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进了盘子里面。
“啊——”只见那玉盘从孔宣手中挣脱出来,径直砸向眉心。一惊之下,孔宣不由得一声惊叫,随后眼前彻底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