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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思过崖

思过崖,位于华山南天门外南峰腰间,华山奇险长空栈道尽头之处。崖顶面积百余平米,三面悬崖,一面山壁。来到思过崖需要经过华山第一险长空栈道,因此人迹罕至。

常人来到崖顶,见四周空谷清幽,偶有鸟啼,云山雾罩,有一种遗世独立之感,不由得心神入定而有思过之意。以此名为思过崖,只是常人却不知,此处“思过”二字,不止此意。

原著中,日月神教十位长老带队与五岳剑派便是在此处对决,双方高手死伤殆尽,但终究是魔教高手技高一筹,却被华山派机关困死在山洞之中。魔教长老逃生无望之下,怨念滔天,临死前在石壁上刻下了破解五岳剑派的所有剑法和破解之道。

孔宣来到崖上,将自己带来的一应用品收拾好,准备好了晚间所睡的地方,出洞眺望四周山谷,只觉得云海苍茫,有飘飘欲仙之感,让人不由得拔剑而舞。

孔宣随手将剑抽出,剑鞘随手扔在一边,挥剑舞动起来。初时似清风拂过,剑行缓慢,柔弱不振,随着身形凌空飞舞,孔宣手腕一抖,猛地加快,剑尖化出三点寒芒,正是一气化三清剑法,但与以前虚实变幻不同,三点寒芒竟似全部都是实体一般。孔宣手中越舞越快,也不再仅仅局限于一气化三清剑法,时而全真剑法剑风呼啸,时而希夷剑法无声无形,随心所欲信手拈来。霎时间,只看见崖上一团剑光纵横。

孔宣收剑而立,只觉得剑法竟然又有突破,体内的内力也是突然奔腾起来,在经脉之间呼啸往来不绝。孔宣急忙盘腿而坐,凝定心神,控制着体内的内力,沿着十二正经循环往复一个周天后,来到照海穴。

孔宣控制着内力,径直往照海穴重砸而去,只听得咔嚓一声,内力以摧枯拉朽之势冲破一股无形壁障,通过内踝上行,沿大腿的内侧疯狂上涌,不多时将整条阴跷脉全部打通。孔宣只觉得内力余劲正猛,当下也不犹豫,接着尝试冲击阳跷脉。

足足两个时辰过去,孔宣缓缓醒来,阳跷脉也是上下贯通,只是内里却不足以再打通其他经脉。

孔宣放弃强行突破,运功巩固修为,只觉得体内的内力流动之间,比以顺畅许多,阴跷脉、阳跷脉将几条正经联系起来,内力运转更加迅捷。抬头望去,只觉山间松涛阵阵,群鸟啼鸣,清风拂面,飘然欲仙,心下激荡,不由得一声长啸。

此时天色渐晚,孔宣站起身来,向山洞之中走去,想要趁着这天色还未暗下去,将刻有五岳剑派剑法的石洞找出来。可令人无奈的是,孔宣在思过崖山洞中足足搜寻了数个时辰,除了那块刻有“风清扬”三个字的石壁,却一点发现都没有。不过他也并不着急,毕竟自己还要再思过崖住上一段时间,况且,若是如此简单就能找到,那以前上来的人早就找到了,那里还轮得到自己呢。

每天中午时分,陆大有便会提着饭盒上思过崖给孔宣送饭。

“师叔,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一天中午,孔宣正在空地上练着剑法,就听得远远传来一阵叫喊。孔宣停下一看,正是 令狐冲那小子。

“师叔,看我给你什么来了?”

令狐冲兴致勃勃的从手里的菜篮子里掏出一个葫芦出来,一边挤眉弄眼说道:“师叔,这可是我藏了好久的女儿红,怕你在崖上无聊,专门带给你的。”

孔宣自是知道令狐冲素来好酒,而自己最喜欢的却是茶,当下揶揄道:“你这酒狐狸,难道不知道我不喜酒而喜茶吗?我看是你馋了,又怕你师父知道,才故意找个借口的吧!”

令狐冲见自己的小算盘被孔宣一眼识破,尴尬笑道:“嘿嘿,到底瞒不过师叔。”

“前两天青城派余沧海果然派人送信过来,责问之前之事,师傅已经命我明日启程,去蜀中一趟,今天专门上来就是问问师叔,到时候我该怎么做?顺便讨教一下剑法,这些日子六猴儿天天耗时来送饭,剑法却突飞猛进,我看的可眼馋呐。”

这些日子陆大有每日前来送饭,孔宣顺便指点他几招,倒是让陆大有剑法大涨,不然以“六猴儿”的猴性,怎么能受得了每天爬这么高的山。

孔宣微微一笑,说道:“青城派偏安蜀中不少年了,余沧海是个阴险之人,况且又有左冷禅暗中怂恿,因此对华山一直是虎视眈眈。你此番前去,一是打探打探青城派的剑法,二是好好敲打敲打他们。你如今武艺不错,一般的一流高手也难打败你。你到了蜀中,若是能将余沧海击败是最好!”

说完,孔宣突然一掌拍向令狐冲,顺手将剑抽出,一剑刺去。令狐冲一时不备,身上留下一记掌印,衣袖也被割了一道。

孔宣摇了摇头,说道:“余沧海那厮最爱阴谋诡计,你若是这样毫无戒备,估计是要丢你师父的脸了!”

令狐冲闻言,不由得臊红了脸。孔宣微微一笑,又是一剑刺出,令狐冲急忙挥剑格挡,所幸孔宣并未尽全力。一番比斗下来,令狐冲浑身衣裳破破烂烂,不知被刺中了多少下。

孔宣看着令狐冲,问道:“我刚才所用的剑招,你可想好了怎么破解吗?”

令狐冲一脸迷茫地摇了摇头。

孔宣叹了口气,说道:“令狐冲你这小子,实在也太不成器!我来教你。你先使一招‘白虹贯日’,跟着便使‘有凤来仪’,再使一招‘金雁横空’,接下来使‘截剑式’……” 一口气滔滔不绝的说了三十招招式。

那三十招招式令狐冲都曾学过,但出剑和脚步方位,却无论如何连不在一起。孔宣道:“你迟疑甚么?嗯,三十招一气呵成,凭你眼下的修为,的确有些不易,你倒先试演一遍看。”

令狐冲当即使一招“白虹贯日”,剑尖朝天,第二招“有凤来仪”便使不下去,不由得一呆。孔宣无奈,喝道:“唉,蠢才,拘泥不化,不知变通。剑术之道,讲究如行云流水,任意所至。你使完那招‘白虹贯日’,剑尖向上,难道不会顺势拖下来吗?剑招中虽没这等姿式,难道你不会别出心裁,随手配合么?”

这一言登时将令狐冲提醒,他长剑一勒,自然而然的便使出“有凤来仪”,不等剑招变老,已转“金雁横空”。长剑在头顶划过,一勾一挑,轻轻巧巧的变为“截手式”,转折之际,天衣无缝,心下甚是舒畅。当下一招一式的使将下去,使到“钟鼓齐鸣”收剑,堪堪正是三十招,突然之间,只感到说不出的欢喜。

孔宣脸色间却无嘉许之意,说道:“对是对了,可惜斧凿痕迹太重,也太笨拙。不过总归有所醒悟,也算不错。好了,你下山去吧。”

令狐冲只觉得眼前似乎打开了一片新的天地,急忙拜谢,提起篮子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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