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白的脸色差到不能再差,说活剥了她,她都相信。
叶清安咽了咽口水,原本一副想汇报成果的急切转变成了喝醉的晃晃悠悠。
“诶...这不是...那谁谁谁吗...你怎么也来了...”
叶清安倚着门,对他傻笑道,还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道:
“司徒大人...小人成功完成任务...您就说该不该赏!该不该庆祝庆祝?”
灌那老头酒时,她趁他不注意,倒了不少酒,有些不慎湿了衣服,一身的酒气。
司徒墨白闻着刺鼻的酒气,皱起眉,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
“魏安,你以为装醉可以...”
司徒墨白冷声道。
话还没完,从房里走出去的姑娘把老母引了上来,听着越近的脚步声,叶清安上前几步想让司徒墨白别说了。
“大人,别...”
叶清安脚拌在门槛上,整个人摔出去,手胡乱地甩,不偏不倚地抓到了司徒墨白的腰带,把司徒墨白扯了过来,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的腰带在自己的手上,人在自己身下,唇上柔软的触感令叶清安睁大了眼睛,她与司徒唇唇相印。
司徒炙热的呼吸落在她脸上,她两只手直接扶着他的腰,在上楼的女子的惊呼中,看着身下的人瞳孔微震,惊诧、羞愤等种种情绪都写在他的脸上。
叶清安赶紧想坐起了身,却忘了自己还拽着他的腰带,司徒墨白伸手扯住了腰带,叶清安一个不备,跌坐在他的腹部,唇再次按了上去。
司徒墨白吃痛一声,双眼微眯,推开叶清安,手摸上唇。
这种诡异的姿势,让身旁的女人们吃瓜的热情更盛。
老母在一旁暗自叹息,可惜两个美男子,怪不得不叫姑娘,原来是一对。
“魏安!起来!”
司徒墨白咬着牙说道,上唇被磕破,带着些血腥味,暴风雨来临般的语气让叶清安有种命不久矣的直觉。
叶清安用着逃生般的速度起身,丢掉手里的腰带,一溜烟跑下了楼。
“对不起您了,回见回见。”
只要我跑得够快,尴尬就追不上我。
司徒墨白黑着脸,站起了身,如刀的目光扫视一圈,道:
“今日之事,但凡走漏一点风声,绝对是你们承担不了的后果。”
女子们倒吸一口凉气,忙捂住姨母笑的嘴,不敢吱声。
司徒墨白一手系着腰带,进了老头的房间,掩上了门。
老头已经沉沉睡过去。
“影卫。”
一抹黑色身影出现在窗前。
“绑回去,关起来,动静要小。”
司徒沉声道,说起话来有些吃痛。
“是。”
看着司徒阴沉的脸色和捂着唇的手,那人弱弱问道:
“司徒大人的嘴怎么了?”
“本相想杀了魏安,如何?”
司徒大人扫了那人一眼,拂袖而去。
那人摸摸自己脖子,都是朝廷命官,他哪能给这个主意...
司府。
司徒瑾煊撑着脸在桌上昏昏欲睡。
被一阵动静惊醒。
“哥哥,回府了?今晚...”
司徒瑾煊揉揉眼,向司徒墨白走去。
一走近便闻到浓浓的酒味以及脂粉味,她完全醒了,一下子两眼放光,小脑袋里浮现出各种香艳的画面,天啊,这个木头终于开窍了!
司徒墨白沉着脸,想绕过成了路障的瑾煊。
“今晚哥哥做什么了?脸色那么差,难不成没有尽兴?”司徒瑾煊八卦得恨不得粘着司徒墨白,从他的只言片语、蛛丝马迹里打听出个什么。
“被猪拱了。”
司徒墨白杀气十足,字字如吐出来一般,绕过八卦气息浓重的女孩,进了里屋。
司徒瑾煊惊呆在原地,信息量太大,不愧是她哥,一字千金啊。
哪只猪,呸,哪家的姑娘?什么程度了?
原本以为她家这个木头估计要孤独终老了,没想到啊,竟然进展如此神速,进步地如此之快。
叶清安回到江云楼,使劲地用水洗嘴,没事没事,就当做被猪咬了一口。
第二日,司徒瑾煊便一早杀到了怡红院,硬是软硬兼施地从老母嘴里套出了什么
接吻?还开了个包间?
那挺好。
是两个男的?!
司徒瑾煊惊得用手捂住了半张的嘴。
原来哥哥真的喜欢男的,都怪自己,平时一直待在府里,碍着他,他不好意思,还得把人带去妓院解决需要,还因为太急迫被被大家看到了。
司徒瑾煊觉得无比愧疚,这是做妹妹的失职!
此时上朝队列的司徒墨白打了几个喷嚏,扫视一圈,没见到碍眼的。
很好,魏安这品阶估计排很后,眼不见为净。
有人照常在朝会开始前,来嘘寒问暖、送殷勤。
以往,司徒墨白即使是敷衍,也会应上几句。
现在,内唇痛得不行,也就点点头,回几个单音节词。
李进作为礼部尚书,站得靠前,感觉今日司徒大人不太对劲,八卦的引诱使他难得地加入了献殷勤的行列。
“司徒大人,可是嘴上有伤?”
李进简直是为了八卦不要命,弱弱地问上一句。
在司徒墨白启唇欲回答时,那眼睛和八倍镜一样仔细观察,很肯定地补上一句:
“司徒大人嘴磕破了?”
这下好了,朝堂前列的官员都听见了,屏着气息,陷入一片耐人寻味的安静。
下意识地,前列的官员都往后面张望,视线统一落在了队伍靠后的相对娇小的人影上。
叶清安昨晚一夜难眠,困得不行。
反正站那么后,也没人留意,再者礼部的Boss还是我的人呢。
开始光明正大地打了几个哈欠。
一抬头时,突然发现至前往后,所有人齐刷刷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能把自己看出一个洞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我打哈欠是无声的啊,人不能这么背吧...
前列的官员一脸的秒懂,看来是昨晚太激情了些。
每个人神色复杂,司徒墨白党派的官员,思虑着怎么周到又不露痕迹地讨好司徒大人的“枕边人”,江云阁的人一脸的姨母笑,表示“站对了Cp,已磕到糖”,而皇帝党派的已经开始衡量如何借机打压一番...
后列的官员不过是跟风,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大家看魏安干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魏安在朝野上打哈欠,罔顾礼仪,是要罚的,大家雪亮的眼睛都盯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