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王建国就被嘈杂的喧闹声吵醒了,“怎么回事啊?”王建国一肚子起床气,正无处发泄,刚好看到上楼的凯因。“总是大早上被吵醒,妈的老子都不帅了。”
“大人,你快下去看看甘德鲁吧。她不知道吃了什么,现在情况不太妙。”凯因为王建国披上一件呢绒大衣,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进的新潮面料,清晨的温度总是不尽人意的。
校场上甘德鲁看起来似乎已经不再是一个小崽子,王建国走近一看,她竟然已经长的虎背熊腰的了,双臂的肌肉已经赶超了特兰德之辈了,惹得凯撒等人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身材了。
甘德鲁嘴角还粘着五颜六色的不明液体,“甘德鲁偷吃了从熊地精那里搜出来的魔兽血液,一夜间竟然长的这么大了。”
安德鲁长老迷惑不已,因为他也第一次知道食人魔还有这种成长方式。不过如此速成的方式似乎让甘德鲁跳过了第二个头颅的发育阶段,现在她可是独一无二的单头食人魔法师了。
甘德鲁嘴里含糊不清,念念有词,虽然没有经过食人魔方言的学习,但是她已经跃跃欲试地准备释放法术了。
普通食人魔的愚蠢正是一句俗话“蠢的像一袋石头一样”所形容的。
但它们天生就属于傻人有傻福,这命运中的意外收获让这个无法供养自己的种族在地下城能够繁荣起来。就好像是幸运女神对这个平均智商低下的种族的特别眷顾一样,她赐予了他们食人魔魔法师。
他们种族的衰落,或许是因为所信奉的大胃神吃掉了幸运女神吧。
食人魔法师是天生的魔法体质,出身就自带的双重施法,能让同时释放两个招牌法术~火焰轰爆。(可能是两个头的缘故吧,不过只有一个头的甘德鲁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天赋呢)
而它们庞大的体型和蓝皮肤则提供了一个快速施法的能量场,搭配上后天学习的噬血术,这也许就是它们能在地下城称霸一方的原因吧。
显然只长出个头的甘德鲁并没有继承它们的种族天赋,一个火焰轰爆的咒语嘟囔了好久也没有成型。
特兰德屁颠屁颠地从库房里拿出那根食人魔法杖塞到甘德鲁手里。
“妈的,老子的东西都给他们败完了。”王建国无奈地咬牙切齿。
终于在食人魔法杖加持下,地面上出现的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砰的炸开,溅起些许沙土。这,似乎和理想中的样子不太符合啊。
王建国心里法术疯狂对轰的惊艳场面已经崩塌了,或许是甘德鲁的速成导致体内魔法元素成长没跟上,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一旁的修环抱双臂,也是一脸愁容,“有古怪,有古怪。”
“你也有不懂的时候啊,哈哈哈”安德鲁长老看着满脸愁容的修,不由得眉开眼笑。
“按理说这只食人魔吞下这么多魔兽血应该爆体而亡才对,为什么它的体内的魔法元素还是如此匮乏。”
“大,大人。”熊地精先知卑微地从王建国身后探出头,“我应该能够解答你们的疑惑。”
得到王建国的同意后,先知清清嗓子说道,“熊地精和食人魔斗了这么久,对于它们的过去也有了解一二。我认为甘德鲁应该是受到了诅咒,大胃神的诅咒——暴食。
被诅咒的宿主就像大胃神一般能吞吃一切。那些魔兽血中的魔法元素应该都被诅咒抵消了,甘德鲁这辈子在魔法方面应该鲜有作为了。”
王建国听罢,这还了得,还以为自己捡了个宝,“妈的,还有办法没,她还是个孩子,不该一个人抗下所有。”王建国看着甘德鲁把食人魔法杖舞的虎虎生风,重重地叹了口气。
“或许去地狱能找到办法,大胃神在地狱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修舒展了眉头,“找到施咒的那只大胃神或许能够解决问题。”
“事不宜迟,那我能赶紧出发吧,反正地狱已经去过一次。”王建国火急火燎地准备召集手下。
“你太鲁莽了,你知道大胃神有多少吗?你知道大胃神怎么对付吗?”
“有你们黑火骑士,还有古尔加斯在,那地狱不是横着走。”王建国嬉皮笑脸的。
“在地狱,宁愿招惹一群地狱黑龙,也不要得罪一只大胃神。”修一脸严肃的样子告诉王建国事态的严重性。
大胃神的报复心理极强,它们在战斗中会吃点死去的同伴,来不断生长,当只剩下最后一只大胃神的时候,整个地狱都为它而颤抖。
王建国被说的后背发凉,讪讪地笑了。看来拯救失足食人魔少女计划要推迟了呢。
不过寻找矮人王的宝藏刻不容缓,马上就要到多瑙荒原的英雄会了,索鲁卡家族和血刃家族的灭亡无疑让丘陵矮人在多瑙荒原一家独大。
几十年前,解体的矮人王国中的丘陵矮人从北方跋山涉水,在埃非勒士雪山脚下发现了一处丰富的矿藏。丘陵矮人们凭借矿藏带来的财富在多瑙荒原地下建立了一座小城市——熔渣。
在城市临近的矿区,挖掘了沿着矿脉深入地底的复杂地下通道,这些通道如此宏伟,以至于可以用地下宫殿来形容。
泰勒携众恶魔押送着憎恶与死亡咆哮,修和凯因压阵,带上认路的熊地精先知,王建国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向了埃非勒士雪山。
凯撒与特兰德暂时就留守监狱,他们本就是多瑙监狱关押的兽人,而丘陵矮人与南方大陆的兽人帝国交易密切,怕传出些风声,不好收场,其他人留守监狱,有黑火骑士在,应该也出不了大问题。
尽管南北大陆之间隔着钢铁雄心守护的守望者峡湾,但是聪明的丘陵矮人总有办法将装备送达兽人的国度——庞贝城。
前往熔渣城的路只有一条,沿着多瑙河一路向南,在埃非勒士雪山的山脚下就能看到熔渣的地上城市了。只是刚好到了凌汛的季节,·河岸旁泥泞不堪,众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出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