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再抬高一点,就你这般刺法别说是人,就是条狗也躲开了。”
“师兄,你看我的动作对吗?”
“唉,你们看小师妹的动作就标准嘛!”
“师兄你就是向着小师妹。”
“什么叫向着师妹,你们几个就是不学好。”说话的少年伸手掸了掸身上朱红色的长袍,这少年叫做朱承禄,乃是华山派二代弟子的大师兄。“师父闭关修炼,现在你们的学业就是我来监管。成胖子你要是不服管,小心我让你去跑山。”
“别了,别了。我可跑不动了。”那个被叫做成胖子的青年叫做成承春,乃是华山派掌门苏玉的二徒弟。成承春听了大师兄的话重新施展剑术,却故意使得扭扭捏捏,学着师妹的腔调问道:“师兄你看我的动作对吗。”惹得一众师兄弟哈哈大笑。
小师妹唤作苏承程,在二代弟子当中排行最小,是六师妹。苏承程一见众师兄弟学自己登时红了脸。叫了声讨厌便跑开了。
“你们呀。一点没有做师兄的样子。承山别看了,继续练武。” 朱承禄看着小师妹跑远的方向,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们继续练,我去看看师妹。”
朱承禄说罢便自走开了,但只片刻工夫便又回来了。“你们几个想不想和我下山去一趟呀?”
“什么事呀?”
“下山抓人!”
华山派的二代弟子正式拜师的共有六人,大师兄朱承禄,自幼便在这华山上长大,二师兄叫做成承春,体型微胖。三师兄则是个瘦高个子叫刘承俊,四师兄和五师兄是一对亲兄弟叫做李承山,李承海。最小的小师妹叫做苏承程,乃是掌门苏玉的内家侄女。方才苏承程赌气跑开便去找自己的婶娘说话去了。朱承禄找她不找却收到山下弟子送上来的信,说是山下的华阴县出个淫贼,已连伤了几条人命了,搅的百姓不安,有外门弟子求请掌门下山擒贼。
朱承禄把这事一说,除了小师妹苏承程赌气不去,其他几个小子兴奋不行。一个个提着剑便嚷着要为民除害。片刻功夫五人便携带者长剑下山了。
刘承俊说道:“师兄,按你说的山下来的人会是魔教的嘛,消息要是做的准,要不要再叫几个人,咱们几个去了我怕没得十分把握。”
朱承禄笑着说道,“这个倒不是十分清楚了,信是山下张员外的公子送来的,这位张公子说起来比我们长一辈呢。只说是有个自称是飞花盗圣的,喜欢采花盗窃,已经伤了四五条人命了。是不是魔教……,人家叫日月教,还算不上魔教。”朱承禄回头看了一眼诸师弟接着说:“歹人是一定有的了,至于是不是日月教的就不好了说了。张家这位小师叔没见过世面错看了人也是可能。咱几个先去探探路,如要是硬钉子就回山报信,要是真就一个人这就是你们几个江湖扬名的机会。”
“连他日月教都称不上魔教,也没人能称的上了。听说山西晋城府的秦家刀的高手张老镖师一家四十七口一夜之间被灭了门。师叔还派了几位师兄弟巡山。”几人下山都施展了轻功。但成承春是个胖子,在几人中内力最是不济,一路随着几人向山下赶来,已有些气力不足了。这会一说话更是内力不济,登时落在了几人后面。
“哎呦,二师兄,你着实该减减肥了。这么一会功夫就喘了。”李承海还是第一次随着众为师兄一起下山办事,既紧张又兴奋。这会听几位师兄说些江湖上的传闻更是兴奋,因此看着成承春落了后,没法说后面的事着实有些着急。“二师兄这速度真是和小师妹有一拼了。唉,大师兄这个张老镖师的事也是这日月教中人做的嘛?”
“小师妹碍着你什么了,人不在你也背后说她坏话,小心回山以后小师妹掐你的耳朵。”李承山听了弟弟的话也接口道:“师兄我听说着秦家刀听说早没有了嫡传,这张老镖师怕也是个学武不精的吧。”
朱承禄听师弟的问话想了想,不置可否的说道:“江湖上这些年纷争太多,断了传承的也不是一家两家了,这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听说秦家刀如今的正宗在姑苏白家,那白万华白老掌门据说造诣远在师父秦千秋之上。但不知道是真假如何,不过听说这白万华与自己这个师弟张德温年轻的时候因为白万华的夫人闹得关系并不好,如今自己师弟被灭门,却不知会如何。”
“为个女人?还同门呢,果然都是些不入流的人物。”听了李承海这句话,朱承禄回头看了一眼李承山却并未说话。
几人边走边说不多时已到了半山腰,远远的一处迎客亭中坐着一老一少两人。
“这人怎么还牵着头驴上华山,当真是不像话。”李承海瞧见亭中两人再看自己,便小声说道。
“这华山又不是我们的,许是去别处送东西的吧。没瞧见那驴身上还带着东西吗。”朱承禄应道。
果然朱承禄的话音刚落便听到那亭中的老汉冲着他们叫道:“后生,您几个也是在山上的,可知道山上有个啥寺庙,道观不?怎么个走法呀。”
几人听了于老汉的问话先是一愣。成承春这时已经赶了上来,听到老汉的说话低骂了句“哪来的憨货。跑到华山上来寻寺庙。”
“无知乡民,与他计较什么?”朱承禄此刻急着下山去捉人,哪有时间跟这老汉细细分说?只提着嗓子回道:“找道观镇岳宫在西峰,山上可没有寺庙,你若要拜佛可要往别处去了。”
刘承俊也接口道:“老头,快下山去吧,小心别叫人当歹人抓了去。”说罢几人嬉嬉笑笑的下山去了。
朱承禄看着众的行径不禁摇了摇头:“咱们华山派什么时候这般霸道了。人家问个路你们知道便答,不知便算。哪里引来你们这么多的废话。”
“谁让他跑到华山当着我们师兄弟面问和尚老道。”李承海听了师兄的话略带不忿的低声说道。
李承山见着师兄又要发作赶紧说道:“听那老汉说话不似咱们本乡人,外乡人不知道也是有的。师兄你在跟我们说说咱们这次要拿的人什么底细吧。”
朱承禄本与训斥李承海,见李承山为其解围。便也只叹了口气,这次带着几个师弟下山可并没有和师叔说明。李承山,李承海两位师弟更是第一次下上历练,可容不得半点差错。朱承禄想了想说道:“按照信上说,这个飞花盗圣的第一次翻案是在曹半城曹家,一个护院的武师发现的,不过听说没追上,只损失了些金银细软。这算是唯一一次没有闹出人命的。起初官衙以为只是个寻常的毛贼,不想第二日清净庵一个待发修行的姑娘被这飞贼盯上通奸不允杀了,连带着还死了两个老尼姑。衙门口没有半点线索,听说昨天夜里一个姓赵的富户夜里的小姐被这贼采了花,还连带着盗了几百两的金银。两个护院撞上也都被杀了。”
“这么说来,岂不是全无线索?”成承春担忧的问道。
“哈哈那个第一个遇到飞贼的家丁呀,这家伙运气倒是不差,没有被杀。”刘承俊笑着说道。
“只怕知道自己的武功地位,故意装作追不上也说不定。”
几人说话间已到了华阴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