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教的总坛滇南,如今司徒浩源居然说在山东境内发现了日月教的教徒,这实在叫人难以相信。这帮人不回总坛要干什么。
如真不禁皱了皱眉。
“敢问司徒施主,如何断定这批人便是日月教的教众?”
“不瞒大师,太白七侠在追那他们的时候拿到这个。”司徒好远说这话自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慢慢展开,里面竟是一截断剑。
如真接过断剑仔细打量了一下,剑身甚是柔软,乃是软剑。正是那日月教圣子向玄所用之物。如此看来山东境内的真是日月教的教众而且还是圣子向玄。
如真不禁陷入沉思,这几日送来日月教信息的司徒浩源并不是第一个,但之前山西快刀门宋书恒也曾拜会过他。不过宋书恒说来却是求援,日月教教众避如山西,快刀门便想着截杀这帮教众却不想一日之间快刀门上下死了百十余人,极近灭门。而且从快刀门所经历的事情来看也必是日月教中人所为。
“司徒施主,不知这些人如今去了何处。”如真皱眉问道。
“上月二十七时候,我们别山刀盟和太白七侠在太白湖与这群人最后一次交的手,之后这群人便顺着运河南下了。这月初一便不见了除了山东地界,瞧他们样子应是打算顺着运河南下。如今到了何处却是不知了。”司徒浩源答道。
这月初一出了山东,如今已经是六月初九了,已过去了八天,如何还能有什么线索。如真没有不由得皱的越发深了些。这帮人若是一直南下,没有阻隔的话恐怕此刻已经到了苏杭一带了。这个向玄到底要做什么。如真想到此不由得心头一动,他好像知道了这个向玄要做什么了。
此时少林寺发文武林,要召开武林大会。也公开了少林与日月教只见的恩怨,只怕此刻武林各派都想踩一脚进来,日月教的行踪必然是天下武林的焦点。
若是如此,此刻少林往滇南而去的这一路只怕想要算计这股落荒而逃的日月教教众的人边大有人在。
但此刻若是借助京杭运河迅速南下,却是正好避开了各派的目光。那是天下武林人物都已经集聚在少林了。便是有人能察觉到他们的行踪也是有心无力。他们便可以从容不迫的走水路进巴蜀回到滇南。
当真是好算计,如真想通此处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如此看来那快刀门所遭遇的也必然便是日月教的教众。只不过却是一直孤军了,一直一路向西,处处都处在天下人眼中的日月教教众。
这是要当以自己的牺牲作为转移武林的注意力以确保圣子能够顺利回到日月教总坛。只是不知道这支日月教教众此刻却是什么人带领的。能带着这么个原本只是作为诱饵的炮灰队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不过想通了这些,如真倒也并不紧张。虽还不知道想到这条计谋是那为年纪不大的圣子向玄想到的,还是那位刚毅狠辣的铁面狮王,再或者是那位在三木崖紧急封了自己做日月教新任教主的冷面法王。
但当实力悬殊的时候这些计谋便只不过是些拖延时间的小把戏而已。如今中原地带几乎已经看不到日月教的影子了。几处分坛都已经被各派人物相继挑了,纵有未覆灭的也大多树倒猢狲散找不到人了。
这样下去纵然是圣子向玄重新回到三木崖,也很难再树日月教的辉煌了。那时少林再牵头各派通往三木崖剿灭日月教必能毕其功于一役。彻底消灭日月教的同时也能梳理少林再武林当中的地位。
如真通晓了此间内情,便也就对向玄以及日月教此时的动态释然了。之后便随意与司徒浩源聊了一会。司徒浩源几次想劝如真能够易少林的名义晓瑜沿途门派协助太湖七侠和别山道门堵截日月教教众,也都被如真婉言拒绝了。
司徒浩源下山时不由得满怀失望。出了山门没走出里许,山路上一人见到司徒浩源连忙走了上来。
“怎么样?那如真方丈怎么说?”来人是个四十余岁的清瘦汉子。
“唉,是个水米不进的家伙,我说了半天也不愿帮给沿途帮派发个信。”司徒浩源回头看了眼山门叹了口气。
“唉,这少林,咱这也是给他们办事,如何这般的不识趣。”那汉子说道。
“不识趣你待如何?人家是之武林牛耳的泰山北斗,咱们兄弟在人家看来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你难道还能如何人家不成。”
“嘿嘿,我是不成,但是恐怕有人能成?”那汉子听到这话贼兮兮的说道。
“什么意思?我说杜彪你小子可别乱来。少林这根虎须可不是咱们弟兄能捋的动的。”司徒浩源郑重的说道:“咱们兄弟自山东地界出来为的是结交江湖上的实力,为将来打算。可不是来找死的。那日月教的人死活与你我可没什么关系,兄弟你可别自误。”
“嘿,不是我,大哥这点道理兄弟还是懂的。是这么回事。”那汉子贴着司徒浩源的耳语了几句。
“当真如此?”司徒浩源听罢不由得眉头紧皱。“这帮家伙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少室山左近如今云集了多少高手,他们敢如此,只怕是哗众取宠了。恐怕消息不实。”
“起初我也不信,不过这帮家伙如今还在山下酒楼里议论这事呢,听说几处赌坊已经开了局面了。”那汉子低声说道:“一赔二十呢。”
“陪多少只怕他们也是不敢,走咱们去看看。”司徒浩源到着实被吊起了胃口,要跟着杜彪一起下山去看看。
两人说着便往山下走。
“老三他们几个如今也到了吧。”司徒浩源边走便问道。
“应该也是到了,我在客栈留了书信,要他们到了便在客栈等我们回去。”杜彪边走便回道。
“嗯,老三若听到了这风声,只怕不会在酒店老老实实等我们。”司徒浩源轻笑着说道。
“哈哈,三哥好赌,见到了定然只怕是要下上重注的。倒是四哥若也来了,只怕……”
“他们两个万事都好,只是老三赌性太大,只怕还好撺掇着老四也参合一脚进来。到时咱们可就和这少林接下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