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镜心听到上官遥的称呼,不禁一愣:“你,刚才叫我什么?”
“师伯,四年前小侄回到天山已经问过母亲。”上官遥礼貌得回答。
尉迟镜心似乎又在陷入回忆当中,良久,他才回过神来。
“你母亲什么都跟你说了?”尉迟镜心神情有些激动的问。
上官遥摇了摇头,说道:“母亲只说了您是她的师兄,说您是含冤莫白二十年,其它的她什么都没有说。”
尉迟镜心看了看刚才那个青衣男子,眼中有种说不清的情绪,那人低下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小徒怎么得罪你了?劳你这个做师叔的替我管教?”尉迟镜心冷冷说道。
那人忙抬起头,朝那几个围攻詹台若水他们的人喊道:“都住手!”
然后他回头看着尉迟镜心,必恭必敬的说:“师兄怎么来了?我们师兄弟已有二十五年未见了吧?”
尉迟镜心“哼”了一声,说道:“你会不知道我来这里吗?如果你不知道,刚才你就不会跟遥儿那样讲话,你的秉性我还不了解?你明知道不是遥儿的对手,竟然还敢硬拼,那是因为你知道我就在附近,在你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我必定会救你!”
那青衣人笑道:“师兄言重了,小弟怎么可能知道师兄会来呢!”说是这样说,但他也不免心虚。他的确是知道尉迟镜心要来的,他让他五个手下跟踪詹台若水,自己则是随后到的。在途中他见到了尉迟镜心,就连忙赶上他的手下,想在尉迟镜心到来之前除掉詹台若水,却没想到遇到了上官遥。还好他算准了尉迟镜心会来,才放心得跟上官遥对抗,他太了解他这个正直而善良的师兄。
“师父,徒儿差一点儿就给他害了!”詹台若水跑过来说道。
尉迟镜心冷冷的看着他的师弟,问道:“你为什么要害我徒弟?你见到了她的武功路数,应该就知道她和你的渊源,你怎么连自己的晚辈都下手?”
那人讪讪道:“师兄,我不知道她是你徒弟啊,我是后来才来的,刚开始是他们和师侄打斗的!我是听说有蒙古奸细混入中原武林,所以才和他们一起打探,可后来在路上遇到了师侄出入各个武林中人家里,似乎有所图,所以才……”
“你胡说八道!”詹台若水喝道。
“若水,不得对师叔无礼。”尉迟镜心遏止了詹台若水。
“师父……”詹台若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尉迟镜心的眼神噎了回去。
“师伯,这样的师叔还要他做什么?他早就被逐出冥王剑派了。”上官遥很不服气得说道。
“那我还不是被逐了,你怎么还认我这个师伯?”尉迟镜心说道。
“那不一样!你是被冤枉的,虽然母亲没有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我知道你是因为庇护他,才会含冤二十五年!而他才是真正犯错的人!师伯难道忘记冥王宫祖训?被叛冥王宫者——杀!”上官遥愤愤得说。
“遥儿,我不能让你杀他,即使他犯了在多的错,我都不能让你杀他,虽然你现在是宗主,可是二十五年前我就不是冥王宫的人了,所以我不需要听你的,你要清理门户,除非你杀了我!”尉迟镜心坚定的说。
上官遥叹了口气,说道:“好,今日就看在师伯的面子上,让你在多活几日,但如果有一天再撞到我上官遥的手里,我照样会杀了你!虽然我不知道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是我母亲所憎恨的人!”
那人的面部明显得抽搐了几下,涩声说道:“我是你母亲所憎恨的人?”
上官遥没有答话,但那表情就是在默认,那人的眼里似乎有一点晶莹闪光的东西……
“笙默,错了就是错了,要知错能改,梦捷恨你难道不应该吗?”尉迟镜心意味深长得说。
那人听后哈哈大笑:“错?我错了?是我错了!如果世上没有上官飞忆,我何至于变成如此模样?”
上官遥怒道:“你若是再侮辱先父,别怪我不客气!”
“笙默,你快点走吧,做师兄的这也是最后一次帮你了,希望你能走正路,就像刚才说的,你怀疑有蒙古奸细对中原武林图谋不轨就去追查,如果真是这样,师兄觉得有一天你必受世人所景仰,梦捷到时候说不定也会改变对你的看法。”尉迟镜心柔声说道。
“好,师兄放心,笙默不会辜负您的。”说完,他一抱拳便带着几个手下走了。
“师伯,他心术不正,根本不可能走你所希望的正路。”上官遥淡淡说道。
“我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让我怎么能看着他去死?”尉迟镜心无奈得叹了口气。
这时东方初晓,司马玄和穆野都走了过来。
“晚辈东方初晓见过尉迟前辈。”东方初晓恭敬说道。
“原来是东方魔君,难怪武功这样好,若水的武功已经不错了,但和你相比,四个她都打不过一个你呀!”尉迟镜心笑道。
“前辈谬赞了,晚辈的武功比起前辈你和上官兄弟实在还差得远!”东方初晓谦虚道。
“谁都不能和遥儿比,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如今的他单打独斗已是无人能敌。不过东方少侠的武功,天下已经没有几人可以赢你了,算下来,也就是四五个人,还都来自我们冥王宫。”尉迟镜心的语气似乎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