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极轻的刚刚张口,还没出声,沧海就像故意截断他的话头一般,已极轻懒呓语道:“不准问汗巾是谁的,如果系在身上也不准被别人发现,如果不想要了可以还给我,也可以烧掉,但是不准让别人知道,不准让别人得去。”说得很慢,不仔细听就好像年幼的小和尚在念经一样。此时他终于长长缓了口气,闭着眼睛又道:“那我就不追究了。”
神医蹙着眉尖茫然愣了一会儿,才开始消化那些“不准”,又思考最后一句的深意,又良久,才有些恍惚着明白,再良久,终于又犹豫着理清思绪,刚要张口,沧海闭着眼睛又道:“到了叫我。”居然准备睡了。
神医急得想过去将他拎起来摇醒,对他大喊“不许睡!”又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白,你还会像从前一样待我好吗?你对我说过的誓言还做不做数?以后我还可以欺负你吗?你还会原谅我吗?你是不是已经对我寒透了心,不管我怎么对你,你连最反面的感情都不愿意再给我?你对我,比路边的野草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可是我竟然到此时此刻,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憾?
是不是现在回到那一刻,我明知结果怎样还是会再做一次?
思绪百转,最后竟轻轻问道:“……为什么……?”问过以后才发觉,这次没有被打断。白你是不是已经睡着了?留我一个在半截深渊不上不下?溺一口水,又让我缓气,缓气到一半又溺水,深深呛到肺里,再救我,半醒时又再按我溺水?
可是车厢里有一个不是自己的声音悦耳的响起,听在自己耳中却如神咒。
“不错,那条汗巾是一个女人送给我的,她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我绝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我的兄弟。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兄弟,就帮我保住她的名节就够了。”
“女人和兄弟,我自然会选后者。但是江山和兄弟,我却要选前者。只有保护好江山,我的兄弟才能平安。所以,我是不会放弃方外楼的。”
“容成澈,你死了那条心吧。”
这一段话他说得很快,可是还没有睁眼。字字句句,却像一拳又一拳的重击,狠狠击打在神医的心房,打得整颗心都肿起来,又闷又胀又痛,紧紧堆满了肺腑,还在不停壮大,壮大。他的自责,从未有过的东西,又在肿痛的心脏里胀大,胀到比心还要大,胀到一直撑破了胸腔,扩大到体外,如同一颗越吹越鼓越薄的鱼鳔,几乎包裹住整个车厢,却在将要碰到身边咫尺之人的时刻,突然被针扎破,“嘭”的一声巨响震破了他的耳膜,叫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却又听那人说话。
“容成澈,对我来说,这世上唯一能与你相提并论的人只有治。就算小石头也不行。如果这回不知去向的人是你,我一定会比思念他更多千倍万倍的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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