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洛道:“只怕我们不说,公子爷也会知道,到时候问起来,我们可没胆瞒他。”
小壳僵笑道:“到时候问起来再说嘛,不问就可以不说嘛。”
璥洲严肃道:“公子爷会罚跪。”
小壳再也笑不出来。
神医反倒笑了一笑,甚有深意望了璥洲一眼,道:“无妨,到时我自会跟他讲。”
璥洲严肃道:“公子爷会罚我们跪。”
瑛洛瑾汀用力点头。
“哎我说你怎么那么轴啊?”神医已有不耐,“你都说了死生有命,到他该死该残了关在家里就不会死不会残么?一支牛角簪子都能戳死人!”
于是小壳心理很复杂。既有些感激神医替他说话,又实在不想死不想残。谁知道神医容成有没有乌鸦嘴的潜质。
璥洲道:“总之公子爷一定会知道,我也一定不想罚跪。”
瑾汀忽然搭住璥洲肩膀,笑嘻嘻道:有什么关系?
“对呀,”瑛洛也笑了起来,“你虽然跪了一夜,但是也有你的好处啊?我们还羡慕不来,你那么严肃干嘛?太能演了!哈哈哈哈!”
璥洲仍然严肃。
小壳要笑,又被璥洲吓得生生憋了回去。
璥洲忽然坏笑起来。
众人于是都笑起来。
除了小壳。
小壳早就笑不出了。
也除了神医。
神医自然更关心那旁人羡慕不来的好处。
于是神医只微微一笑,便道:“他许给了你什么?”
璥洲目光闪了一闪,道:“不方便说。”
神医立时面色不好,迟了一会儿方歪着脑袋试探道:“什么事情能算‘不方便说’的范畴?”
瑛洛已笑。瑾汀一直在笑。
璥洲微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公子爷却还等着我办事回话呢,你们倒把我堵在谷口连进都不让人进。”
神医忽然扭头就走。
小壳叫道:“容成大哥你干什么去?”
神医停步回身,指璥洲道:“你没听见他方才的话?”
“听见了啊,”小壳愣了一愣,“所以容成大哥是生气了?”
神医道:“还好。”
小壳道:“那也不至于愤然而去啊?”
神医立时张了张口,又闭住,略挑眉梢道:“我去赶紧将那上好的紫金雕鞍取出来,抹干净了屁颠儿屁颠儿的双手奉上,给白拍马屁,你说可不可以?”
小壳笑道:“那是可以,免得璥洲耽误了那家伙的正事。”
神医哼了一声。
瑛洛笑道:“容成大哥是要拍白的马屁,还是拍白的马的马屁?”
神医还未开口,众人忽见由百花丛中飞出一只巴掌大的美凤蝶,慢慢落在璥洲肩头,微微呼扇两下翅膀,便如入眠般一动不动。
璥洲面皮猛然发紧。不知旁人发觉没有。
众人倒是惊讶之致。
璥洲立住未动。
瑛洛已哎呀一声,往后撤了一步,慌道:“以后不能离公子爷太近,不然染上了他身上的味道,是要被蝴蝶吸的!”
小壳瑾汀立时也退后。
神医已笑了出来。
璥洲叹了口气,由肩头将那只凤蝶轻柔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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