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禁不得一愣。
童冉又道:“就算阁主如何称赞你,说你如何有希望,你都可以理解为阁主在客客气气的对待你,就如寒暄一般。”顿了一顿,“还有一点唐公子可能不知,在‘黛春阁’里面,虽然十管事听命于阁主,但是真正管事的人,还是我们管事姑姑。”
沧海忽然扑哧一乐。频点首笑道:“你厉害,你真厉害。你的意思是,是阁主请我来的,并不是你们,所以你们为了尊重阁主才对我这样客客气气的,虽然没有告诉我这里有我的同党,却也并没有阻碍我到可能会遇见我同党的南苑去,所以你们已经给足了我和阁主的面子,我也就不应该这么不识趣的去质问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有同党。哈。”气哼了声,摇头笑叹。
童冉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时省力。”
沧海道:“但是我认为这番话该是孙长老说的,却怎么也想不到出头的竟是童管事。”
童冉道:“还有一点我们希望唐公子能够明白。凝君妹子对你再好也是我们‘黛春阁’的人,她若是起初就告诉你柳绍岩的存在,岂不是明摆着说她要背叛我们大家么?凝君妹子怎么可能这么做嘛。”
沧海转头望着孙凝君,笑道:“这我当然知道。”又望众人,“言归正传。你们不能证明火是我或者柳绍岩放的,又认为这事的确巧合,所以你们又在怀疑这是不是南苑那些人想要逃跑而串通什么人比如我,而闹出的乱子,是吧?”
“不错。”童冉道,“最重要是唐公子临走时塌了马棚,不管是否和你有关,阁里东西北三面起火,四散的马匹只有往南逃走,这岂不是便宜南苑那些人骑马逃走?唐公子对此事又有什么解释?”
“哦,”沧海颇茫然,“那你应该去问南苑那些人啊?为什么问我?我都没有和他们商量过我要借马出去的事,又怎么和他们串通?何况你要栽赃我总要有个动机吧?我为什么要闹出那么大的乱子啊?”
童冉道:“自然是为了救南苑的人。”
沧海嗤笑道:“可是南苑的人一个也没跑了啊。”
童冉一愣。
沧海又笑道:“如果说这事真是我干的,那我怎么样也要得着点好处吧?如今我只是借了一匹马,出去转了一圈,朋友也没见着,迷也没猜着,反被你们叫在这里受审,往后也只有看管的严格的份,没有什么自由。你们说南苑的人要跑,不管是他们搞鬼还是我闹事,如今也一个没有少。现在只除了我的处境更艰难、你们阁里意外失了火以外,还有什么变动?”耸肩摊了摊手掌,“什么变动也没有。”
众人痴愣连连,无人能够反驳。
沧海笑嘻嘻又道:“你们若是还对南苑的事抱有疑问,喏,我不是把柳绍岩叫来了么,他就在外面,你们自己去问他南苑那些人为什么没有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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