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越来越小，他们只得一个接一个爬出去。
“哇，好刺眼呀！”
仿佛从地府中重生，他们看到外面一片黄绿色，长长舒了口气。
洞口在一个陡峭的山坡上，平日里很少人能走到这个地方，即便走进，看到这样一个幽深神秘的洞穴，哪个有胆量俯身钻进去？
“水大侠，水大侠？”
九万摇了摇水无痕，水无痕双唇紧闭、面无人色。
“他死了！”
九天神女脱口而出。
“胡说，他是当今武林排名前十的高手，不过中了毒而已！”
贾自芳俯身查看。
“没有气息。”
九万将手放在水无痕的鼻孔边，心里凉了半截。
“走开！”
贾自芳粗鲁地拨开九万，抱着水无痕，他用同样的动作测探白衣圣手的呼吸。
“无痕，无痕呐！”
贾自芳痛哭失声。在深秋的山坡，犹如一只猛虎失去幼子般哀吼。
山风吹扬起贾自芳花白的头发，九万发现，贾自芳似乎突然老了很多，而且随着面部因痛苦不断地抽搐，那张坚毅自信的脸，显得如此松弛无力，眼角、眉头的皱纹密集而崎岖。
在贾自芳眼里，水无痕远比他的妻妾儿女更重要。尽管他把所有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都给了妻妾儿女，而水无痕一无所有。金陵首富也曾多次劝诫，给他找个好姑娘，成个家。但每次水无痕都耷拉下眼皮，一言不发。
九天神女低头查看水无痕的伤势，她拨了拨，发现伤口周边的黑色又蔓延了许多。
她搭了搭脉搏，有微弱地跳动。
“他还没有死！”
“什么，你说无痕没有死？你救救他，快救救他，你要救活他，我把所有的财宝都送给你！”
贾自芳抓住九天神女的胳膊。
“哎呀，拽疼我啦！他还没有死，但如果继续昏迷，毒液就会很快遍布全身，到那时真得没救了，必须唤醒他！”
“无痕醒醒，无痕你醒醒！”
贾自芳发疯死的摇晃水无痕的身子，水无痕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不成！”
九天神女从靴中拔出短刀。
“你，你想干什么？”
“放心，老头，我不会杀他，留着他的命换你的财宝呢！我先给他放放毒，也许他会醒过来。”
“你懂？”
“贾前辈，九天自小闯荡江湖，虽非专业行医，但一般的疑难杂症、中毒外伤，她还是有些办法的。”
死马当做活马医吧，九万想。
“谢谢老公！”
九天神女乐了，能得到九万的夸赞，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散了。
她挑开绷带，仔细用手指在伤口上轻轻按摸。
“嗯，就是这儿了！”
九天神女暗咬银牙，手中的短刀刀尖轻轻插入水无痕的肌肉，一股黑色的血浆喷薄而出，腥臭无比。
“啊——”
随着一声惨叫，水无痕突然坐起！
他的眼睛如漫山枫叶一样鲜红，他的惨叫令枝头鸟雀仓惶飞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