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七古灵精怪2
韵真师太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少林武当峨嵋三派已对你的过往行为一概不纠，怪侠又对你百般相助。旁人对你尚有如此信心，你便自己没有信心了吗？”辣凤凰听她得诚恳道：“多谢师太只是我生平做的恶事太多。就算我现在做上百件千件好事也弥补不了昔日之过。”丑妇双手合十道：“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每个人都做过错事。难道老尼和韵真师太就没有吗？即知是错，错而不改那又算是什么。”这些道理辣凤凰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不知怎的总也想不通。听她二人如此对答登时心情宽松了许多。
许芳悦听他们谈经论道起来好生没劲真逼得她哈欠连天。史清缘却知他们说的大多是高明之理，越听兴趣越浓，到了后来竟然心情紧张起来。他是武当弟子整天参禅悟道自然是对这些东西有些敏感。但天门道人也只是武当派中三四流的弟子说起对道术的修练来说他自然是比不上天虚诸道。这韵真师太和那丑妇都是与天虚同辈的道人懂得的道法自然要比天门道人高明的多了。是以有许多高明之理史清缘还是第一次听到。辣凤凰也觉甚是无趣只是想若是现在打断那二人谈话甚为不妥当下也不敢发一言。史清缘正听得兴起突觉肩膀沉沉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压了上去。回去望去竟是那许芳悦靠在他背上睡着了。许芳悦累了半天早就困意大生了。听了这等不喜之言哪里还抑制得住呢。当下便睡了下去。她靠史清缘最近也就自然而然的伏在他身上睡着了。史清缘轻声道：“喂，喂。你干什么？”
许芳悦似是呓语，大声道：“没看我睡觉吗？出去。别来烦我。本小姐困着呢。”他一语出口连正座上的那韵真师太和丑妇都惊动了。韵真师太向他二人望去，看他二人如此动作。又听了那许芳悦刚才言语一视之下，也即明了他女扮男装之姿。心里纳奇，不知这史清缘和她是如何的关系。只是觉得他们两个关系密切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他向来尊重武当门人，念头只那么一闪便消得无影无踪了。座中只史清缘一人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那许芳悦是个女子。他只是觉得两个大男人在此间这样靠着甚是不妥。又唤她道：“喂，你醒醒呀。”许芳悦闭眼怒道：“再敢扰我，小心我打你。”史清缘向众人苦笑一声却不说话。只又动了动她。这一动当真惹怒了她。她抬起一手便即击去。一来史清缘丝毫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发招二来她发招之前无半分征召加之她招式高明迅捷无比，是以史清缘实实在在的让她打了一个嘴巴。史清缘便是脾气再好也容不昨让她在众人面前如此羞辱。便道：“你怎么胡乱打人？”他一站起，便险些摔了许芳悦一个跟头。许芳悦摇摇晃晃站起来道：“怎么？地震了吗？”看那史清缘怒视着自己不明因由只道：“你干嘛瞪我？”只辣凤凰笑个不停。心想：“这丫头倒是可以，意然这样都能睡着。小道士只是不知道她是个貌美绝伦的女子。若然知道可不是现在这副模样了。还不知道去怎么样讨好她呢。”她只知道自己身为魔姑之时江湖上多数男子都为自己美貌所倾倒。是以她认为只要是美貌女子便能令任何男子为她上刀山下火海。
许芳悦道：“哦。咱们该走了吗？好呀。我巴不得走了呢。这里真没劲。姐姐，咱们快走吧。”那韵真师太见她疯疯颠颠的丝毫没有个姑娘的样子心中不喜形于色。对那丑妇道：“这位女施主倒是有趣？”语意中大有讽刺之意。许芳悦冰雪聪明如何不知他语中之意。便道：“姐姐，咱们走吧。这老尼倒是没趣的紧。看了都要作呕。”丑妇脸色登时变得铁青。韵真师太也是始料不及一个后生小辈竟然敢如此跟她讲话。辣凤凰刚要点这韵真师太的来历，许芳悦又道：“唉，浪费了我的大好时光。”韵真师太饶是修养极高也忍不住道：“小姑娘，你敢对我无礼吗？”丑妇早就横眉不喜了。毕意这是他的庵。
许芳悦笑笑道：“谁对我无礼我便对谁无礼。咱们一笔笔的账算得清清楚楚，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你不倚老卖老，我也不自持年轻欺负老人家。”丑妇知道那丫头嘴巴着实厉害。而这几句话却又正激得韵真师太怒意突增，若她不及时离开的话势必会有一场大的争斗。虽然知那丫头的功夫不错，但再怎么说也不能是韵真师太的对手。当下道：“老怪不喜欢你们，还不快走。”他说话时只是加了几层严厉之气，却并未让人看出她也是怒火中烧。
许芳悦道：“好喜欢吗？我才不想在你这儿呢。姐姐你跟不跟我走。”辣凤凰刚才得救以及从那丑妇那里得到那件怪侠的物事尽皆是得了许芳悦的帮助。要是让她一个人这么孤孤单单的走了。心下不平，只得对那丑妇道：“前辈晚辈也有要事在身，这就告辞了。”说着就向丑妇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史清缘跟他一起来，虽然喜欢听两位师太的高深禅理，但她们都已离去自己又岂能再留之理。当下也随着辣凤凰离开了那怪姑庵。辣凤凰心里又不禁好笑起来：“自从遇见了这姑娘处处受制于她。她说怎样便是怎么样，倒似我们一直围着他转一样。世间竟有如此女子倒也是一大奇事了。”许芳悦在家的时候何曾有人敢惹过他了。便是爹爹对他也是无不听从。再加上他牙尖嘴利谁要是惹着了她，那便是如下了地狱一般。她虽知那韵真师太是有道之士但是也不肯嘴下相饶。
三人出得庵来，许芳悦只欢喜无限，史清缘心里怪怪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心想：“这汉子也太古怪了点。他喜怒无常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人。若是再跟他在一块说不定什么时候再生把戏出来。我可抵挡不住他三番五次的作弄我。”于是朗声道：“姐姐，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相陪了。我得去找我师父去了。”自他假意被辣凤凰捉住以后还未去见过师父师兄。想必这时候他们必是心急如焚。辣凤凰微一迟疑许芳悦叹气道：“原本该是这样，你是名门正派弟子我们便是什么角色也敢眼公子一起吗？当真累了公子的声誉了。”史清缘没好气的道：“我可没这么说，你不要污陷好人。”许芳悦道：“你也算是好人吗？要是好人，怎么就不理我们了。名门弟子，我们这就给你送行了。你走吧。自有我来保护姐姐用你作甚。”辣凤凰待要说话心中却想，自己机灵逊她一筹纵然有心帮这史清缘也定然说她不过索性一言不发。史清缘只道辣凤凰也是一般想法，他于那许芳悦现已无一分好感但于辣凤凰去是甚是不舍。只道：“我跟姐姐一面投缘，只想跟着姐姐只是我实在有事在身不便留在这。”
许芳悦作个躬身行礼的滑稽动作道：“许某恭送武当弟子史清缘离去。”史清缘一听这话脸上红一阵紫一阵，有说不出来的难受。正思虑心间忽闻离此不远之处又有喊叫声传来。听那声音似是极端痛苦。辣凤凰便间识事说道：“不好了。”当下提足便往发声出奔去。她这一奔好不迅捷。史清缘和许芳悦不及细想也马上提足跟了过去，却哪里知道一时之间竟然跟他不上。授他武艺的高人都曾说传他们的轻功天下莫与敌者，现下非旦两人不相上下，竟是连那辣凤凰也及不上。心里均想：“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功夫固然高强没想到别人也是一般。我原本不该小觑了武林人士。”辣凤凰纵横江湖之时若没有一样绝顶的逃跑功夫怎么往来无事呢。虽说那时候她本领高强便无论如何不能每一次打斗自己都是百分之百的大占上风。因此有了逃生之念这轻身功夫便练得极是勤奋。史清缘和许芳悦两人没有与她一样的际遇，自然施展出来的轻功有些不及了。
许芳悦一边奔跑一边看着那史清缘心想：“我只道他武功高强但没想轻身功夫也这般厉害。”史清缘觉出他正望着自己当下只一心奔跑，要彻彻底底的把她比下去。两人互有争斗之心，这一奔之下便耗损内力奇大。本来内力便没有多少加之史清缘受伤在先。奔到号叫之处他已有些劳累了。辣凤凰辩音极准，心下纳奇道：“明明是在这里，怎的又没人呢？”史清缘也知就是在这附近可是来来回回的找了几遍只不见人。许芳悦淡淡笑了一笑道：“那人肯定跑了。”辣凤凰向她脸上看时但见她诡异的很却不知是什么意思，但马上知觉大声道：“此地不可久留。”说是时那时快却哪容他们走掉。早有十多名华山派弟子将他们围了个严严实实了。领头是一枯瘦汉子，只见他又目微暗却藏了无限的杀机。辣凤凰一看和那两名天山派弟子装束无异，已知他们是一路的。此人便是天山派掌门五骨子。史清缘见他们个个恃剑而立，知道一场恶斗马上就要兴起来。只是不明白这江湖上的好手为什么三番五次要找姐姐的麻烦。即使她以前有错，改了也就是了。何以要不容情面。
辣凤凰向那华山派掌门道：“你以此计引我而来却是何缘故？”五骨子笑道：“也不怎的只是你我旧日仇怨需在这时有个了结了。适才我的那两个弟子打你不过是他们学艺未精。所以我要亲自领教领教你的本事。”
辣凤凰朗声道：“以多欺少非江湖英雄所为。”五骨子道：“江湖规矩只对光明正大之人，你也算是光明正大的吗？你害人无数，需知终有一日要丧生在天下英雄的手掌之中。我问你还记不记得前年有个后生小辈说要娶你为妻非但遭你拒绝而且还被你杀死后抛尸江河。”辣凤凰隐隐约约的好像有点印象。那是前年五月，那一日天气微寒身上衣服单薄苦于左近并无绸庄之类的店，所以只凭着他的三分内劲御寒。却不料遇上了那汉子。那汉子一见自己便色心大起，走近了他问寒问暖不说之后竟要请他吃饭。辣凤凰腹中饥饿，却苦于左近并无人家，听他说他有个极好的去处便就跟了他去。他们只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便上马而行，走了约摸半个时辰便来到一间小茅舍。那里酒令之物尽皆有之。那人摆好酒食请她快吃。那一席间他吃酒不少。因此座中迷迷糊糊的就说一见他便有倾心之意，只于情面不好出口。还说若是有缘一定要取了她为自己妻子。辣凤凰听到这里如何能忍，旁的人便是多看她一眼也要招来杀身之祸他况他竟出此轻薄无礼之言。当下不发一声却暗招在手。待那人过分越矩，辣凤凰一招拍起直把那人摔得脑浆迸裂。
辣凤凰自改过之日颇为此事恼恨。那人虽然对己无礼，但大多是酒后之言。她何以那般恼火呢。再者说自己那时确实太过妖媚不识她之人看了自然心动。对他有如此行为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每每念及此事忧从中来，怪侠总是开导于她。她也总忘不了旧日犯下的种种错事。现下被这五骨子提起心里暖一阵凉一阵不知是什么味道。可若说现在让他甘愿受死心里却是不愿。只道：“却有此事。自我重新做人之日起，一想到此事便恼悔的很。若是与阁下沾亲带故那小女子便十分歉疚了。”说着躬身一礼。
五骨子一听他亲自承认怒火更大道：“你可知那是他是什么人吗？”许芳悦心聪耳明早知是他儿子现下看他那样的怒气却也不敢马上说出。只道：“是你儿子吧？我听师叔说你丧子之后脾气变得越来越不好了。原来你儿子是被姐姐杀的。可现下她已改好，道家有云：万物皆可抛。师叔既然姐姐已然转好你又何必再生杀念。况且说便是你能杀了她，又有什么用，你儿子已经死了。是回不来的。”当史清缘说到“回不来”三字之时五骨子怒气更胜道：“今天我要为我儿子报仇血恨。听说你刚才暗中相助了这个女子才使得刚才我的两个徒儿落败现下我可要跟你明说了。我不管你是不是武当派的只要你敢跟她联手可莫怪我手下不留半分情面了。便是我师父在这我也这般说。我问你帮不帮她。”他这话说得声色具厉，知道马上便要攻上了辣凤凰。许芳悦料定此事没有那么简单便可以了事。史清缘对她极好，她岂是不闻不见，而对辣凤凰却绝没那等亲近之咸，当下有意相帮史清缘但又怕他那等执拗的劲头起来真要去帮辣凤凰。当下使出浑厚内劲把他按得牢牢的。
五骨子见他无动声色刚要开口，辣凤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不关他们的事，你尽可以放心了。我不必如你那般兴师动众的去找人相助。我杀了你的儿子原本是我不对，但你苦苦相逼却又非大智磊勇者所为。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可是阁下能否先将那人先自放了。”辣凤凰辩音极准原来刚才发出惨叫之声的人正是那孙三元。五骨子只是听门下弟子说这辣凤凰与那孙三元一起是以就命门下弟子擒了他来。他怕这辣凤凰诡计多端纵然打败了他也定然叫她逃掉是以摆下了这套密阵，附近全是他的弟子便是辣凤凰生了翅膀也绝难飞出他的五指山去。
五骨子既知他是在劫难逃想留着那小老儿也无甚用处，又见辣凤凰身为女子又此等豪爽，若非是深仇大恨真就放了她。心下颇有敬意，又手合击三下从林中现出两人，将小三元连捆带绑的押了过来。辣凤凰看那孙三元身上红一块紫一块的甚是过意不去。她知是因为自己之故累得他受了这许多罪过。五骨子报子之仇极是热切。他见孙三元和辣凤凰是一起的在没有见到辣凤凰之前只拿他当成了是辣凤凰拳脚下相加不说还时不时的施以极刑。孙三元已然老迈，若非他也是练武之人早已死在了五骨子的手下了。
辣凤凰扶起他来道：“孙老伯，你快快离去吧。这里不是你的久留之地。”孙三元看他们数十人竟然要围攻辣凤凰一个人，他不知道辣凤凰以前如何残忍，不明其故。道：“姑娘有难，我老头子又岂能袖手旁观。”辣凤凰心中不喜，其实她于这老头并不什么情谊，她这施的原本是缓兵之计却没有料到这孙老头竟然毫不知情。当下怒意略胜。在场众人之中只许芳悦知道她是何心意。许芳悦心笑道：“这老头是半个痴呆，那姑娘可有得苦头吃了。”史清缘知道她诡计多端，现下这情况想她也定能解救，当下在她耳旁小声道：“你帮帮姐姐吧。”许芳悦故意逗他道：“有人不乐意见到我。看我没什么功夫瞧不起我。这里有位武艺超群的大侠，我帮她干什么？好不知耻吗？”史清缘受了她的挤对也不生气。又道：“我的功夫使出来怕伤了他们再者说我身上已然负伤实在不好就此出手。你就帮他吧。也算你的一份功德。”许芳悦对他笑了笑道：“嗯。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史清缘喜道：“你答应了吗？”许芳悦转悦为厉道：“谁说我答应了。我偏就不答应，你要不说我自然而然的就去帮她。你要我帮他我偏不帮他。你能奈我何？”史清缘看她天真的很，真不知如何是好。但见那辣凤凰已然和那五骨子打了起来。看他们打斗场景似乎均是使上了极其高明的功夫。史清缘见劝她不动也不便再劝。只得凝神观战。想自己身上纵然有伤，若在辣凤凰败下之际使一使那太极剑法他也难以抵挡得住。当下不作一声。
辣凤凰招数本来活泼灵动，但那五骨子招数非旦高明而且极具内力。是以一对上手辣凤凰便使上了怪侠传他的禅易心经上的功夫。辣凤凰行恶之时虽然武功不错但若要让他与这五骨子相斗她也未有必胜把握现今使上了这禅易心经竟然能跟他斗到一百回合当真令她大为吃惊。只是她虽然有禅易心经相助，但又知久后必为他内力所伤。那孙老头又一副古板之相，一点求救的法子也想。看来他现在只作了必死之念来尝还怪侠的大恩大德了。辣凤凰略有不喜但又不知如何激得他出去唤人进来。斗到后来辣凤凰内息略有不足之处，五骨子见他力有不及马上挺上一招“恶虎扑食”，这一招本来是三四流的功夫，然而在那五骨子使出来却有如天崩地裂一般，辣凤凰哪敢硬接被迫无奈向后退了一退。五骨子见她退后马上又以“落花流水”的连绵招数抢功上来。辣凤凰大骇。这一劲招却是极高明的招数，五骨子剑光显动已然照住辣凤凰“骨关”“气海”等数十处人身重要穴位。这一招使出那辣凤凰便再有能力也无处施展了，况且他的招数迅捷无比，便是野豹奔跑也无出其右者。
听那五骨子道一声：“着。”哪知辣凤凰急中生智。双脚立住不动，两臂后展始时向后平推等已过后身尺许臂腕处一转，向下疾风而去。内息一调整将所有的力气全部凝在双脚之上，登时便有如粘住地面一般。双掌自后从跨下飞出斜而向上直攻他小腹。这一势道也是无比快速。五骨子不料他突然施此奇招，本为自己大占上风现下却因他如此怪招自己有些应之不及了。五骨子向后退了一步道：“好卑鄙的招数。”一想起她往日的狠辣手段起来心里又是愤恨不已。道：“今天看我如何毙了你这小妮子。”一语甫毕，利剑硬掌已然攻致，看那架式似有山洪暴发之状。若是寻常之物定然叫他打得血肉横飞，此时辣凤凰却借着自己身躯的功妙之势来回窜闪。五骨子知他功力失而复得。然而大多数高明之招都是从怪侠那里习得。想一人武功修为便是再高也决难在一年之内有台此进境。心下佩服他武功竟能进步如此之快。却不知辣凤凰虽然武功尽失然有了那药王相助以药石而和功力恢复了三四成，再加上怪侠的高超武功她现在的功夫虽然还及不上以前但也有了那时的七成功力。现下斗这五骨子固然费力。但若不到招以上五骨子也极难取他性命。
史清缘看得心惊肉跳，知道他二人只要有一人稍有差迟便会命丧对方之手。他固然不喜辣凤凰受伤。但天山派也可算得上是名门正派了，他是武当弟子自然也不想五骨子此时受辱。正愁思如何破敌。却见那许芳悦甚是得意，史清缘看了就有气真恨不得对她拳脚相加。
许芳悦对他笑笑道：“你管得着吗？我爱笑便笑。不碍你事。”显然他早已看出了史清缘的心事来。
史清缘怒道：“见死不救非君子。你这人竟连女子都不如。”许芳悦丝毫不气只道：“你有本事便上去怎了？叫你知道我若不管她便没救。”史清缘何尝没有想过自己上前施救。但五骨子的那十多名弟子又岂非都是等头之辈呢。他们一直持剑而立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只要出手那些人便可马上缠上。哪里还能救得了她，说不定自己遇险之时还要累得她分了心呢。于是当下不敢发作。
他越气许芳悦就越是高兴。两人对视一眼，开始的时候史清缘的怒气大盛无比但到后来却是稍稍缓解了些。再过一会，他见辣凤凰已昆是束手束脚了，悄声对他道：“好了。我输给你了。你帮她吧。”许芳悦笑笑道：“什么输给我了？”史清缘怒气又上，但又强行压住道：“我刚才不该恼你让生了你的气。我现在向你陪礼道歉总可以了吧？”许芳悦说得不很情愿皱眉道：“我可不敢当。你说的不情愿我还怕一会儿你一掌向我拍来。你看我身子单薄的很可禁不住大侠的神掌一击。”史清缘道：“那你要怎的？”许芳悦当作不闻道：“我不怎的，我不能把别人怎的。倘别人对我好我也对他好，倘别人对我差了一分我对他差一百分一万分。你刚才对我说话恁的无礼，我怎能原谅的过你。莫说你喜欢这位姐姐就算你对他一点不喜，只要是你说帮他我就不帮。虽然我只动动嘴唇就能解了她当下之困，但是你无礼在先可就莫怪我了。”史清缘被她气得简直要吐出血来了。眼看辣凤凰大落下风马上就要败下阵来了。又将怒气压了下去，软言道：“只要你帮了她。以后我便任你呼来喝去，随你打随你骂，但我却绝不还口。你便是一剑毙了我我也无话可说。”许芳悦见他说得诚挚无比心中一动：“若是相斗的是我，想必也不会有人来这样帮我。这姐姐好生福气，竟有这样的好男儿从中相助。那便死了无也没有他话可说了。苦命的我却让爹爹给我胡乱找个人嫁了。比武招亲之事临近还不知我的夫君会不会疼我。会不会也如他这样为我死了都心甘。唉，看来难如我愿了。”许芳悦表面上看来无动于衷其实他的心眼又岂离开场中一分一秒了？即便是他不说她要定要相帮只是刚才还并非时候。果见那五骨子一剑劈落，而辣凤凰又无半点应急之法。许芳悦叫一声：“小心暗器。”
五骨子猛得惊了一下。以他那一势的动作而论，要是真有暗器来袭可不易躲过。想若以己之命换来为子报仇有些得不尝失。狼狈躲了过去，一式躲过却摔得重了些，手上竟有些擦伤。五骨子那一招行出却哪里有什么暗器了。愤怒已极道：“小孩子哪时有暗器？”许芳悦委屈的道：“我刚才明明见那恶女人要施展暗器。想来她存心让你没有发出去。我也是一片好心，你莫要错怪了我。”五骨子怒道：“再敢乱说看我一剑劈死了你。”
许芳悦道：“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姐姐你拿暗器射死他。他一点也不防你的暗器。”辣凤凰遇怪侠那一刻起便想他以后若再行在江湖上的走动绝不会再有那些毒药之类的把戏。虽然在和药王谈论天下毒药之时她颇有一些独到的见解。但他发誓只要临敌便不使用阴损招式伤人以示天下他已不是以前的那个辣凤凰了。许芳悦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他这话倒并非是提醒辣凤凰而是对那五骨子所言。她这么一说那五骨子心里便不安起来：“刚才若非这少年提醒说不准她的暗器真的要发射出来。看起来我要小心些才好。以前听闻辣凤凰用毒天下无双，便是西域用毒高手丧在她手下的也不在少数。今日面对大敌她岂有不用毒之理。说不定是她碍于我武功太厉一直未怪出手。等我攻得急不可收之时那毒门暗器之类的东西马上便可发射出来要我性命。这女子果真是歹毒至极。”他凝视了那辣凤凰一眼，心中惊惧加深了一层。不敢大意亦不敢立时猛招而上。
五骨子看了看史清缘，想：“刚才我那两个徒儿说的那个武当弟子居然能与师弟武功相差无几，看来就是这人了。他是不是也要从旁相帮呢？”手上紧了一紧剑光一显马上又攻了上去。辣凤凰有了许芳悦那一个强援，心知有胜无败。马上道：“我看你还是不要跟我单打独斗的好。江湖人素知我暗器上毒功的厉害，难道你不怕吗？只要你们一拥而上我哪里还有胜算。眼下只你一人我却毫不放在眼里。”这句话虚虚实实让五骨子实不知她的深浅。许芳悦又道：“这位是华山派的掌门人，是你名门正派的人。一会儿他要是敌不过那女子的话你尽可以上去帮他。知不知道？”史清缘料他必有妙计相候只点头称是。五骨子看那少年如此轻视他如何不怒。华山派的那些弟子眼看师父受了许芳悦的激，因素知师父脾气所以当下谁也不敢言明。这早在许芳然的预料之内了。
许芳悦笑笑道：“看那老头就要败下来了。那恶女人就要使出暗器来了。你看。”手指一示。她说话声音虽小但每一句都清清楚楚的印在了五骨子的脑子里。他这么一分心手上的功夫立时消得了七八分，那辣凤凰如何能不占上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