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改邪归正2
剑圣躬身道：“想必阁下就是……”他话未说完一掌已然推出。那掌法犹如排山倒海之势又有如雷击电闪之迅。出招之时又无半分征召，按常理说来那大侠绝无可能躲过但既是当世大侠便有非凡之能。他这一掌实实在在的打在了大侠的胸膛之上，那大侠顺势跌去正好碰上那姑娘的“天突”“天鼎”诸穴，他招法好快。一瞬时便摸了她十多处，这一变招正解了他身上的穴道。辣凤凰刚才被他点中穴道时间已不算短了，身上麻麻的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软软的滩倒，恰恰倒在那大侠的怀里头。“你瞧瞧把你夫人撞坏了吧。你呀，太大意了吧。”辣凤凰虽然听他说让别人占自己便宜，只是素知这位大侠爱胡闹也不以为意。心里明白他实有救己之心当下伴着他的腔调也跟他胡闹起来，指着那剑圣道：“他几时把我当成夫人了。你要是看我还中的话我就跟你了。”那大侠一怔始料未及，却也没口上停住。他又道：“美娃子果然识得英雄。喂，我说兄抬现下是你夫人看上了我。她见我英俊所以就跟我了。你走吧。还站在这里作甚？”
剑圣气急败坏道：“好呀。你们居然是一对狗男女，什么辣凤凰守身如玉全他娘的是狗屁话。”
“不错，是狗屁话。那狗刚放完屁就闻到一股臭哄哄的气味。快别闻了，好臭，好臭。”说着拿手堵住了辣凤凰的嘴巴。
“小子你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有本事便跟我大拼一场，没本事的话就快点滚蛋。”
“此言差矣。你这话说得不对。”
“怎么不对了？”
“我刚才打不过你，你说这话尚无不可。因为即使我生了气也不敢打你。可现在不同了。美娃子喜欢我了，我身上有的是力气要打你只是轻而易举。”那辣凤凰忙插口道：“什么轻而易举简直就如探囊取物。”说着揽了那位大侠的手臂，虽说那位大侠有救他之心倘使事情有变那位大侠将他置在一旁可就又毁她了。她如此说便是要激得那剑圣与他动手。只要两个人一动上手那大侠的功夫立时见效。想自己武功未失之时都不曾敢得罪这位大侠，这剑圣自是比自己差着许多。以他的本事就算是给这位大侠提鞋也还是不配呢。
“辣凤凰今天我是要定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休想从我手中把她夺走。”唰的一声长剑出鞘直剑一刺马上将辣凤凰与那大侠分开了。那大侠躲得狼狈，慌忙起身道：“坏了，我还没练武功呢。现在可打不过他。怎么办？我这就学吧。”说着就从衣服里面拿出了一本小册子。那辣凤凰心中却是想着：“他果然怪得厉害，对于他来说这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便能将那剑圣打发了，何苦要这么大废口舌呢。得来无怪乎人人都称他是怪侠了。”
辣凤凰知道他要试试自己是否记得先前的武功当下只得道：“你使一招仙人指鹿吧。”他此语一出怪侠的身上犹如重塑了一般立时便全身都是力气了。他左掌伸出的同时向前踏上一步正好挨近了那剑圣，他们两个相距不过尺过那剑圣想要以长剑刺他面门却是不能。提剑要刺却觉自己的那口剑觉重无比竟是一点也提不起来。仔细一看原来那柄长剑已被怪侠用左手扣住。看他那手腕细嫩纤细却不料能有这么大的内劲。他拔剑回身直吓得一身冷汗。心想：“他运的内劲倘不是制住我的长剑而是冲我打来，我却要如何应对呢？”
那辣风凰赞一声道：“你真好功夫，我就算有我以前的十倍功夫也不是大侠的对手。”那剑圣听他叫那人一声大侠现下已无可疑，对方绝对是中原武林上的一号人物。这一惊呼如何还敢与他对垒呢。只道：“请教高士大名？”
“哈哈哈哈哈。真不好玩了。我原本没名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叫畜牲也行，叫牲口我也不在意。全在你说了算。”辣凤凰常听人说这位怪侠虽然是江湖上少有的英雄，救苦救难那自是不用提的。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有着一份谦让之心。每有人找他切磋武艺之时，遇到险时总是要显得自己逊对方一筹。初时倒还不觉得有什么，但到后来才知道实是这怪侠有心相让。众人均明似怪侠这等气量自己绝对没有。只是暗暗佩服于他。辣凤凰也略略听说过一些关于这个怪侠的一些传闻。他于近些年来才有了名声，实是因为他非凡奇遇。他常于人前鄙视自己，说到酣处常常骂自己个不停。然而又有谁以骂己而乐呢。辣凤凰终是不信他会自骂自乐。眼下见了他骂自己是畜牲以后脸上反倒有了一丝丝的笑意。不明所以，相信这其间必定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情事。
剑圣怕了他哪敢那么称乎。看他并没有挟迫自己的意思当下去了害心。拱了拱手道：“在下告辞了。”辣凤凰可容不得他走脱，要是他走了。自己这条命始终还是会葬送在他的手上的。说不定等到这位怪侠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又会被他捉住。那时若是怪侠来不及相救而又无强援的情况下自己不是要吃了大亏吗？当下疾呼一声道：“不能放他走。”辣凤凰抢身上去，要击打于他。她虽然功力尽失没有半点内劲但是那招式他还是熟记于心的。这一掌出得好快，但在那剑圣看来却犹如小孩子向他出手一般。只是向后一退便躲开了。他知道怪侠武功远在自己之上，自己要再对这辣凤凰无礼的话，那就别想活着走了当下不敢对她无礼。
他哪里知道辣凤凰阴毒无比，在他两个对招之时早已下了剧毒。他虽然向后退了几步仍是被辣凤凰的毒气攻到。他闻到一股蜜香，知道是毒可待要闭气已然不及。看她之时见她正捂住了怪侠的嘴巴。她怕这毒连怪侠也一起伤了，于是要保他性命。哪知道怪侠轻轻推开她的手道：“别人都怪我轻薄无礼，你却给我送上门来。咱们可说好了，要是对你起了什么歹意，做出什么事情出来。那需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辣凤凰脸上红一阵紫一阵的，心里乱作一麻。女孩吗？一提到那样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害起羞来。她以前虽然杀人却也总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但却没一刻有男子跟她说过如此轻薄之话。又知他虽然嘴上轻佻却实无好色之心，想到自己现在一点武功也不会又怎么会是那怪侠的梦中情人。心里颇有失望。但凡女子，越多男子喜欢越是高兴。虽然最后自己衷情的只有一个男子，但越是身边男人多就越多选择。她没有喜欢那怪侠也没有不喜欢那怪侠。只是若他都觉得自己美貌，那自己定然是迷倒过很多人的。可是听他说话实不知道是何含义。倘使怪侠对她用粗一百个身体健好的辣凤凰也逃不过去。他低头不语，想着儿女情长之事。
怪侠微微一笑道：“即使你不对他下毒他也绝计活不了了。”他平静中的一语竟是令辣凤凰大吃了惊，心想这位当世大侠素来与人无争怎的对一个西域人倒下了毒手呢。猛得想了起来，他刚才施展的那一招叫做放虎归山。虎虽然是放了但是在他身上留下的印痕却着实不小。那一路点穴的功夫是怪侠的独门绝技。过得一时三刻定要没命的。是以辣凤凰即使不给他施以毒计也活不了多久了。常人只道这位怪侠只会对世人淡而漠之却不知他也是位热心肠。眼见辣凤凰要受他欺凌不知对他可有多憎恶呢。这几日也是他心情欠佳，那剑圣也是不该正在他心情不好时遇见他，是以无论无何他也没有活命的机会。
辣凤凰向他施一礼：“多谢大侠救我性命。”怪侠又微微笑道：“无妨，无妨。只要你洗新革面重新做人，我再救你百次千次又有何妨呢？只是你平时坏事做的太多，这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了。你好自为之了。”这话在这辣凤凰听来极是顺耳，旦听到“只要你洗新革面我再救你百次千次又有何妨”语意之中大有关怀之意。若非是这这句话是这位当世大侠所说他定会说言语对他轻薄定是好色之徒。可现下听了不禁自愧起来。
他数年来都在为恶却并非一出生便与好事结仇。人之初性本善。她也是一般。她父母原本在朝庭为官可做得久了，竟遭到陷害。父母因此而累，也迫得自己流浪起来。有一日，正行到山间，碰到了一位古怪老婆婆，那老婆婆看了他几眼，立马纵声大笑。从此以后就收了她做徒弟教了他无比狠辣的武功。那老婆婆是江湖上的祸星，因此结识的仇家着实不小。一开始教辣凤凰学武的时候便教他杀了不少武林豪杰之士。是以当那老婆婆命归西山之时辣凤凰纵使能够回头也不可能了。
现下听那怪侠说只要她能改邪归正，便可救她。她又何尝没有想过此事呢。她的仇家千千万，纵使自己完好的时候也不能将其一一击退。怪侠乃当世英雄要是累得他受苦那便是自己最大的不该了。心想：“我这一辈子没做过什么好事，今天便发一发善念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累得怪侠名誉扫地。”只那么一想便道：“只是小妹自小做事独来独往不喜人约束，大侠一片好意，小妹只好心领了。小妹在这里谢大侠救命之恩。咱们后会有期了。”说完便大踏步子走了。她也知道只要一离开了那怪侠自己便有如踏进了刀山火海之中但盼那些武人正派些能让自己死得舒服一点。走了七八里的样子不见那怪侠跟来想必是他已要跟自己生气了。心里不自觉得有一股难过之气涌了上来。女人大多口是心非，他说不让你管那意思就是偏偏让你管。现下这辣凤凰也是一般模样。信步踱进一家小饭馆里。刚一坐下便见到几名峨眉派的弟子也在自己身旁坐下了。紧接着少林武当的门人皆已到全。武当站人当中便有史清缘的师父云门道长。辣凤凰在江湖上为非做歹倒并不曾得罪过武当少林。只因辣凤凰武功太过厉害一般的小派小教绝没有除掉他的能力。是以应了江湖友人的请求来除了这大大的魔头。至空将她武功废除之后，便又想起他用毒的伎俩也是江湖上的一大祸患，当下便又派了弟子来追杀她。
辣凤凰见势不妙，起身便要离开。一心想着那些武人不是与自己为难来的。岂料自己刚一起身那些武人也跟着往外走。心里死灰一片，没了那怪侠相互自己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出去了。
既来之则安之。既知逃不了那又何必再逃，当下只是吃饭喝茶起来了。众人看她得意起来均学诧异，那峨眉派弟子最先忍受不住上前道：“请问阁下是不是毒姑辣凤凰？”
辣凤凰笑笑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么样？”
“若是的话那么去年你杀我师妹之仇勿必在今天向你讨还回来。若不是的话，咱们名门正派也不跟你为难。”
这小道姑也太天真了些。这样问她，她武功尽失岂能说是。少林寺的和尚和武当派弟子都觉那小道姑娘确实如小孩子一般的模样。若非出家做了尼姑。想定是一个不小的美人。岂料辣凤凰答了一声道：“没错我就是人人称道的大魔头辣凤凰。我现在武功尽失你就杀了我吧。”辣凤凰忆起去年之事实是大大的不该。其实那位道姑不曾做过有亏她的事，只是因为那道姑说了一句“辣凤凰阴毒，师姐们咱们以后碰上了可要小心了。”她便痛下杀手。想起此事来觉自己不该，又知道峨眉是武林正派又与自己同是女子，想来会给自己一个极为痛快的了断于是就实话实说了。
那三名峨眉派弟子听她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均想此人一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诡行否则决不会那么泰然而坐的。当下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动手。辣凤凰笑了笑道：“我就在这坐着，三位妹妹你们也与那少林武当的门人商量一下看是谁取走小妹的人头为上。我不躲不避，你们大可入心。”她此时死心已决再没有任何生望了。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全是自己的绝路了。峨眉派的那几名弟子又多了一层疑心。不仅是他们连那些少林武当弟子也不敢强攻。
辣凤凰心里笑他们竟然这般胆小怕事。当下也不多说只得自吃自的。在那些人中数云门道长武功最强。因此众人商议由他动手最为妥当，走到那辣凤凰身前道：“武当派云门向毒姑讨教几招功夫。”辣凤凰道：“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我功力尽失，于半月之前已被少林寺的老……至空和尚废去武功。不信你问那几个贼秃。”她对少林一派向来没有好感。说到至空之时，既有恨却又有敬。恨的是他竟然将自己一身的武功废去使自己不能再如往日那般自由自在了。敬的是他没有取自己性命，他废去自己武功也全是出于善念。因此那“老秃驴三字并没有骂出来，而说到那些小和尚，他们对她并无恩义可言自然对他们极为不敬了，那小贼秃却是叫得异常响亮了些。
云门道长只道她有神奇功夫能够使尽动的功力大复，现下更是怀疑起来。持剑不动，只以内力逼人。辣凤凰突感桌子晃了一晃，紧接着嚓喇喇一声响饭桌已然断裂，辣凤凰又惊又奇。想武当乃名门正派果然是名不虚传了。她纵然是武功还在也不会有如他那般轻而易举的就将桌子震断了。辣凤凰只叫：“我早先已经言明，你爱杀我便杀我，我绝不还手。但是你为什么要弄坏了我这一桌饭菜，你不知道我肚子正饿得紧吗？”
云门道长哪管他话，斜斜的拍出了一掌，那一掌极为轻淡。只是引招，待那辣凤凰一起精妙之招马上便可发挥出后招的绵绵不尽之力。平常人定然瞧不出这一招的精微奥妙之处，既不知这一招有如何妙处那就也绝对不会想到这一招可以杀人于无声无自之中。
那辣凤凰自然是识得这一招的。她虽然武功没了，但是记忆还是有了。眼见他出了这一招，很自然的向后退去。他退步移动甚慢刚好躲过了那一招。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她是故意如此好叫别人看他她避得直如分毫不差。只云门道长那等武功上的行家看出了她丝毫不懂功。一名少林的好上产道：“云门道长我来助你了。”说着长袖一舞夹杂着一股劲风而至，辣凤凰被他劲风所带显些摔倒了。
辣风凰道：“哈哈。你们果然是怕了我，现在我没有功夫你们都这般怕了，若是我身上真有往日之功那么你们当真都死在我的手下了。”这话不假若是他有往日一二成的功夫，也早已将其一一毙命了。众人只识他功夫却忘了他的用毒也独步天下，武林中莫有与之争雄者。
若是刚才趁其不意出了一招，他们纵然能够抵挡可那毒气十有八九会侵入他们的体内。那时辣凤凰便定然是立于不败之地了。此时身上他亦有毒药，只是她一心求死。想起往日的过错来，也自悔恨。这些都是名门正派的弟子，让他们杀了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于是一点也不生加害他们的意思。
云门道长道：“看来她真的全然不懂武功。武当派向来不跟不懂武功的人动手。她这般模样，我不好出手。少林高手便请代劳吧。”
少林武当齐名，武功名望自是并架齐驱。那少林弟子听他这般说，倒似是武当的修行强过少林当下也道：“少林也是一般不能与不会武功的人动手。”转身向着峨眉派的几个小弟子躬身道：“几位师太，你们都是女人动起手来自比我们这些男人要方便得多。”那几个小师太早就心痒难搔了，虽说她是大魔头早就想把她碎尸万断了。但毕竟他也是女中佼佼实是有了三分忌妒之心。上前道：“你杀我师妹，本来我是非要杀你不可的。但现今你手无缚鸡之力我若是再强出头，难免叫江湖上的人耻笑了去。这样好了，你跟我几人亲上峨眉山走一遭在我师父面前亲认错误，这事还需他老人家发落。”
辣凤凰哼了一声道：“事情若真那般容易倒也好说了。你以为我这条命只你们想要吗？还不知道有多少心怀不鬼的小辈子人窥探着呢。我今日要是随你们去了。此去峨眉山路途遥远。那些贼人纵然不是你们的对手难道他们还不会突施卑鄙伎俩来暗算吗？我看几位小师太年纪轻轻没多少江湖经验，你们还是趁早了结了我吧。”这半个多月以来他每日夜里都是展转反侧仔细想着自己往日的行为一想到自己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便深深懊悔，可是事已至此已不容回头了。又想到正因为自己是个魔头所以才没有人对自己倾心，悲苦一片，想到后来竟觉没有武功倒似比有武功的好。他只盼找一处安静没人识得她的地方隐居，哪道江湖上要找她报仇的人太多，躲也躲不过来。自遇那剑圣以后心里便想其实他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看这几个小师太天真的紧，其实她所说只是为了示警，即使他们真的要把她带到峨眉山上去也没有什么。纵使受万刃穿心那也是她罪有应得。那几位小师太一听言外之意便似在说自己武功不济当下略略有些怒意却不好当着少林高曾和武当高士的面发火。只道：“你想一死了之那可没有这么容易。”
辣凤凰不说话开始站在当地不动。云门道长心想：“糟糕，险些酿成大错。这辣凤凰心狠手辣，她用毒天下无双。而且神不知鬼不觉。临敌经验甚多，若是这几位小师太被她一时迷惑，等他们戒心全无之时再施以毒手那可如何是好。”当下便道：“几位师太以免日后再生事端我看还是尽早了结的好，难道各位忘了他是用毒的行家了吗？”那几个小师太听他一说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这几个小师太去年曾和师父一齐去刘老爷府上祝贺亲眼见到数十人死在他的毒药之下。事发之时竟谁也不知是她下的毒后来听师父说她将毒药隐于刘老爷的古画之中，一旦有人们去赏画观摩势必逃不了她的魔掌。他们峨眉派向素不喜欢与那些人同吃同住，是以师父只是祝贺两句便即离去，是以躲过此劫若非如此他们几个早不在人世了。现在想起仍是心慌不已。刚才还要把她带到什么峨眉山上去，以她的手段害死几个小道姑又是什么大事了。一个年纪较大的师太说道：“好，现在我就结果了她。”
辣凤凰心道：“谢了。”他终天可以安安静静的死去了反倒不怎么害怕了。反正这世上也无关心她的人了。活着死了不都是一样的吗？看那小师太举剑要砍反倒有一丝丝的快意了。当下不敢看去，再不敢想自己死了以后更是一种什么模样。只是知道她这一剑下去，自己便可与那些小鬼幽灵相见了。自己犯的事着实不少却不知道下辈子投胎转世还会不会做人呢。倘使他作了猪狗一些的东西他也认了，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想自己下辈子肯定难以成人。
心里空荡荡的好不安静。正当那剑势突至颈项剑寒之气越发透骨之际，只听波的一声，似是长剑被什么硬物挡开了。紧接着又是玎玎声响，辣凤凰睁眼望去却是那师太的长剑掉在了地上。看她捂住手腕，脸上神态面颇有疼痛之意。不知道是何人对自己施以援手，想来自己在这世上并没有亲人。当下心中不安只道是对自己心怀不诡的人到了。
那少林高曾和云门道长诸人均是武林中的高手，虽不及至空、天虚之辈可在江湖上也是少逢敌手。刚才弹落那峨眉派弟子的那一击，人人虽然都是没有料到但竟然连那飞来之物怎生打中了手腕都不知。甚或用什么物事作的暗器也不知道。心惊胆颤，想若是此人前来助这魔头那可是对他们大大的不利了。当下凝神禀气查探那暗中之人所在何处。
云门道长查探一番实不知那人隐匿何方当下朗声道：“前辈高人欲助魔头便请现身相见吧。”那人竟不应声。
少林高僧玄机也叫道：“前辈高人，晚辈等数人均是为民除害。若有不妥之处还请前辈示知。”
“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前辈，不是前辈。你们别总前辈前前辈后的叫我。再叫就被你们叫死了。”这声音是从柜台处传来，众人听了均是向那里瞧去。那掌柜也是惊得一呆。他不知何时自己脚下竟多了一个活人，而到现在他发出声响才知实是令人匪夷所思。那掌柜道：“客观你什么时候来的？”说着便扶他起来。
掌柜看着那架式便知道他是江湖之中，做生意的最不敢惹的便是江湖上武学之式。于是当下帮他拂去身上尘土道：“大爷莫不是我们有对不住的地方吧。”他说话来极是恭敬。那人道：“没有，没有，好得很好得很呢。借宝地一用需得给你赏钱。”众人睁大了眼睛也看不清楚他究竟怎的把一块硬用不用手脚就掷到了柜台之上。待那硬物稍停才知道是一块晃晃生亮的银子。众人料想此人武功已然登峰造极是以当下各各都按住了剑柄。这人正是那刚才救助辣凤凰从剑圣手里逃脱的那位人人称奇的怪侠。辣凤凰又见是他不知是喜是忧。
“众位客观请了。我刚才冒昧出手只是因为情急并非要与武当少林两派为敌，你瞧我枯瘦如柴，没有多少肉给你们吃。你们门人甚多难道我不要活吗？”他这几句话说得胡里胡涂的众人知道越是武功高强之辈就越是谦让。云门道：“不知阁下为什么要助这个魔头？”
怪侠道：“哼，哼，哼，哼。”他连哼四声众人均不解他意。不知他是奇怪还是怎的。云门道刚要开口那怪侠道：“你说她是坏人她便是坏人呀。我看不然，她一定是个好人。只是我也没有什么证据。对了说到证据咱们不妨看一看。”众人大惑不解，就连原本只是吃饭不敢瞧向这里的一般客商这时候也都诧异得瞧着怪侠。云门和几位高僧一齐惊道：“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