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后,凌绝已然出现在了枫林阁四千里之外的落花镇,他如今的肉身无比强悍,迅疾如风,并且不知劳累,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狂奔四千里,简直比千里马还要快上几倍,
凌绝踏入这座小镇,就感受到了此地诡异的气氛,大街上门市萧条,冷冷清清,就算偶尔有一两人经过,也是形色匆匆,
此时凌绝坐在小镇唯一一座酒楼里,点了一桌子的饭菜,狼吞虎咽,他是真的饿坏了,一口气跑了这么远,虽然身体上的劳累不算什么,但是真的饿了,
“你们听说了吗,昨晚刘府又有一人失踪了?”
“哎,这个月,都失踪十六个人了,真是让人担忧,”
酒楼里,几个中年人围坐在一起,皆是有些微醺,但是当谈到此事时,全部脸色发白,露出一丝惊惧的神色,将声音压到最低,好像唯恐被什么东西听到一样,
“你们不知道,有一天晚上我去茅厕,听到了一声古怪的声音,差点将我吓死”
而这时,另外一桌食客里,有一人神色难看,露出一副后怕的表情,借着酒劲,神神秘秘的说道,
“这位兄台,听到什么了?是不是知道一些辛密?”
这人的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有好事者举着酒杯来到面前,非常自来熟的凑过来,一副好奇的模样,
被这么多人注视,这人颇有自豪,故意卖着关子,拿起酒杯“滋溜”喝了一口,然后摇头晃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哎呦,这位兄台快说吧,急死我们了,”
这个时候,有人实在忍不住,拍着大腿,催促道,
这人先是环顾一下四周,神神秘秘,然后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有一日晚上,我突感不适,打算去茅厕,但是刚一出门,我听到了铁链声,还有一声微弱的惨叫声”
“切”
所有人等了半天,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一同发出嘘声,
“你们知道什么?深夜里,一根锁链在地面上拖拽,发出的声音阴森恐怖,就像地狱的使者,前来索命,”
那人气急,脸微微有些发红,急忙说道,
“还有什么?”
人群中有人再次发问,因为这件事一直笼罩在众人心头,让人恐惧,迫切的想要知道其中原委,
“没了,我当时很害怕,就赶紧躲回了屋子里,”
那人摇了摇头,小声说道,
“掌柜的,给我一间上房,”
此时凌绝已经将桌子上的食物,如风卷残云般,吃的干干净净,而后将老掌柜招呼过来,递过去一块银锭,
此地距离拜剑山庄还有不到五百里,以凌绝的速度,明日一早就会到达,明天注定将会有一场血战,所以凌绝打算今晚住在这里,养精蓄锐,
“好的客官,您里面请”
老掌柜接过银锭,一张脸顿时乐开了花,不由得多看了凌绝几眼,言语之中颇为恭敬,而当他看到满桌饭菜,都被这个少年吃的干干净净,更是露出一副震惊的神色,
“客官,您歇着,有事招呼我就行,但是晚上,您可千万别出去走动啊,我们这个镇~闹鬼”
小二将凌绝带到一间上房,临走时,小儿往门口看了一眼,又再次折回来,对着凌绝神秘兮兮的说道,
“小二哥,刚才我在外面就听到其他客人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绝毕竟只是一个十岁的少年,对于未知总是充满了好奇,此时听起小二再次说起此事忍不住问道,
要说从古至今什么地方八卦最多,一定要数酒楼饭庄,这里客流大,人口密集,好多消息都会在这里传出来,而一般在这里做小二哥的人,也大多都是八卦心奇重,
此时这个小二哥听到凌绝询问,顿时来了精神,开始跟凌绝絮叨起来,
原来这件事发生在三个月之前,原本相安无事的小镇,有一少女突然失踪了,这种事情在任何地方都会发生,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官府立过案以后,也曾派人出去寻找,但是一连十几天,也没有任何音讯,更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好像这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般,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但是这个时候,奇怪的事发生了,当天晚上,一个男孩在家中熟睡,第二天其母亲叫他起床的时候,这个男孩居然离奇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更是无从查找,而到了这个时候,这件事才算真正的受到重视,官府更是每晚派人巡街,希望可以抓到这个人贩子,
而这个时候,更加离奇的事再次发生,哪怕每晚都有官府的人巡街,还是经常有人失踪,而且这些人消失的间隔也越来越短,原本是隔上十几天才会有一人失踪,慢慢的变成三五天,到了最近,几乎每天都会有人离奇失踪,而这个月,才刚刚过去了十天,就整整的失踪了十六人,这件事情如此诡异与可怕,让整个小镇的人都充满了不安,
“锁链声,夜晚,神秘失踪”
凌绝一个人盘膝而坐,嘴里喃喃自语,据小二哥所讲,每天晚上都会有官府的人巡街,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发现过异常,而到了第二天早上,就照样会有人失踪,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人贩子”都是每天夜晚才会动手,但是又可以做到让人无所察觉,
“难道是有人在修炼某种邪功吗?”
凌绝将眉头微微蹙起,内心惊疑不定,只有修法者,才可以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让任何人都无法发现他的踪迹,而失踪的这些人里,有男有女,没有一丝共同点,那么这个修法者将这些人掳去的目的也就不言而喻了,
这一推断结果,让凌绝内心震惊,十万年前,尸皇陨落之后,九州万族对尸皇一脉举旗讨伐,虽然没能让幽冥一族彻底灭绝,却也将他们赶至九州以北的大荒地带,世代无法踏入九州一步,而如今在这里,出现了一位疑似修炼幽冥一族功法的余孽,怎能让凌绝不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