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点本事啊。你也不行啊,还以为你有多历害呢。”
“瞧瞧你这长像,也太丑了。虽然很高大,但你没听说过,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吗?”
“看看你肤色,红不红,黑不黑的,要不是为了我女人,我都不带看你一眼儿的。”
……
‘咴——咴——’,那马前蹄抬起,一串震天的嘶鸣声响起,随着两只前蹄的落地。那马在马场里开始飞奔起来。那速度真叫一快啊,沙土飞扬中,众人只见一道道残影,也不知道这马跑了多少圈了。
场外的陆老将军神情一振,微微一笑,道:“要成了。”
风将军也点点头,道:“晓峰这孩子还真是不错,玉雪和无双跟着他,是她们的福份。”
太上皇呵呵笑道:“老将军应该准备聘礼了吧。”
“成了。”
马场中,那马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它终于屈服了。唐青松跳下马背,抚摸它的头,笑道:“跟着哥哥,你的好日子可是开始了。等你长大了,哥哥给你……嗯,给你找几匹漂亮的母马。”
唐青松侧身低下头,看了一下马的性别。这一动作,让皇后与永宁郡主几女都暗自呸了一声。唐青松却混然不觉,拍拍那马,便向太上皇与皇帝走来,躬身道:“回太上皇,皇上,微臣幸不辱命。”
布琴公主站起,走到这边,她向太上皇与皇帝施了一礼之后,道:“布琴说话算话,这马是陆将军的了。”
唐青松向布琴抱了抱拳,道:“那就谢谢布琴公主割爱了。”
布琴公主微笑道:“是陆将军的驯马术了得。”
塞胡迪,图朗,克萨三人也上前恭喜唐青松驯服了这匹马,众人客套一翻之后,突厥使节们就提出天色不早了,他们也该回去了。皇帝见太上皇有些疲惫,便遣人送几位出宫,又亲自送太上皇回凤和宫,然后宣其他官员议事。皇后见此,也不好多留便回后宫找袁贵妃说话去了。
待众人散去,驯马场上只剩下游勇四人及永宁郡主七女。游勇上前拍着唐青松的肩膀,笑道:“他们回去之后,肯定得‘吐血’,今天他们可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了。”
澹台晨浩却好奇那匹马,走过去想摸摸。那马却不喜,绕过澹台晨浩,小跑到唐青松身边,蹭着他的肩头。游心宜拉下面纱,也上前想摸摸这马,这马也是一躲,不让她摸。
唐青松回身拍了一下马头,道:“那是我女人,你要是惹她们不高兴,你就别想找母马了。”
那马似乎听懂了唐青松的话,慢慢走到游心宜旁边,又蹭游心宜的肩头。游心宜咯咯一笑,道:“这马还真懂人语啊,竟能听懂唐大哥的话。”
其她几女见此,也拉下面纱,走过来,抚摸着这匹很有灵性的马。
澹台晨浩笑道:“那布琴一定没想到,会有人驯服了她的这匹马,她肯定后悔极了。”
唐青松摇摇头道:“布琴这个女子,很不简单啊。”
秦洛看看天气,走过来道:“陆大哥,天色不早了,咱们再不走,一会就不好出宫了。”
“哦,那咱们走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了走出皇宫,刚出宫门,秦洛,何华武便与唐青松几人辞别,很兴奋的回家里了。他们俩人都知道,这回自己的父亲说不定又奖赏自己什么好东西了。
唐青松看着这匹高头大马,心中正想着给它起个名字时,永宁郡主拉拉他的衣袖,低声戏谑道:“陆小公爷,你又征服了一位女子。”
几人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停着一辆马车。马车里面坐着的正是先前离去,此时却已经是换了一身汉服的突厥公主布琴。她正从马车的里向这边看着,向永宁郡主几女微微颔首。
马车周围只有一个身材健壮的突厥勇士,那个勇士也是一身汉服。他见唐青松等人,先是被永宁郡主几女的国色天香,迷的眼神飘忽,半晌才在布琴公主的轻喝下,清醒过来。这勇士的眼神立刻清澈,不再看永宁郡主几女,直接走到唐青松面前,抱拳朗声道:“陆将军,突厥最美丽的女儿布琴公主想请你一聚。”
唐青松摸摸鼻子,回头看看几女,没敢做声。那突厥人见唐青松不出话,便又重复说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永宁郡主与吉宁欣用眼神交流了一番后,说道:“麻烦回复你们公主,陆将军同意了。等我们说几句话,他便会随你们而去。”
那突厥人脸上一喜,回到马车旁向布琴公主回禀去了。
游勇,澹台晨浩见此,便先行离去,回国公府了。永宁郡主几女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了,才一人说了一句话,然后上了马车,带着那匹枣骝色的马回去了。
“早点回来,别让姐妹们担心。”永宁郡主很有大妇风范。
“可别‘失身’啊,我会很生气的。”吉宁欣不改本色。
“唐大哥,我等你回来一起给那匹马起名字。”游心宜现在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马的身上。
“家里的人已经够多了,别在往回带了。”凌思菲白了唐青松一眼。
“可别做亏本的买卖。”澹台绿竹自从在驯马场看到唐青松的所求之后,心情一直很好。
“我们先回去了。”叶无双与白玉雪得了风将军的亲口肯定之后,便有点害羞。
唐青松目送几女的马车转过街口看不见了,才走向布琴的马车。唐青松抱拳笑道:“不知道公主想去哪里坐坐。”
“听闻三才馆的茶不错,不如我们就到那里坐坐吧。”
“那好,公主先行,在下随后就到。”唐青松看着缓缓而行的马车,脸上现出一副玩味的笑容。
三才馆二楼的雅间里,唐青松与布琴公主隔桌相对而坐。那个突厥护卫站在门口,并没进入房内。唐青松对布琴公主倒上一杯龙井,说道:“这茶叫龙井,是杭州特产。这茶色泽翠绿,香气浓郁,甘醇爽口,公主品尝一下。”
布琴轻轻品了一小口,赞道:“果然是好茶。布琴从小听师傅讲起中原的一切时,就很想来中原一游。此次来访,布琴真是不枉此行啊。”
“看来,公主的收获很多呀。”唐青松放下茶杯,轻描淡写的说道。
布琴却抬起头,很有深意是说道:“布琴最大的收获便是认识了陆将军。”
唐青松打个哈哈,道:“那在下可真是荣幸之至。”
“刚刚见陆将军身边的有七位美丽的女子,不知道是不是陆将军在马场时提到的‘三妻四妾’呢?”布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她从没见过那么美丽的女子,何况还是七位。虽然自己长的也不差,但却易了容。心中实在有些不服气。
“不是‘三妻四妾’了,应该是‘七妻’。”唐青松微笑着回答。
布琴虽然猜到可能是这么回事,但听唐青松亲口说出,心中还是起了一丝不平静。布琴平静地笑道:“看来陆将军的本领不小。在突厥,只有像父汗那的英雄,才能拥有那么多美貌的女子。”
唐青松心中微动,呵呵一笑,道:“在下只是闲人一个,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郡主她们也不知道看中了在下什么,都愿意伴随在下左右,在下这些日子可是乐得都没睡好。”
“陆将军太谦虚了。”布琴笑道:“就凭陆将军能驯服那匹马,就能看出陆将军的历害之处了。”
“碰巧,碰巧罢了。”唐青松忙又为布琴倒上一杯茶,笑道:“公主,请品尝一下这个‘鼎盛糕’,这个糕点也是杭州的特产,配着龙井吃,别有一翻滋味。”
两人你来我往,虽然是温言软语,但其中不见火星的交锋甚是激烈。布琴非常想探出唐青松的底线,唐青松却是左挡右打插儿,没松过口。他说的一些都是半个京城人都知道的事情,这让布琴心中很是恼火。最后,实在喝不下了,也吃不下了,才各自离去。
唐青松刚刚回到自己的小院,游勇与澹台晨浩便围了上来。游勇严肃地问道:“青松,你没有做对不起我妹妹的事吧?”
澹台晨浩也正色地说道:“姐夫,我姐姐可是不太喜欢突厥人,特别是突厥女人,你们两人没做什么吧?”
唐青松清咳了一声,沉重地说道:“做了,我把她肚子弄大了。”
‘呼啦——’永宁郡主七女全都站了起来。游勇,澹台晨浩也愣住了,他俩没想到唐青松会这么回答。
“我灌了她一肚子的龙井茶和鼎盛糕,估计,她明天晚上都不用吃饭了。”唐青松马上严肃地说道。说完之后,便是坏笑不止。
三更天,宫中突然来人,说是太上皇不适,来请凌思菲与太医共同为太上皇诊治。凌思菲匆匆忙忙穿戴整齐,随太监进宫去了。一个时辰后,跟着同去的陆安回来传达凌思菲的话,太上皇只是有点发热,没有大碍,让大家都休息,不用等她了。
陆老将军心中烦闷,拉着唐青松对练了一个多时辰的陆家枪后,上朝去了。唐青松赶快回到房间里补觉,可没等他睡够呢,宫中又来人了。
突厥使节又进宫了,向皇帝表达,想在离京返回突厥之前,与大风朝进行一次友好的比试。皇帝便下旨,让唐青松负责这次比试。
“他们又想比什么啊?”
“回澹台将军,皇帝陛下为了显示天朝的气度,比试的题目均由突厥的布琴公主提议的。她们想与咱们比试酒量,箭法,武功三场,三局两胜者赢。”
“多谢谢这位公公前来传旨。请回禀皇上,我们梳洗过后,马上进宫。”
永宁郡主将传旨的公公打发走之后,便奇道:“这布琴公主的目地会是什么呢?”
昨天,唐青松回来之后,向众人叙述了自己与布琴在三才馆说过的话,再加上唐青松自己的观察,众人才猜测布琴公主是一位心机历害的女子。唐青松更加认为,布琴才是这突厥使节团真正的首领。
客厅中一阵沉默,吉宁欣却眨了眨眼睛,道:“朱雀?!这里都是自己人,出来说话。”
客厅角落的阴暗出现出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衣服的女子,那女子的脸上带着面具。那女子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中,走到吉宁欣面前,单膝点地,轻声道:“暗隐朱雀拜见门主。”
吉宁欣微笑着,道:“朱雀,你已经是暗隐的宗主了,下次不用这么多礼了。”
“是,门主。”朱雀站起身,低头道:“从昨天开始,从突厥方向来了不少陌生人进城了。他们分散在三个偏远的客栈暂住,今天早上又有几个人进城,住进了其中一间客栈。那几个人中的有一个人很像封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