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的方涥,要给三个女人弄吃的,还要给老者两人弄吃的,这两拨人都弄了,总不能亏待那些打手吧?万一之后的路上有什么情况,那些白亦手下的打手兄弟,也能出点力帮点忙。算上方涥自己总共十三个人需要吃饭,“掌柜的,你们这里有什么吃的?”
“哟,客官,你也不看看时辰,我们这客栈的厨娘都回家了,要不您自己到厨房整点?我叫小二帮你烧火。”
“啊?行吧,我忍了!自己烧就自己烧!”
方涥是感觉最近的运气好像不在轨道上,什么事情麻烦,就会遇到什么事情,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厨房里还有好多菜,没肉就加根火腿肠配配,没辣椒直接用辣椒面,还是之前烤鱼剩下的,“我辣死你们这些球!全都是球!”干活劳动,不代表方涥没脾气,一手炒菜一手往里面猛投辣椒面,那菜的颜色,几乎看不到菜的本色了。
不一会小二先吃不消跑了出来,从没被辣椒呛到过的人,第一次被呛到都是很难过的,小二没去找掌柜,这会正用水洗脸呢,掌柜的好像闻到异味,从前面跑到了后院,刚一进后院,那呛人的味道,把旁边马厩里的马匹一个个全熏乱窜,嘴巴里还一直嘶鸣着,当然不包括方涥的那匹,方涥的马,在船上早就被熏习惯了,现在这点辣味,根本不是事。
掌柜的看到小二在外面洗脸,便询问了一下,“厨房怎么了?”小二含含糊糊的说不清楚,掌柜无奈,遮挡了口鼻冲进了厨房,一冲进厨房里,看到的另一番世界,明亮!掌柜的呆愣了,甚至忘记了此时厨房里还充满了呛人的油烟。
方涥早有准备,一个厚口罩包裹的严严实实,外面还有套了一只一次性的口罩,而去还浸泡过水的,虽然呼吸困难些,但好过被油烟熏着。
“小二,来帮忙端菜!过来啊...哟,怎么是掌柜的?”方涥以为站门口的是小二,叫唤了一声之后,居然没反应,抬头一看,掌柜像个木头一样,傻楞楞的站在门口。
小二在外面也听到了呼喊,帮着方涥端着菜离开了,当方涥收拾完自己的调料之后,关掉头顶的应急灯,掌柜的才幡然醒悟,“这位客官,刚才那是何物?为什么如此明亮?”
“明亮吗?噢,从其他国买来的,过几日估计就会有外国的商人到此售卖这些,掌柜如果需要,到时候可别放过那几个外国的商人。”方涥一脸微笑,说的那叫一个认真。
掌柜之前看待应急灯的眼神,充满了贪欲,方涥早就感觉到了,又联想着白亦身后有追击的人,便把这个坑挖给了那些追击者。
掌柜的也不傻,看着方涥这里就一个,那不如等商人来了,好好谈谈那明亮的玩意怎么个买卖,谈不好么,该来硬的也不用含糊,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么明亮的玩意绝对价值不菲,抢了之后到别处卖了,保准一生荣华富贵。
方涥给其他两个房间,也送去了菜,同时也低声的关照了一下,“这家店,有点黑,晚上睡觉留点神!”
白亦的七个手下,不用方涥说,他们晚上都会有值夜的人,只是老者听到方涥的说词,微微一怔,对方涥的能力,又高看了几分,“小小年纪,江湖经验不多,但这眼力劲不差!”
老者这样一说,那个叫莫雨的女人,用银针把每个菜都插了一遍,确认没事才吃了起来,只是没毒是没毒,但很辣!“师父,这是毒吗?为什么我的嘴唇,嗓子,还有身子里都是火辣辣的!”
老者现在也和莫雨差不多,想说话,可一直咳嗽,半响之后才缓过劲来,“这菜是那小子的手艺,味道和船上的鱼汤很相似,但没鱼汤的迷药,老夫一时失察啊!”
“师父,我去他们房间看看!如果只有我们是这样,绝对要好好问问他们!第一次在鱼汤下迷药,我们吐在了衣服上,如今又放了这不知名的毒药,到底有什么企图!”
“莫雨,先好好说,老夫以为,事情应该不是我们所想的。”
“是师父!”
白亦的手下,之前吃烤鱼习惯了辣味,此时和方涥房间里一样的场景,那吃的不亦乐乎,莫雨先去偷听了那七个男人的房间,发现里面只有抢吃抢菜的声音,心中就有一些不舒服,当来到方涥房间时,不打招呼直接推门而入,看到四个人正大吃大喝着,那喝的东西,居然是黑乎乎的,时不时还有一丝丝气泡冒出来,再看看四个人的脸色,就方涥脸色正常,三个女人面色都是潮红色。
看清楚来人之后,秋月先招呼了起来,“莫雨姐,还没吃吧,来一起吃点!”马车上,秋月大条神经,和莫雨聊了很多,所以彼此算是最熟。
“你们脸?”
“噢,我家少爷喜欢放辣椒,哈哈,我的脸是不是很红?”
方涥看出来,莫雨的到来并非别的事,估计是被辣着了,想来质问是不是毒药,看到三个女人都这样,莫雨才没了脾气,“秋月,你老实的吃吧,莫雨姑娘那里,我送去过一份的,此时莫雨姑娘着急过来,应该有其他事吧?”
莫雨沉默一会,才想起该如何应答,突然的说道:“噢,我一个女人抱着孩子,那个是我师父,两个人在一个房间,有些不便,想来看看这里能不能挤挤,如今白亦姑娘也在,那就算了,”
容蓉很通情达理,立刻站起身,“夫君,要么你和莫雨姑娘换换,我和秋月睡地板,让莫雨姑娘抱着孩子睡床上吧。”
方涥看看一屋子的女人,哪有男人发言的权利,“得,我晚上去马车上对付一夜,老爷子年纪大了,我怕吵着他睡不好。”
“啊?少爷,你走了,夜宵怎么办?”
“夜宵?”白亦和莫雨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她们没听过夜宵,不知道夜宵是什么,但听着秋月那么着急的询问,还以为是夜宵是个人或者动物。
“你呀,少吃点,当心变成胖子本少爷不要你了!”方涥边说边出门,几个女人由莫雨保护着,应该没有大碍,至于老爷子那里,还是算了,人老眼毒贼精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套了话,还是远离点好。
方涥背着包,来到马厩,刚钻进马车,准备返回现世去,就听到后院里传来的一阵阵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停止后,几个人轻声沟通着。
“今儿来的人,不要动,大部分都是练家子,点子很硬,叫兄弟们耐心等几天,得到消息,过几日有国外来的客商经过,那个时候兄弟们干一票大的!”
“当家的,就那么放过今来的几个?”
“是啊当家的,他们就那几个人,老头女人还有书生去掉,就七个男丁,想拿下他们很容易!”
“麻蛋!老子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
“小的们不敢,老大轻点声。”
“都给我滚!”
对话结束后,又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院才安静了下来,方涥看着没什么情况,便返回了现世,照旧的流程,洗澡洗刷刷,大睡一觉,到超市补充食材,只是今天,他多做了一件事,把金子卖掉。
从船上下来时,白亦兑现承诺的时候,把那十几日捕鱼的损失,支付给了方涥,此时方涥的包里,就有一块大大的金块。
金子杂质很多,金店的收金价格并不高,才卖了七万多,钱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最近一段时间开销的弥补吧。
做完这些,他又回到了马车上,准备在马上车在继续歇着,刚刚躺下,马车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少侠,你就那么怕小老儿?难道和小老儿一间房休息,会被吃掉?”
方涥算是看出来,这老者禁得起开玩笑,之后的称呼就变成了,“老头,你就别闹了,我来这里,不也是为了看护咱的马车吗?正巧你来了,我这里有点牛奶,你给莫雨送去吧!”
老头身手很好,那么暗的光线,都能准确的接到方涥抛来的东西,“这什么?”老者看着手里方方正正的东西,从未见过,方涥说是牛奶,怎么一滴奶都看不见,也闻不到呢?
“你拿去,秋月和容蓉知道怎么打开,你就别寻思了,那是给婴儿吃的!”
“行啊,小子,小老儿果然没看错你,我先送去,一会来陪你!”
老头说完,方涥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一丝儿脚步声都没有,这是轻功,绝对的轻功!
“小子!不会随便拿个东西来,应付我的吧?”老头是没离开,突然这么一说话,把方涥吓了一跳,刚刚还以为是绝世轻功呢,没成想,老头居然没走!
方涥跳下马车,准备把牛奶拿回来自己去送,可,围着马车转了一圈,都没看见老头的身影,正在纳闷的时候,就看到客房的那边一团黑乎乎东西,正朝着方涥这边飞来,“卧了个槽,嘛玩意!”
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拿小弩了,从腰带上取下电棍,朝着黑影就滋啦滋啦电了过去!电棍效果真不是吹的,就在方涥面前,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噗通’一声坠地了。
按了电棍上的照明,这一看,把方涥看呆了,黑乎乎的东西居然是老头,“老头,你怎么那么顽皮呢,半夜三更的,你这样很吓人的,知道不?”
“哎哟,我的老腰!小子!你刚才那招什么名字!居然威力如此巨大!老夫我混迹江湖几十载,第一次遇到那么奇特招式!全身的经脉都麻麻的,哎哟,快扶我上车躺着...”
老头抓在方涥伸来的手臂上力量很大,几乎把他全部体重都压上来了,不说最后一句话,方涥还真以为老头受伤了,可一听到这老头志不在此,完全是将计就计的要霸占他的车厢,手臂一松,打算把老头摔在地上,但这次没听到‘噗通’的倒地声,老头安安稳稳的站在了方涥旁边,“小子,你太不地道了!还想摔老夫一次!”
“切!装!继续装!你哪伤着了,明摆着是来抢我睡觉的地方,”方涥先一步到了车厢上。
老头也不示弱,车厢没占到,却霸占了车厢顶,“小子,老夫不难为你,做我徒弟,接我衣钵,老夫保证你以后贼挡杀贼,匪挡杀匪!”
“呵呵哒!我这一身没二两肉的书生,叫我做你徒弟?还是算了吧,免得浪费大家时间。”方涥不是不想学,但这老头有点坑,虽然见识了老头的轻功,可不敢保证老头的轻功要学多久?万一要是十年或者十几年,那这十七岁之后的黄金光阴,不都浪费在学功夫上了吗?方涥可不想那样的生活,只是这段时间,被白亦那个小妖精称为了少侠,方涥的武侠心还是被勾引起来了一些,但这老头嘛,绝对不能那么轻易的答应了,之后的路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万一叫他帮忙带孩子,背这老头上山下河的,那不是自找的苦逼命吗?
“小子,我找你,是看着咱俩有缘分,老夫之前就一个女徒弟,这次外出,老夫也感觉到有些力不从心,年势一大,这筋骨就不是那么协调,哎,岁月不饶人啊!”
“老头,你也说了,你岁数大了,学你的那些本领呢,我是没那么多时间,如果只学一样,还可以考虑一下。”
“只学一样?老夫一身的本领,你只学一样,行,你说说看,你想学哪一样?”
“嘿嘿,你的轻功!”
“嘿!你小子眼睛够毒的!老夫这一身功夫都来自轻功为基础!难道你就不想学点老夫其他的招式?”
“招式?哎,还是算了,我是真没时间,再说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学学轻功就够了!”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小子,你从哪里胡听八说来的!你这样的七八个拿着菜刀,老夫也能制服!还菜刀呢!”
“得,我信,那句话只是个比喻,不是当真的,你说个人功夫再高,有啥用途?除了自保,还能救几个人?”
“救几个人?那要看什么场合。”
“就现在吧,岭安国西边有战事,连士兵都怕死想逃,且国内很多平民百姓生活并不富裕,山匪水贼比比皆是,呶,还有黑店!小子这人生第一次出远门,很幸运全都遇到了!”
“哟,看不出来,你小子运气不错,来给老夫说说,山匪你是咋躲过去的,还有水贼!”
“有啥好说的,遇到山匪当然跑路咯,水贼么,只能杀了。”
“啥?你杀过水贼?”
“应该吧,天黑,看不清楚,只听到惨嚎声。”
“哟,这么说,你不是亲手杀的,是用弓弩吧?”
“咦,老头,你怎么知道的?”
“咳咳,那个,那个什么,莫雨看到了你马车里的箭矢,猜到你们可能有弓弩。”
“噢,原来是这样,以后要多注意点。”
“注意个屁,有老夫在怕什么?”
“你?进城池的时候招呼也不打,呲溜一下就钻进马车里躲着,能指望你?”
“咳咳,老夫有难言之隐嘛!”
“得!千万别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你继续难言,我们先睡觉如何?”
“行,睡吧,明儿早晨,老夫教你轻功!哈哈。”老头最后的笑声里,充满奸诈。
方涥听的浑身发毛,这老家伙,又想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