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叙罢,干将莫邪简单收拾一番,便跟随陈翔一行人出山。
是夜,陈翔轻搂着绿珠问道:“寡人很好奇王后跟千面郎君到底打得是什么赌?”绿珠闻言大笑不止,搞得陈翔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绿珠笑道:“我哪里有跟千面郎君打过什么赌啊。只是我的手下在寻觅干将莫邪消息的时候,意外收集到千面郎君的一段风流韵事,而这个千面郎君是出了名的惧内,所以当我把这个消息透漏给他的时候,他当场就吓得面如土色,忙说自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请我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当然他是要给我一些封口费的。”绿珠边说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想不到平日里如此高冷的易容大师,竟然惧内到如此地步,想来确是好笑至极。
陈翔也是笑得差点直不起腰,绿珠乐不可支,又笑道:“想不到像千面郎君这等男子竟然也会有红杏出墙的时候,看来这世间男子并无专情之说啊。”说完笑着望向陈翔,陈翔忙说道:“寡人当属例外,我姬康对绿珠绝无二心,天地为证。”
绿珠听罢笑得更加起劲了,陈翔见绿珠竟然如此戏弄于他,便狠狠掐了一下她的笑穴,绿珠突然跳将起来,随后不停地咯咯乱笑,整个房间顿时充满了这夫妻俩的欢声笑语。
陈翔已经好久没有听见绿珠爽朗的笑声了,这些年来,绿珠为了助他完成大业,终日殚精竭虑,一直陪他风雨与共,出生入死,以致心力交瘁,方才三十有余的年纪,竟已依稀可见苍白双鬓,想到与此,陈翔鼻子略感酸涩,忽然张开双臂紧紧抱住正笑得花枝乱颤的绿珠,泪水竟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绿珠略微一怔,随即收住笑容,也将双手牢牢扣在了陈翔腰间。夫妻二人相拥良久,默然无语。
次日,陈翔带领众人来到伍子胥设在郢城的镇南将军府。见到陈翔,伍子胥恍然如梦,陈翔来到南方数日,自己竟毫不知情,既兴奋又羞愧。
看到伍子胥奇怪的表情,陈翔忙拉着他的手说道:“伍员老弟难道不欢迎我这位不速之客?”伍子胥忙答道:“不是不是,只是……”伍子胥紧张得都快说不出话来,陈翔解释道:“寡人这次出行因为有重要事情,因此需要保密行动,故而不便通知老弟,还望老弟见谅啊。”伍子胥听罢连连摆手,急忙招呼众人入内,并派人去邀请范蠡前来相聚。
陈翔、伍子胥和范蠡三人当年一别想来已有数年未见,各自见对方脸上皆多添了几许沧桑,心中兀自感叹不已。执手相看,胸中虽有千言万语,却只化作泪眼婆娑。
绿珠见状赶紧提醒陈翔,陈翔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向伍子胥和范蠡介绍干将莫邪夫妇,二人见罢都惊叹不已。
个人依次按座次一一就座,众人都久未谋面,因此叙话良多,大家不停推杯换盏,嘘寒问暖,恨不得把这些年来不及喝的酒都补上,把这些年没机会说的话都说完。
酒至半酣,陈翔端起酒杯向众人说道:“诸位,此次出访寡人有幸觅得干将莫邪两位当世铸剑大师,承蒙两位大师厚爱,愿为本王奔忙,寡人感激不尽。”说完便举杯向干将莫邪敬酒,众人也举杯相随。
敬酒毕,陈翔又斟满酒杯移向伍子胥和范蠡这边说道:“此次出访寡人还看到南方人民安居乐业,百业繁盛,这全都仰仗伍将军和范大夫的悉心治理,大恩不言谢,竟在此杯中。”说完陈翔一饮而尽,伍子胥和范蠡也连忙举杯共饮。
饮罢,陈翔命人取来瓷碗,将手中酒杯换下,又将瓷碗斟满美酒,手捧酒碗正色道:“如今天下大势日趋明朗,暴秦与我已成水火之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天下麋鹿,强者逐之。而今我华国势弱,还需各位同心协力,共襄盛举。”说完陈翔便仰脖将碗中酒一口气喝完。众人皆齐声高喊:“臣等愿追随大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陈翔哈哈大笑,笑过后忙令众人回席落座。待众人坐定,陈翔继续说道:“如今寡人欲为我军打造精良兵器,因此需要大量优质矿石,昨日两位大告知本王,在他们隐居的庐山周围就是一座巨大的铁矿山脉。所以本王还要请伍将军和范大夫鼎力相助啊。”
伍子胥连忙答道:“请大王放心,属下和范大夫自然会竭尽全力协助大师铸造兵器。”陈翔拱手谢过,继续与众人喝酒畅聊。
酒宴后第二日,庐山周围便尘土飞扬,士兵和民夫来回穿梭,驴骡马车络绎不绝,整个庐山可谓是热火朝天,一片繁忙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