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双雕各出一掌分击金寓北颈项与左肋,那名“乌拉武士”从两人身后涌身而出,驱马绕到金寓北右侧,一掌击向金寓北右肩。
这三人都可算得当世顶尖高手,个个不容小觑。当下,金寓北敛神接战,不再揣度来敌何以这般凑巧,合兵一处阻截自己一行。
金寓北左掌凝力,一招鲁戈挥日,将金银双雕击来的掌力掠偏,右手猛提手中秦笙,秦笙自下而上向右飞起,双脚由下向上踢向“乌拉武士”的下颌,劲道十足。
乌拉武士就觉劲风扑面,秦笙被金寓北以太玄神力甩起,双脚飞到乌拉武士胸前,飞踢之力比之他自己同时踢起双脚的力道不知要大多少倍。
“乌拉武士”不意秦笙会陡然起脚踢向自己,大惊之下,撤掌闪身。金寓北回左掌,一掌拍在秦笙胸前衣袍挂着的“判官钩”上,那枝弯曲成钩的判官笔直直向右飞去,“哧啦”一声,弯钩一直将秦笙的衣袍自胸前以至下摆尽都划开,去势仍是不缓,直飞向“乌拉武士”前胸。
“乌拉武士”躲开了秦笙的双脚,绝没想到秦笙胸前的判官笔竟会破衣而出,当即双眼瞪圆,惊骇莫名,是再也躲不开已到身前的“判官钩”。情急之下,就见那“乌拉武士”自然地抬手屈臂护在胸前。
“噗”地一声,判官笔的下端刺入“乌拉武士”左臂上臂,直将他的上臂刺穿。“乌拉武士”“啊”地狂叫一声,那判官笔刺穿他上臂以后,又撞在他的前胸之上,一阵剧痛难当。
“乌拉武士”面如土色,唯恐自己遭了透胸之厄,即刻低头,看到判官笔并未再刺入自己前胸,心中猛地一宽,抬右臂抹一下额上冷汗,伸手握住弯钩,一点点将判官笔拔了出来,立时鲜血如注,湿了衣袖。
此时,金寓北已挥左掌“砰砰”与金银双雕各对一掌。
金雕上身一晃,调匀内息,重又飞掌击出。
银雕在马上身子猛地一歪,竭力坐稳马鞍,心生怯意,骇然看着金寓北。见金雕势如猛兽般毫无惧色,向金寓北猛攻,又见周围杀声四起,人人如疯似癫地夹攻圈中几人,立时胆气壮了起来,真力贯足左臂,挥舞左掌,猛击向金寓北。
金银双雕双掌翻飞,掌风霍霍,招招狠辣异常,都是击向金寓北要害,金寓北一招遏制住“乌拉武士”后,运起太玄神力,以左掌拆解二人狠招,伺机奇兵突出,将重伤其中一雕后,进而击退双雕。
那“乌拉武士”拔出左臂上判官笔以后,撕下一幅衣袍,手口并用,紧紧扎住自己左臂上臂,止住臂血外涌。竟又右手紧握判官笔,作短钩用法,“呼呼”风响,凶悍无比,又攻了上来。
金寓北挥舞右手中秦笙,直踹斜踢,逼迫“乌拉武士”前俯后仰,一时间难以近身,只听得“哧啦”、“哧啦”之声不绝于耳,就见秦笙身上的袍裤,被“乌拉武士”手中的“判官钩”钩扯得口子纵横交错,到得后来,一个秦笙宛若遍身灰蝶,随着他上下左右,倏忽翻飞。
秦笙遍身中钩,腿上、腰间多处被钩划破,心悸胆落、魂飞天外,自知必然无幸。只觉飞舞起落之中,阵阵凉风自衣袍破缝中灌入。
激斗喧哗之中,听得苏儿在右大声喊道:“师兄、大哥!伺机拿人!”
三贝勒在前大声答应。向左边看去,寻找布赞泰的踪迹。三贝勒见莫日根、穆哈连、那音台挥舞弯刀,极力与一众乌拉勇士缠斗,穆哈连、那音台身上、脸上已染了不少鲜血。莫日根衣袍上也溅上了点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