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申也觉得月盈说的有理!
何况,若是灭界之人得了秘籍,是万万没有传与地阳子之理的,杀了他还来不及呢。况且秦王殿下也有三清界心法,那就更不可能是仇敌所赠了。可也奇怪,既然帝九诏能得了太公武经,为何却没得到灭界之人信息,这却不大通。
这时,又听月盈续道:“所以三清界应该是有道者逃脱了,只不过伤重没活多久。这既说得通地阳子为何会三清界剑法,也说得通道门仍不知灭界之人是谁。”
萧子申奇道:“好姐姐,说了半天,这三清界与那秘密有什么关系,你竟要说得这般详细?”月盈道:“自然大大的相关!我要说的,就是覆灭三清界之人!”
萧子申顿被月盈惊天之语震得动弹不得!
帝九诏他们查了多年没消息,南海情天因玉清宫被灭之事联系起来查探了多年没消息,未曾想月盈竟能知晓。若把这个消息传了回去,岂不是帮了子师姑娘他们大忙。想及此,萧子申一把抓住月盈胳膊,急问道:“好姐姐,到底是谁?你快告诉我吧!”
月盈忙挣脱开萧子申双手,喝道:“臭小子,来占姐姐便宜么?”
萧子申闻言一愣,心想:“你现在倒讲究起来了,以前却不见你讲究。第一次见面你就来摸我脸,方才咱们又对了一掌,那可是没隔着衣服的。况且,你说不定比我母亲还年长,这般辈分,就抓个胳膊,有什么要紧的。”但怕月盈生气,现在又不是调笑的时候,就缩手道:“好姐姐,对不住啦,我不是太高兴了么。”
月盈见得萧子申似孩子气的模样,一时怔怔出神,竟不自觉道:“若是我……”刚说到此,一下反应过来,忙又住了口,黯然摇头道:“算了,说这些做什么!”
萧子申见月盈竟有些出神,问道:“好姐姐,怎么了?”未曾想,月盈因神思邈邈之故,一听此言竟而发怒,道:“什么姐姐,你个臭小子连辈分也不分了么?”萧子申不解道:“你在客栈说我嫌你老,现在又说我不分辈分,你到底要怎样?”
月盈一时怔住,转而叹气道:“算了,姐姐就姐姐吧,原也是我的奢望。”萧子申见月盈神态似有凄楚之色,一时大为不解。
月盈见萧子申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轻喝道:“看什么看,姐姐能随便看么?”萧子申见瞧也不能瞧了,心想自己也惹你不起,就把头扭向了一边。
月盈又瞧了萧子申一会儿,方道:“我无意中偷听得度无翼与他兄弟说话,我也是那次才知晓三公之一的圣傅可能就是度无翼的兄弟。昨儿个你也见到了,就是那度千寻。”见萧子申转回了头来,就哼了一声,续道:“我听得他们提及当年之事,他们兄弟二人均参与了二十多年前覆灭三清界之事。”
萧子申顿时惊呼道:“你说什么?”
月盈喝道:“你小子大惊小怪的干嘛,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见萧子申讪讪住了口,续道:“你见到那度千寻脸上的疤了吧,那就是三清界高手留下的,当时他们说的就是此事。当年度千寻被三清界高手剑气穿脑而过,大穴受损,竟昏睡了数年方醒过来,前几年方恢复了修为。不过那老贼怕是流年不利,昨日竟又被卫情天废了。那度无翼还安慰说:‘只要是伤,这世上总有法子可治,二十多年前你那般重伤不也治好了。’这就是另一旁证了。据他们所言,是非枭境的前代三公太宰悉数埋骨道山,可知当年战事是何等惨烈。道门祖庭,名不虚传!那一役,是非枭境元气大伤,所以才沉寂了这么多年,现在又出来蹦跶了。”
萧子申问道:“那其他人呢?”月盈答道:“我还听他们提到一个神隐逸!我怕被人察觉,也不敢听太久,其他就不知晓了。”
萧子申惊道:“漠刀阎君神隐逸,魏国第一高手?”月盈嗤笑道:“当然是了,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去对付三清界么?若覆灭上清宫的四圣联也参与了行动,你想想看,这是什么实力,至少有三大绝代高手,难怪三清界竟也抵挡不住。”
萧子申急道:“好姐姐,照此看来,儒道定与是非枭境不死不休了。现在南海情天高手如云,若你被发现了,定是走不了的,趁他们现在尚不知晓,你快些逃命去吧。”
月盈点头道:“算你小子有良心,姐姐也不算白疼你一场。我对你说了这么多秘密,你是不是也该回报我些什么,要不然姐姐就太吃亏了。”萧子申想想也对,月盈可帮了大家大忙,原该报答的,就肃容道:“姐姐你说吧,只要不是太过为难之事,我一定答应。”
月盈双目盯着萧子申双眼,沉声道:“将来若我有需要,你要帮我杀是非枭境之人,鸡犬不留!”萧子申为难道:“好姐姐,就杀祸首吧,鸡犬不留也太残忍了些。”
月盈摇头道:“你不明白!是非枭境内部家族庞大,再加之各家武学均不凡,若给了他们喘息之机,最多三四十年就能恢复元气。到时候,就是你的家族鸡犬不留了,就如那三清界一般。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除非不动,否则定要杀得干干净净,斩草除根。”
萧子申求道:“好姐姐,好歹咱们留几个不晓事的孩子吧,给那些家族留些香火。只要别让他们知晓了身世,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月盈叹气道:“你倒是仁慈!不过以你现在的修为,说这些还太早,咱们以后再说吧。说不定你本事没练好,姐姐我已经死了,那你也就不用再管这事了。”
萧子申摇头道:“我既然答应了姐姐,就算姐姐死了,我也一定会做到。”月盈怒道:“臭小子,你真盼我早死么?真不是个好东西。”
萧子申顿时无语!不是你先提的么,我不过顺着你的话走了走,竟也来吼我,你可真难伺候。但见月盈提供了这许多消息,就赔礼道:“好姐姐,你一定长命百岁的,我再笨你也等得了了吧。”月盈轻笑道:“这还差不多!”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小晚与拓跋羽的呼喊之声。
月盈笑道:“小哥哥,你的小情人寻你了,你快回去吧,我以后再寻你。”话一完,月盈展开轻功,转瞬就走远了。
萧子申望着月盈渐渐消失的身影,暗叹本领高就是好,真正是来去无踪了。就在萧子申感叹的当口,听得小晚二人呼喊声中已带焦急之色,忙往来时路奔去。
待萧子申走近了,只听得小晚道:“马儿不好好的在这吃草,难道真给人掳去了?臭公主,都怪你,大白天的,骑什么马!”又听拓跋羽回道:“本宫还没怪你没保护好我的驸马呢,你倒吼起来了。信不信惹恼了我,就把你拖出去斩了。”
萧子申觉得好笑,但也怕她们真吵起来,连忙出声道:“在这呢,你们女子真是麻烦,连登东也不让人清净。”
小晚、拓跋羽听得萧子申话语,又见萧子申走了过来,忙捏住鼻子退远了,道:“臭小子,别过来,臭也臭死了。”萧子申忙抬起手臂嗅了嗅,道:“不臭啊!”拓跋羽忙道:“噫,真恶心。”
小晚气道:“那你方才为何不应?”萧子申嘿嘿道:“不是怕你们突然跑过来嘛,我可负不起责。”
拓跋羽笑道:“驸马,你这么说可就见外了。迟早要见的,早些见也无妨嘛。”小晚忙推了拓跋羽一把,喝道:“真不要脸!”拓跋羽嬉笑道:“你是想自个儿见吧,比我还不要脸。”小晚回道:“算了,念在你就要走了的份上,我难得跟你计较。只望你永远也别来大赵了,那就永远也见不着他了。”
拓跋羽上前拍拍小晚脸蛋,嘿嘿道:“我不来也没关系,驸马可说过来看我的。”说完,就得意的瞧着小晚。小晚吃惊道:“你没骗我?”见拓跋羽点头,就看着萧子申问道:“她说真的?”
萧子申可不敢随便认,忙拉了小晚到一旁,小声道:“我说的是去北边为子师姑娘寻药,她非要说我是去看她。我见她怪可怜的,也就没反驳,她也就这么认了,可与我无关的。”
小晚点头道:“也对,那小公主是挺可怜的,就让她胡想去吧。”说着,就转身看着拓跋羽,道:“算了,看就看吧。反正那小子在我身边,天天都能见到;那个谁,不知几年还是几十年才能见一次呢。”
小晚见拓跋羽听了这般话语,眼眶竟渐渐红了起来,忙走过去,捧了拓跋羽脸蛋,问道:“宝贝公主,怎么啦?”拓跋羽哼道:“你们就知道欺负我,我可是客人呢。”
小晚叹息一声,就把拓跋羽推到萧子申面前,道:“拿去吧,拿去吧,谁稀罕!”说着就翻身上马,续道:“早些滚回来吃午饭,小心些,可别玩出事来。”话一完,打马就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