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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五辑

在先秦大地上漫游

风穿越先秦大地,我不是那个记述乐谱的人。

西江淙淙,黄鸟交交

我是装订在史册压脊里的安静的空白。

两条融会的河流[甘肃礼县,秦人发祥地,县城有燕子河、西汉水二水交汇。]

所有的河流都是同一条河流

在大地上相遇成为沉郁的乐章。

它与石头与土互相吸纳

从黑暗的石泉里辗转到来。

这个善于歌唱和行走的人,

开始与终了都在同一滴水上。

他在寒风里掀起微澜

品质清澈思想无形。

他在一座山的两侧开始不同的征战

仿佛与生俱来的两张面孔。

在奔走过士兵与时光的先秦大地上

他们互相追逐,互相倾慕——

两条融会的河流,谁拥抱着谁,

在古代的沙场上奔涌东去。

打磨石磬的工匠

在古代,工具如此原始而粗陋

无人能想象一个工匠用怎样的方法去制造发出悦耳声音的石磬。

他与生俱来就是一个长着弯曲耳道的通音律者。

大小不一的石灰岩,一块块雕琢、磨制成弯背的石片,

打磨去一丝石沫,声音都会发生变化。

奇妙的石头,在粗糙的手里造出五音。

他在帝王死后随同石磬埋进黄土。

精致的充满乐感的手不会被复制,被模仿。

他一生没有自己的一段乐章,他甚至没有名字。

他把自己打磨成一块石磬,在发黄的经卷里发出声音。

秦地

这是一个人的领地

他戴着高高的峨冠

披着图腾满身的华服

用青铜打开疆域

在沟回隐秘的花纹里

构建锈迹斑斑的帝国

他野心勃勃,剑锋凌厉

在地图之上发生冲突

血水迅速蒸发,亡灵

早就不知去向。

尘埃落定,野草呜咽

留下遍地碎陶喑哑无声

马蹄声乱,兵车辚辚

沙场点兵风烟急。

累死的壮士被筑入土城

一腔土语零落他乡

土做的人终归于土

驻守黑暗的边疆

在先秦的疆域上眺望

风还是那样凌厉,带有

田野的芳香。陶片在土里安睡

书卷里的人早已定格

我突然迷恋那些卷边发黄的典籍

它让大秦重现或远离。

博物馆

一束光线照进早已闭馆的博物馆

今天它们同时对我开放,当下与遥远的古代。

那些被时间掩盖了光芒的青铜器,

征战的奔波与烟火的气息仍然隐没其中。

那些被控制起来的辉煌,博大,纹饰的时代。

在光线里愈发沉郁雄浑的帝国的悲歌。

在光线里发不出声音的青铜与石灰岩

绿锈斑驳的兵器也不再指向前方。

远去了。我梦想的帝国与车马,沉睡地下的

青铜时代。花纹的舞蹈仍然慑人心魄

饲马者,征战者,六合之内极目远眺

盗掘者在大地上消灭并打开了史书。

博物馆不属于亡灵。光线之外,器皿沉睡。

光线之内,行将消失的建筑被粉饰,被定格。

亡陵

风不止息,风固定了沉睡的山丘。

许久以前它像未出阁的少女一样鲜为人知

老乡在泥土里种植短暂的生计与桑田

很多远足的书生与剑客登高远眺,

风吹散了落叶也吹散了书卷与剑光。

它和悄然流逝的河流互相交谈,

流水带走它的热爱与哀愁。

不喜不忧不怒不威,风更新了草木

却忘记催生它的厚重与沉实

唯有那些在黑暗中逡巡的鼹鼠,

他们掘开了通往亡灵住所的地洞

死亡的骨头迅速腐朽,散秩的经卷,

让文字不再开口讲述。

谁看见流逝的青铜与帝国,谁看见

腹中怀着珍宝的山丘,再次被封存,

——种植低矮的桃李和玉米

青铜的器皿脱离土地成为证人,

它与亡陵一起,被注解,被哀歌。

大器:青铜

在博物馆幽暗狭小的房间里,

精美的青铜默然不语。一个时代

它微小的一角令人吃惊。

祭奠的,盛装食物的,兵器的,

鼓乐的。沉着的,神秘的,

锋利的,智慧满身的——青铜,

仿佛月光铸造的器物。仿佛

在鼎盛的祭典与奢华的生活里

灵魂依然存活的诸神。从大地深处

呈现的音乐,宏大,肃杀。

征战者,顶礼膜拜者,

筑入土城者,饲马者,一言九鼎者。

占据史书的一个篇章,几个字,

或几行字,终了一生。而这些不会言语的

大器,取代了人成为留下来的事物。

六出记[甘肃省礼县祁山堡:三国时诸葛亮六出祁山所在地。]

他坐在土堡上倾听内心升起的孤独

大片的麦田里掩藏着多少生与死的玄机

如果是一个农民,他此刻会在树阴下小憩,

天空辽远,大地苍茫,渺小的事物依旧渺小。

这是战士的命运。这是雪停在炉火上的宿命,

他注定要在西羌征战不休,四顾大野,

暗夜里窥视的敌人放射着杀气。夜鸟交交,

清风不会化去满心的忧虑与寂寥。

茅庐与故人竟然无比遥远,有谁比大地上的尘土

更加长远。有谁会在战斗的间隙坐听幽琴?

在这片广袤的田野里草木分不清谁是友人。

穿越大地的风不会止息,回转的道路握在君王手中

看不见来,也看不见去。看不见

马蹄尽头呈现的热烈与哀愁。

盐官镇

遍地白盐。我很久前就在刺鼻的气息里成长

盐改变了水的品性,使它成为卤汁,

漫山遍野的厥在里面死去,变成腌菜

一些农民用它换回食盐,与暗淡的生活。

这座曾经泡在卤水里的小镇,它和我同时记起

生活的咸腥。昨天穿越时它还默不做声

今天却被众多的食品,用具,山货,人群,和喧嚣

所占据。它如此繁华,经年被过往的风吹着

它一度成为骡马市,

客商在路边小店里喝酒,在黑话里兴奋

谁也不知道时间是怎样流逝。热闹的卤城

很多人从它身上取走羊毛,留下寂静与喧嚣。

很多年,它一直站在大路中间

马车早已走远,大地上的盐被洗净,被命名

黄钟大吕

我用竹笔记下乐章,汉字的音符——

在飞鸟掠过的苍穹下铮铮和鸣,在一个人

或更多人的祈祷里制造悲欢离合之音。

我和征战、祭祀、庆典的乐曲一起消亡

我的骨头和书简化为泥土

巨大的墓室在黄土里沉睡,依稀的乐声,

仿佛垂死的光芒埋藏在黑暗之所。

环绕大地的黄钟大吕,

纹饰的,清脆的歌钟与石磬,

远离的乐舞与清音。

在秋天的沙场,它是铿锵的刀戟

满面尘土的士兵突然看不见家乡与稻菽。

在祭祀的庙堂,它是威严的圣者

五位驻立在乐谱中的人,

他们的服饰与气息互不相同,互相牵制,

互相融合,他们像花儿一样绽放孤独与愉悦

倾听,倾诉,倾注,这些永生的面孔,

把生者带入高高的门楣,请亡者在哀歌里安息。

五个让生灵在空间与时间里存活的元素,

在生者与亡者往来的大道上相生相克,

循环的多声部,壮美而热烈,清脆而哀伤。

我驾驭多年又掌控多年,我目睹五个人、五种元素

和世间所有的简单之数,他们在青铜与石器上舞蹈,

流传或死亡,成为史卷的卷边。我目睹,

君王与臣子在乐声里祈福,在悲音里消逝

所有的器物成为殉葬,肉身与青铜,情感与坚石。

我目睹,河岳无改,墓穴空空。

清风弥漫遮蔽古人与今人,

远望陷入冬天的大野,我不能歌唱

我不能出卖征战的灵魂与殉葬的悲歌,

隐没地下的乐器突然重现

它无法发出声音,孤零零的乐曲的骨骼

我听不见编钟与石磬演奏的黄钟大吕之声,

风穿越先秦大地,我不是那个记述乐谱的人。

西江淙淙,黄鸟交交

我是装订在史册压脊里的安静的空白。

流亡者

战火在前,飞扬的

灰尘与时间。

流亡者在大路上奔波

他的画笔搁置在木箱角落里,将来是一幅

未完成的画卷。

远离果蔬和闲适,

远离陈旧的祠堂与朋友。远离

渐行渐远的家乡。

秋天的尽头落叶被战火烧尽

流亡者开始接受冬天的质询。

铁衣人

经年之后,他们被埋葬在地下

黑暗的盔甲不再发出光芒。

铁被锈蚀,它没有思想也不会疼痛

它所包裹的身体曾经在马背上奋勇驰骋

还有那双长年征战而被磨得粗糙的手

曾经放在胸膛左侧暗自神伤。

还有铁面后面的面颊,胡须,消逝的表情

风呼喊,而他却再也不能发出声音

铁衣人,他的战马终日不食

他用过的长矛也已锈迹斑斑。

而我却清楚地记得,他曾杀戳的敌人

仍在战场上挥舞着长枪。

同谷草堂

风吹过安静的峡谷,风

在橡树上说话。它扑打

长安来的诗人。背上的行囊

装着破旧的书卷

家人的颜面一一掠过,仿佛

排列在巢穴里的小雀。

在同谷的山坡上,

我和你相对而坐,落寞的人

总是这样和自己对话。

这座衰败的茅屋,它已经

看不见秋风。它的墙壁上,

油灯留下的影子,乐曲

在回旋。

在寺院里

在寺院里

安静的不再安静

石头歌唱,泥巴打呼

孤独的不再孤独

两个僧侣,一局残棋

偶尔还会有轻风挂在眉毛上

竹子交谈的声音

渐渐远了,淡了。

而那些互相攀援的树木

永远在悄悄拍着巴掌

而那些端坐在香火后面的菩萨

永远不会过问眼前的俗世

而那些飞掠的云朵

它们会掌握自己的方向

在寺院里

唯有风,抛弃了面具。

八盘山上的草

八盘山上的草

比那些啃草的绵羊还要安静

要是没有风

它们几乎就是一抹

安静的光线

在铁丝围栏里边

草不用费什么劲去生长

它们只是柏树下睡眠的手指

轻轻抚动

大树的阴影

胡人

风吹过的胡地,白雪

埋没了马蹄的踪迹。

一个胡人,他从遥远的地方放牧归来

胡须上还沾着些许寒霜

仿佛月光下的牲畜,

他缓慢地反刍丢弃的时间

他和身后的女人一样

像银子一样干净,从容。

夜过秦岭

在单调在节奏里

夜境如同闪过的蝙蝠

这是一辆寻找目的地的

莽撞的班车被它扔下的

树木和故乡,躲进

黑夜的角膜后面

每个人的秘密

都在道路后退的梦里

成为颠跛的车轮

鲜奶般的月光

在空旷里轻轻翻卷

从隧道里穿越

头顶是一列逆行的火车

在母性的躯体上呼啸而过

像黑暗里的子弹。

可爱的萤火虫给夜境

打起灯笼

在这座巨大的分水岭上

两种行走的车厢

看见睡眠的人

章鱼一样漂在梦中

相反的终点,在中途

互相拍了拍巴掌

织布,织布

一种植物叫麻。

一种女人叫纺织娘。

一种时光叫衰老。

她用太多的时间理顺了——

那些柔韧的麻线

真的就像穿梭一样,

布匹很快就成为嫁衣

成为破旧的布头

男人肩膀上的补丁。

真的就像穿梭一样,

容颜老去

技艺荒芜。

长调:西狭

1

我是一个依赖地图的人

西狭就在内心的地图之上

它亿年来享受着亘古的宁静

曲折,迂回,生长草木与人民

它就这样在大地上呈现

无喜无忧,裸露着美。

穿越峡谷的风

给它制造了奇妙的动静

就像这些常年行走其中的人

在它怀抱里存在然后消失

2

它承接落叶与凋零

承接阳光与风雪

这些事物给它蒙上表情

让地上的蚂蚁,飞鸟,与土地隔离

我们的双足踩踏的

是草叶,水分,以及移动的光线与黑暗

是覆盖在岩石上虚浮的泥土

我们永远无法与大地融化一处

所有的事情,都会移动或者消失

只有峡谷,保持安静的形状

它的崖壁,峰峦,沟壑,组成的模样

经过亿年的孤独,保留下来。

它身体上旺盛生长的草木,田禾,人民

被它的怀抱承接。它拥有孤独,

却喜欢造就。

3

当我一个人在西狭的岩顶平躺的时候

天空让我看到它虚幻的蓝色晶体

太阳悬浮在上面,它热爱我们的大地

却永远无法靠近。我用手蒙住眼睛

幻象纷至沓来。起先是我的皮肤之色彩

上面有暗淡的黑影,像火的影子

它们仿佛要将我吸进太阳

成为火焰的一部分。我向往,却用力抗拒

我的身体在大地上附着

我闭紧双眼,刚才的幻象消失

我看见,我身体内的血在眼前聚集

由淡红逐渐变成鲜红,眼前的世界全部是

让我存在的鲜血。我相信

太阳与大地让我看见了生命

大地用它的力量托举着我,

一只秋虫在耳边轻声鸣叫,一丝风

从头顶掠过,身体内部的火与地核内的火,

一定是相通的。是托举我的大地

给予我燃烧的身体,它让我

在大地与太阳之间,成为连接烈火的那个人

我的鲜血,就是火的精灵

4

我就像那块石碑

浑身刻满汉字

我经历了时间与穿越的风

我看见了变换服饰与语言的人

他们从来就是一样的

一些人消失,另外的人重生

5

当我沉浸在大地上

被它的秋色迷惑,为它的壮美惊讶

我暗自悲伤。我带着与生俱来的孤独

我不知道是谁赋予我的一双能看见色彩的眼睛

每个人都拥有这样一双眼睛

它摄取了世界的美,

制造悲伤与快乐,愤怒与平静

没有人去想,天地之美只是静静存在

而非故意呈现

满山绚烂的红叶行将凋零

刺柏仍然青青

野棉的花絮随风逃离

脚下沙沙作响的叶子似琴瑟和鸣

秋天就这样过去,年复一年

就像春天,仍然按时降临

飞鸟仍然在天空自由飞翔

悲秋的人,看见西狭的宁静

踩着秋天的落叶

一切都平静下来,树上的叶子

仍会回到母体。我的双目,

依然自由地接纳世间的大美

山风穿越峡谷的同时,

穿越了我的内心

6

谁的笔,都无法表达

这自然呈现的事物。

我们说出,画出,唱出的时候

美被消解,消逝。

西狭是大地上的一件美器

它安静地数着时间

让它像风一样从自己身边吹过

所有的秘密,都在我们穿过的时候

像幼草一般倒伏,然后

重新站立并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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