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放到天上，会有多好看。”沈小雨眼里满满都是期待。
“去边上站着。”战琛皓随时说话都是命令的口吻。
做军人这么多年，他没有温柔过。
不过现在的语气，也不算太凶。
江边看烟火的人不少，战琛皓不想多待。
对他来说，一切吵闹都是禁忌。
沈小雨却不是如此。
她还小，十六岁，就喜欢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
虽然，她一早，就在想爸爸。
可她不愿意把沉重的情绪，挂在脸上。
她知道爸爸希望她过年开开心心的。
想到这里，沈小雨笑起来，走到护栏边。
她没看到身后几米远的位置，战琛皓弯腰点了烟花。
皓月当空，烟火漫天。
沈小雨被烟火声吸引过目光的时候，整个人眼睛都瞪大了。
眼睛在放光。
“战叔叔，你这个烟花也太好看了吧！”
沈小雨仰着头看一朵一朵的烟花窜上天，然后“啪”地一声绽开。
惊艳，漂亮，精彩……
而且，很有仪式感。
沈小雨看着天空，觉得自己很幸运。
夜空不是最美，最美的是夜空的烟火。
唯一要命的，就是这场烟火下，沈小雨看到了战琛皓。
他手上捏着打火机，表情严肃。
她在看烟火，他在看她。
烟火结束，沈小雨回到车边。
江岸有风，却因为人潮和烟火，变得不冷。
沈小雨的双手都起了薄汗，因为开心，因为……
震撼！
这烟火盛宴，是真的震撼。
有人说，要远距离才看得到烟火的美。
可沈小雨却……
却借的近距离的，才叫拥有。
她不是个占有欲强烈的人。
可是谁又不希望自己拥有的更多。
那些都是别人的烟火。
她有专属于她的绽放。
……
“谢谢，你……”沈小雨坐回车里，战琛皓发动车子。
她其实不好意思直言。
因为她知道她误会战琛皓了。
他真是个怪人，怪到……
她不知道怎么去判断他这个人的性情。
他不高兴了，就惩罚她。
他高兴了，就给她放烟花。
战琛皓转过头看她，刚才他看到她是高兴的。
“之后好好念书。”战琛皓只有这么一句话。
其实……
沈小雨以为他会说什么恶毒的话。
可是他没有。
他不善良，甚至……
不是个什么正经人。
他的原则，只是他身份的原则。
沈小雨知道，他的正派都是表现出来的。
战琛皓绝对绝对，有别人不可触碰的阴暗。
别人不知道，她知道。
沈小雨隐隐觉得，爸爸的事，跟他是有关的。
但她什么都没问，也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我爸爸留给我的卡，我想自己保管，可以吗？”沈小雨闷闷地说完，又补充一句，“这是我的新年愿望。”
他们也算，一起啊跨年了。
虽然江边有很多人，但是现在就他们两个。
而且，她相信，他们眼里，也只有他们彼此，没有那些路人。
战琛皓开车的时候后背都笔直的。
他双眼凝视前方，没有回答沈小雨的话。
她知道，这是被拒绝了。
她也知道，这是正常的，她不用在意。
